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鉤迷府？」白金漢的嘴角翹一翹，那是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情。

「那里已經被軍方預定了，而且有點過於艱澀，所以是留給學生們試手的。」

「想搞到真正的好東西，還是得去少女星域。」

少女星域？曲澗磊狐疑地看對方一眼，「大人有進入那里的門路？」

「這要什么門路？」白金漢不以為然地搖搖頭，「花錢就是了。」

「就像緝私部一樣，軍方也夠爛的，所以說啊，再這么下去，帝國要出大問題。」

曲澗磊一攤雙手，「您不是第一個這么說的……將來能幫我弄個少女星域的名額不？」

「當然沒問題，」白金漢隨口回答，然後又笑了起來。

「想想也挺諷刺，咱們都在感慨帝國弊端，但是輪到自己，卻希望是那個唯一的例外。」

曲澗磊聞言，也忍不住有點尷尬，您這么自黑，真的好嗎？

白金漢注意到了他的窘態，忍不住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難得啊，你居然還有一些赤子心性，你的師長也挺有意思，居然能培養出你這種人。」

曲澗磊沒想到，這位居然什么話都敢說，於是一揚眉頭，「我的品性……主要是天生。」

「好吧，就當天生，」白金漢對這個話題不是很感興趣，「你懂多少神文？」

曲澗磊搖搖頭，「不多，我最感興趣的，是原初異能戰士的修煉功法。」

「所有人都感興趣，」白金漢毫不猶豫地回答，「不過倒是可以互通一下有無。」

憑良心說，曲澗磊還真沒興趣跟對方互通有無。

不過將來都要利用對方進入少女星域了，一味地拒絕溝通，也不是交友之道。

「軍方好像早就在研究了，有一種觀點是……趨同性並不是很重要，要強調互通性。」

白金漢又點點頭，「這個觀點我聽說過，但是總覺得未必正確，你傾向於支持這觀點？」

「我傾向支持哪個，很重要嗎？」曲澗磊無奈地一攤雙手。

「關鍵在於，這個思路的可操作性，似乎比較差。」

「沒錯，」白金漢毫不猶豫地點頭，「我的好友里，也有人這么說，」

你朋友貴姓？曲澗磊的心臟劇烈跳動兩下，才若無其事地發話，「是軍方的？」

白金漢先是點頭，然後又搖頭，「軍方一直持這樣的觀點，但是目的並不單純……」

「目前絕大多數私人研究，也支持這個觀點，軍方還真的擅長洗腦。」

曲澗磊眨巴一下眼睛，心說這位也不知道跟圓圓的家人，有什么淵源沒有。

「其實我最想搞清楚的是，原初異能戰士是怎么誕生的？」

白斯文聽到這個話題，精神也是一振，這種辛秘，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接觸到。

然而白金漢毫不猶豫地搖搖頭，「這個不能說，真想知道，去問你自家長輩。」

曲澗磊默然，過了一陣才發話，「青鋒商會好像比較擅長培養變異屬性。」

「就那么回事，」白金漢不假思索地回答，「都是刀鋒人自己吹噓出來的。」

頓了一頓，他又補充一句，「如果不是神文會出現，他們已經被趕出希望星域了。」

曲澗磊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現在這話題，誘惑力有點不夠，「大人對至高之上怎么看？」

我糙……白金漢聞言，還真的嚇了一跳，然後眼睛就是一亮，「你有什么建議？」

曲澗磊沉吟著回答，「我忘了聽誰說過一句：好像是沒有必死之心的話，不要冒險。」

「沖擊至高之上……要有必死之心？」白金漢皺一皺眉頭，陷入了思索中。

白斯文和自己的侄女交換個眼神，把這話暗暗記在了心里，卻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良久，白金漢緩緩吐出一口氣，抬眼看向曲澗磊，「你想得到什么？」

「我不是這個意思，」曲澗磊擺一擺手，「隨口一說，能帶給大人點幫助就好。」

你這是逗傻小子呢？白金漢無奈地伸出兩根手指，揉一揉眉心。

如果沒有一些確切的想法，你會問我對至高之上怎么看？

白金漢進階至高也有七八十年了，眼下正是當打之年，不可能對至高之上沒有想法。

他原本就是心高氣傲之輩——好吧，幾乎每個至高都是這樣。

但他還是擅長研究的人，對自己的智商有著相當的自信。

等了十來八秒，他沉聲發話，「我琢磨了一下，你的話很有參考價值……」

「現在我想聽到其他的相關信息，包括你個人的見解，條件隨便你開。」

曲澗磊的表情也變得怪異了起來，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回答。

「大人，修煉當勇勐精進，但是同時，也要考慮過猶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