長達半分鍾的沉默對視，陸天逸的眼神好像一把刀一樣將她釘在原地，讓江暖不自在極了。

陸天逸羽睫微扇，眼底的疑惑漸漸凝成一股怨恨，他敷衍的勾勾嘴角，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伸出右手，「你好。」

細涼的指尖被他淺淺一握，江暖眼眸低垂道，「你好，那個，我要離婚，所以想咨詢一下……」

「離婚？」陸天逸低聲打斷她，眉頭幾不可查的輕挑，嘴角泛起一抹譏諷的笑容， 「原來，江小姐已經結婚了。」

江暖點點頭，「我想請你幫我查明白，我…丈夫到底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她的話再次被陸天逸打斷，「江小姐，您好像還沒有了解過我，或者說，您不了解一個律師的職責。」他微微一笑，客套疏離，「要找人調查你丈夫，可以下樓左拐去隔壁大樓7層找私家偵探。」

俯身靠近江暖，嗅到她身上清淡的顏料香氣，他又慢慢直起身，「重點是，由於我的個人問題，我對你的離婚官司並不感興趣。」

江暖不可思議，這人也太狂傲太目中無人了，好歹她也是他的學妹介紹來的，她皺了皺鼻子，平和道，「陸先生，如果是因為費用的關系，我們可以商量。」

陸天逸的目光即刻涼下來，一字一句，仿佛從牙縫里擠出，「江小姐，這么多年過去，你還只會用錢打發人嗎?」

「這么多年？」江暖錯愕。

陸天逸隨手按下桌上的通話鍵，「秘書，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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