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見過他們?」周夢萱眼睛看著南雁沙,開口問道。
南雁沙此時陷入思考之中,下意思就要答應,但隨即就反應過來,道:「噢,沒有,沒見過。」
他手心微微冒汗,一不留神,差點就露了馬腳。但瞥眼瞧見周夢萱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她不會知道什么了吧?」
此番普華城中,並未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南雁沙略微思索,便決定到下一個城池,流石城中再做打探。
當即留了口信給後面趕上來的雁衛,又對城衛長說道:「你做好善後事宜,特別是那些戰死兵士的撫恤問題,一定要與其家人妥善處理好。」
「是,屬下定將此事辦好。」城衛長見得南雁沙從始至終都沒責怪自己一句,心中極為感激,也暗暗下決心,要把這最後一件事情辦好。
南雁沙點點頭,當即告辭離開,與周夢萱兩人連夜往流石城趕去。
流石城距離此處並不太遠,或許到了明日正午,便能趕到,南雁沙心中暗暗盤算著。
周夢萱一路上沉默不語,一句話也不說。南雁沙樂得如此,免得說多了露出馬腳,那便不太好了。
到了第二日正午時分,兩人趕到了流石城。流石城外有一條大河,河中多見露出一半的大石頭。河水多年沖刷,石頭表面都顯得極為光滑,流石城也因此而得名。
跟在普華城一樣,兩人並未多做休息,便徑直往城主府而來。吊唁了死者,南雁沙又仔細問起此間經過。
與普華城幾乎一樣,敵人也使用了劇毒,而且單單是對城主使用。這就顯得有些奇怪了,對方似乎一定要將各城主置於死地。但據之前得報的消息,其他各城主雖然受傷不輕,但卻保住了性命。為什么單單對這兩位城主下如此狠手?南雁沙只感覺想不通,不明白。
「回稟統領大人,當時有一個士兵因重傷昏迷,躲過一劫。就在日前,已漸漸清醒過來。」流石城的城衛頭領對南雁沙說道。
「哦?在哪里?」南雁沙臉上一喜,「快帶我去。」
「是,統領大人請隨我來。」城衛領著南雁沙與周夢萱兩人,直往後院行去。
「他在府中?」南雁沙問道。
「是的,統領大人。我等也知他極為重要,便讓他在後院中養傷,並派了眾多兵士把手,以免出了岔子。」頭領恭敬說著。
「嗯,不錯,你想得挺周全。」南雁沙心中一松,可算是找著點有用的了。
「恭迎統領大人!」一間客房門外,眾看守的兵士見得南雁沙,齊齊躬身行禮。南雁沙也不擺架子,手一揮說道:「不必客氣,大家都是自己人。他就在里邊么?」
「是的,大人請!」當即有兵士推開房門,一股極濃的葯味傳出。南雁沙哪里在意這些,邁步就進了屋子。
周夢萱跟著進去,只見一個全身纏滿綳帶的男子平躺在木床上,只露出一雙眼睛和嘴唇,就連鼻子上,都纏著綳帶。
南雁沙走過去,便在床頭坐了下來。那男子似乎感覺到有人進來了,微微睜開了雙眼。
顯然之前就被告知南雁沙要來,所以他雖沒見過南雁沙,但見原本城衛統領陪伴一側,便已猜到對方身份,當即就欲起身行禮。無奈他全身纏滿綳帶,別說行禮了,就是動一下都不太可能。
「你別動。」南雁沙雙手輕撫,示意他不用多禮,隨即便問道:「你能說話么?」
「嗯,屬下見過統領大人。」男子語氣極為虛弱,但眼中有神,顯然此刻十分清醒。
「嗯。」南雁沙點了點頭,便問道:「那伙人殺進府中,你可看清他們的模樣么?」
男子搖了搖頭,道:「他們都穿著黑衣,臉上也蒙了黑布,屬下並未看清。」
南雁沙微微嘆氣,點了點頭,他雖早就猜測是這樣,但還是免不了有些失望。
「稟統領,屬下雖未看清他們模樣,但屬下記得,他們的黑衣上好像綉著一個字。」男子竭力回想著。
「哦?是什么字?」南雁沙眉頭一挑,急忙問道。
「好像…」那男子閉上眼睛,嘴里吶吶說道:「好像是個影字。」他聲音雖然微弱,但在場都不是普通人,都聽了個清楚。
「影字?」南雁沙此刻也皺眉思索著,屋里顯得靜悄悄的。
「嗯,好像還是金色的。他們…實力都太高了,我們雖然竭盡全力抵擋,但卻根本不是…不是他們的對手。」男子聲音有些斷斷續續,顯然此刻極為虛弱。
「嗯。」南雁沙點點頭,這也早就在意料之中。
南雁沙又問了幾句,便讓男子安心養傷,退了出來。
「如此看來,這股神秘勢力派出精英高手,對付這些實力本就不高的兵士…如果不是腦子壞掉了,就一定有巨大的陰謀!可這到底是什么陰謀呢?」南雁沙扶手佇立在院落中,竭力思考著。
線索不多,南雁沙還需要去另外幾處城池一一查看搜集。不過他還是將金字武者的情報,通過神廟內部渠道,給大祭司傳了過去。
這夜,無風。但南雁沙一顆心就仿佛在狂風之中,不得平靜。
ps: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