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方有些不忍,「有些得這個病的人是會慢慢的忘記所有的事情,有的人是時而忘記時而想起,但我聽說也有的人在忘記全部的事情之後突然被什么事情刺激,就又想起了全部。所以這都是玄而又玄的事情,我都沒法用科學用自己的醫學知識去解答。」
「我只能說,不要放棄希望,未來很長,一切都還有可能。」
陸天逸點頭,「嗯,一切都還有可能。」
他咕嚕咕嚕的喝完手里的一大杯水,將杯子在茶幾上用力的一放,「好了,不說我了,你怎么樣?」
「我?我能怎么樣,每天重復的生活,沒有新意,過一天是一天。」
陸天逸摟住許南方的肩膀,「說吧,發生了什么事,我看的出來,要是沒事你不會又抽煙的。」
許南方復雜的看了陸天逸一眼,「還真是什么都瞞不住你,我……」
「天逸,你在這啊。」
陸天逸跟許南方一起抬頭看向門外,江暖露出一個腦袋沖著兩人尷尬的笑著。
陸天逸手從許南方肩膀上移開,站起身來,「不陪雅靜了?」
江暖走了進來,「顧北過來了,我就讓他們單獨聊聊。」
「嗯,也好。」
「你們在說些什么?」
許南方笑笑,「怎么?剛離婚就查天逸的崗啊,還怕我們兩個大男人單獨待在一起。」
江暖順著他的話,「現在兩個男的單獨待在一起才可怕呢。」
許南方故作驚訝,一把摟住陸天逸的手臂,將腦袋貼在他的肩膀「哎呀,竟然被你發現了,我也不隱藏了。其實……我早就跟天逸在一起了。別以為你跟顧北離婚了就可以對天逸為所欲為。」
江暖噗呲一笑,「南方你也太逗了。」
陸天逸故作嫌棄的推開他,「我看你是單著太久了,快點找個女人吧。」
許南方一嘟嘴,「怎么?你有了江暖就不要我了?大不了,我讓江暖當大房。」
江暖走過來挽住陸天逸的肩膀,「對啊,要不要考慮納了南方這個小妾,你看他長的人模人樣的。」
許南方皺眉,「江暖你說誰人模人樣呢?上沒上過學啊。」
陸天逸拉住兩人,「那我就都收了,不過我已經跟暖暖扯證了。」
「扯證了?」許南方驚呼,「江暖不是今天才離婚嗎?」
「誰規定了剛離婚就不能再扯證了。」
許南方半響沒說出話,最後比了個大拇指,「你牛。」
「好了,別鬧了,一起去吃個飯吧。」
「叫上顧北吧。」江暖接話。
許南方退後一步,「我不去。」
陸天逸皺眉看著他,「為何?」
「這江暖剛離婚的前夫和剛結婚的現任一起吃飯,這畫面太美我不敢想,我不去。」許南方使勁的搖搖頭。
陸天逸抓過他,「少貧嘴。」
三人走到米雅靜的病房並沒有看到顧北他們。
許南方拉過一邊的護士,「這個房間的病人呢?」
「剛一個男的扶米小姐出去散步了。」
「散步?」許南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顧北這下手也是挺快的。」
江暖輕拍他,「說什么呢,就單純的散個步。」
「你這個前妻是吃醋了嗎?」
江暖橫了他一眼,「說不過你,我自己去找他們。」
江暖說完就跑了出去。
許南方無奈的聳肩,「你說她跑什么,這醫院這么大還不知道他們走哪里去了呢。」
陸天逸瞅了眼許南方,「你今個廢話挺多的。」
說完就跟著江暖離開的方向走去。
許南方無辜的站在原地,「這會都怪我了。」
他抬起腳正想跟上兩人,衣袖卻被一個護士拉住,「許醫生,那個病人……陸天煜醒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