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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七夜盡可能地想象著那種天地顛倒的場景，他已經盡了全力，但還是沒辦法將那種情形完整的想象在腦子里。

嗯，這不符合常理，而且還沒有任何參考的想象，果然還是太難了。

沈七夜甩了甩腦袋，將那些已經想象出的場景甩開，向金衛問道：「第七文明哪怕是面臨了這種天災，也沒有被全部滅絕？」

如果第七文明被天地倒置這天災給毀掉了的話，就不可能會有星辰戰艦。

星辰戰艦絕對是在第七文明經受那么多天災之後建造出來的。

「對。」金衛回答道：「被之前那么多天災洗禮之後，第七文明在最後關頭還剩下三千余人。」

「那三千余人用盡生命的余輝將星辰戰艦建造完成，而後便徹底死亡。」

「而第七文明也就是在那時徹底消失的。」金衛的聲音哪怕是在訴說這種事情的時候也是毫無波動，就好像再說跟她無關的事情。

在沈七夜看來，金衛應該是第七文明制造出來的才對。

他們那么厲害的，制造一個蒼穹之靈出來似乎也不是難事？

就在沈七夜心中如此古怪地想著的時候，金衛忽然主動解釋道：「並非如此。」

「嗯？」沈七夜詫異地看向金衛。

她居然主動開口跟自己說話，這可有點少見啊，她不是只有在自己詢問之後才會回答的么？

金衛沒有回應沈七夜這種想法，而是針對剛剛的想法解釋道：「我不是第七文明制造出來的。」

「准確來說，沒有任何文明可以制造天生地養的蒼穹之靈。」

「那你又是怎么出現的？」沈七夜疑惑地問道。

「你既然擁有第七文明給你的知識，那你肯定與第七文明有關吧？」

「要不然那知識你是怎么得到的？」

金衛沉默下來，沒有回答沈七夜的問題。

不過沈七夜倒是不擔心，金衛肯定會回答自己的問題，如果她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那么只可能是自己的問題觸及到非常深層次的記憶。

她需要先找到第七文明給她的那些記憶，才能回答自己的問題。

在足足半刻鍾的時間之後，金衛才說道：「當我醒來之時，記憶與知識就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了。」

不出所料，金衛果然是追根究底地去尋找自己的記憶開端了。

「醒來的時候，記憶和知識就在腦海當中……」沈七夜重復著她的話，皺眉思考起來。

「這話說得就很曖昧。」

「你是失憶了？還是就從那個時刻誕生的？」

沈七夜看向金衛，「你有以前的記憶嗎？我是說比第七文明更早的記憶。」

「感覺也行，有沒有那種自己似乎遺忘了什么的感覺？」

金衛又沉吟了些許的時間，才對沈七夜搖頭回答道：「沒有，沒有記憶也沒有感覺。」

沈七夜略微點點頭，感覺自己的思考陷入了一個死胡同里。

自己好像有什么情況沒問到，是什么情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