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長當然知道,面前這位女性a級的大哥,就是那位來自邊緣星域的至高。
是不是親生大哥……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把人喊來了,在己方的重重施壓之下。
這都什么事兒啊,侍衛長心里發苦。
極限擠壓倒是起作用了,但是擠壓出的這位,塊頭也太大了吧?
他定一定神,勉力笑著發話,「現在我們也算充分了解貴方的實力了,這是好事。」
「你還有什么要求,不妨都提出來,大家一起談一談,沒有什么不能說的。」
香雪懶洋洋地發問,「那前些日子的各種刁難,就這么揭過了嗎?還堵了我們的門!」
「這個也好解決,」侍衛長聞言松了一口氣,「他們會做出適當賠償的。」
因為對方明面上就是a級覺醒者,各種勢力雖然是刁難,但還真沒有當面硬剛。
當然,如果對方始終沒有新的高手出現,發生最後的沖突時,估計也難免大打出手。
不過這不是沒有發生嗎?一切就都有挽回的余地。
沒有覺醒者的傷亡,賠錢就好,侍衛長覺得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反正也不用他出錢,誰不舍得花錢,那就自己來解決。
「賠償?」香雪聞言冷笑一聲,「我們的名譽損失怎么算?」
不是個人名譽,做生意的總要講個美譽度,半年多的刁難,不可避免地影響了民宿的聲譽。
聲譽下滑,生意自然會受到影響,這個賠償度就很有彈性了。
然而香雪在意的不止是這點,「我的雇員收到驚嚇,可能影響服務質量,就這么算了?」
「我哥被人莫名其妙地偷襲,幸虧他實力尚可,才活著逃回來,這一筆賬又怎么算?」
這次她嘴里的「我哥」,自然就是四當家,他遇襲的時候喊得震天響,這都有據可查。
侍衛長越聽臉越黑,先是補償聲譽損失,然後是jīng神損失,最後竟然追究襲殺責任。
然而這些訴求還都是正當的,不能說人家無理取鬧——有至高支持,訴求確實正當。
但是這三個要求,彈性都太大了,侍衛長也不能做主。
尤其是最後一點——莫不成還要我們交出人來?
所以他點點頭,「好的,你的訴求我都是支持的,但是需要向上面匯報。」
香雪不以為意地哼一聲,「隨便你吧,知道你也做不了主。」
這話有點傷人,尤其對方還是星球四把手的護衛頭子。
但是侍衛長沒介意,對方有至高「大哥」,有資格這么說話。
反正他是不會給老板添麻煩的,「除了這些,你還有其他訴求嗎?」
香雪澹澹地回答,「先去匯報吧,訴求肯定不止這么一點。」
侍衛長心里默默地嘆口氣,果然是這樣啊,對方還沒有提至高的車馬費。
bī得人家請出至高來了,事情真就不能這么算了,至高那是隨便能請得動的嗎?
而且根據特里至高的反應,很顯然,這女人的「大哥」,還不是一般的至高。
侍衛長點點頭,沒有再說話,反倒是他身邊的a級驀地出聲。
「這位朋友,敢問你家的至高大人可在?我想拜見一下。」
「嗯?」香雪澹澹地掃他一眼,輕描澹寫地回答,「你還不配!」
真沒有羞辱的意思,區區的石屬性a級,至高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但是她連對方的姓名來歷都沒有問,就這么回答,也是盡顯傲慢本sè。
石屬性的嘴角扯動一下,「朋友,我是代人傳話,咱們做生意,求的不就是個和氣生財?」
香雪聞言眉頭一挑,「代誰傳話?」
你依舊不問我名字!石屬性心里暗恨,真沒見過這么看不起人的,「這就不方便說了。」
話沒有明說,但是意思很明顯——你不配知道,只有見至高才能說。
「不想說就算了,」香雪不以為然地表示,「我大哥目前不在,請回吧。」
「嗯?」石屬性a級的眉頭也是一挑,「不在……那多久能回來?」
香雪上下打量他一眼,澹澹地回答,「你的問題,過界了,別bī著我對你不客氣。」
石屬性的臉sè變了兩變,最終也只是冷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但香雪從小就是被人捧出來的,格外受不得氣,而這一陣子,她已經積攢了太多的怒火。
她的臉sè一沉,冷冷地發問,「你這哼一聲,是什么意思?」
還真是咄咄bī人啊!石屬性的肺都快氣炸了,區區的水屬性a級,還不夠我一只手打的。
你有至高大哥,難道我身後就沒有至高了?
不過最終,他還是按捺下了怒火——不摸對方的底,他不能貿然樹敵。
他不動聲sè地回答,「沒別的意思,就是你連我的來歷都不問,覺得挺有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