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絕地神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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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長恭看著天空的月亮,看著那火照之路,通天血光的彼岸花叢中,看到了一個令她難以置信的人。

他身穿紅衣,那張嫵媚嬌艷的臉,渾然天生的容顏,不再添加任何掩飾,血紅月光之下,他比那嬌異的彼岸花散發著更殘艷與毒烈般的唯美。

「花……花公公!?」靳長恭表情有些詫異,她踏進了那一片靡紅。妖異濃艷得近於紅黑色的花朵,整片的彼岸花看上去便是觸目驚心的赤紅。

他朝她伸手,紅衣如血更襯得他肌膚凝脂玉白,那一雙美麗的手,也毫無瑕疵,帶著誘惑與馨香。

「陛下……」

靳長恭感覺眼前一波一波的暈眩,漸漸有失神地凝視著他,一步一步踏前,明明想問的問題很多,此刻卻什么也想不到了,只想碰到他,摸到他,擁有他……

終於,她碰到了他,他柔柔地笑了起來,那妖魅似狐的眸線細細挑起,細如美瓷的臉上淡淡染上紅暈,芳姿妖研,那四周彌漫的彼岸花香醉人心神,一切都似置身夢中,彷彷佛佛,帶著一層朦朧的緋色霧靄。

「陛下,一直在這里陪我好嗎?」他張嘴,那誘人的氣息呵氣如蘭。

靳長恭掙扎著握著他的手,卻覺得鼻翼間的花香越來越濃,她感覺有些不對勁,可是腦子里一片漿糊,只憑本能地拉下他的腦袋,湊上雙唇咬了上去。

他並不反抗,好像很樂意她這樣做,細長的睫毛靡靡撇下,任群采擷,笑得勾魂奪魄。

一碰到那雙冰冷的雙唇,靳長恭感覺頭頂的血液一瞬間都冷卻了下去。

她摒住呼吸,從心底嘆息一聲,並不是他啊……

薄涼的雙唇漾起一抹冷然的笑意,靳長恭收起一切情緒,緩緩睜開眼睛。

「要陪,我也會去陪本尊,像你這種偽劣的東西,我根本就容不得你。」

她話剛落地,只見「花公公」驚詫的神色一凝結,伸手著急地想抓住她,分明不想離開她,但是他卻控制不住自己,他的身體越來越淡,瞬間整個空間都像玻璃被敲碎,裂開成碎片。

「阿恭,剛才你好像陷入的幻境,你沒事吧?」夏合歡上前抓住她的手,凝聲問道。

靳長恭此刻已經若無其事了,她觀察著夏合歡,看他神色緊張,但雙瞳異常清亮,可見他根本沒有中了幻境?

她並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心中有些奇怪,為什么她的幻境中出現的會是花公公?這是一個什么幻境,讓人迷失永遠沉膩下去嗎?呵,那這點誘惑末勉也太小氣了。

「阿恭,我們終於到了,就是這里——絕地的神殿!」見她沒有什么事了,夏合歡想起了正事立即神彩飛揚,張臂示意讓她看。

神殿?靳長恭這才看清自己所處的地方,這是一座十分空曠寬大的大殿回廊,她跟夏合歡兩人的身高站在這里,只覺像螞蟻一樣渺小。

兩側是兩排排列一致的巨大石柱,殿內沒有什么裝飾,石柱上方有斗栱,石柱上雕刻著一些走獸的彩畫。

殿宇上方,浮雕著雲龍圖案。

靳長恭與夏合歡沿著回廊朝著前方走去,終於進入了一座大殿,大殿依舊宏偉,里面除了十六根頂天石柱,遠遠就只看見有一座白玉欄桿圍就的月台。月台中央是一尊十余米高大的女媧神像,月台上陳設銅鼎七座,這些銅鼎都以動物為原型。

但這些銅鼎。卻不是一些典型性的龜,鶴,或者獅子,老虎,更不是什么遠古神獸之類的,都是一些很平常,很常見的動物,比如——豬、羊。

「這里就是絕地的中央神殿,商族的秘密,據說就是潛藏在這里。」夏合歡的聲音有著壓抑激動略微的輕顫,在空曠的大殿內,遠遠傳開回盪著。

靳長恭側眸看著他,他臉上即使再掩藏,也開始像鏡子般,裂出了他真實的模樣——霸氣而冷酷,野心勃勃。

她對著他,微微一笑,客氣道:「辛苦你帶路了。」

夏合歡眉睫一僵,感到一股危險的寒意圍繞四周,他倏地看向靳長恭,難以置信:「阿恭,你……」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方便你繼續觀摩了,所以你可以功成身退了。」靳長恭睫毛一掀,彎眸一笑,但眼中沒有半絲商量與笑意。

「阿恭,你還是不相信我嗎?我從來沒有害過你,甚至還救過你,你忘了嗎?我只有你了,我不會背叛你的!」夏合歡眼底有著一抹快速劃過的不甘,他不相信經過這么一段時間的相處,還有他在她面前暴露的一切,靳長恭會對他真的沒有半點猶豫。

「對,你救過我。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我都欠著你一個人情,所以我不會殺你的,只希望你安靜地睡一會兒。」指尖的銀針一彈,無聲無息。

夏合歡皺起眉頭,他感到胸前微微刺痛,很快就一陣暈厥襲來,他捏緊拳頭,一把拉住靳長恭:「你……你是不是從來沒有相信過我?」

「夏合歡,那你相信我嗎?」靳長恭好笑地反問道。

夏合歡努力保持最後一絲神智,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么。

「你以前的話,我相信。可是現在的你,連你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什么時候說的是真話什么時候說是是假話,又讓別人怎么相信你呢?」靳長恭抓住他的手臂,似笑非笑道。

「我……沒有說謊……」他已暈倒在地。

「只是,真話已經忘了怎么說了而已。」像是知道他末言的後綴,靳長恭順口接上。

夏合歡在陷於暈迷前捕捉到了這一句,唇邊浮出一絲若有似無苦澀的笑容,原來,她比他自己還要懂他。

「族長,出來吧。」靳長恭「料理」完竹馬,眼睛微眯,她一入大殿就感覺到大殿內有另一個人的氣息,她猜能比他們還快到達的,十有**是商族族長。

果然從女媧神像後面,商族族長拄著手杖步了出來,他瞧了瞧倒在地上的夏帝,不由得開始佩服他們的鳳主,連夏帝都敢隨意撂倒。

「陛下,還好您平安無事來到這里了。」商族族長迎上前行禮,臉上帶著欣慰的笑意。

「嗯,雖然路上遇到一些事情,不過也算是一種考驗。」靳長恭也笑了笑答道。

本來以為她會感到憤怒或者麻煩,可商族族長從她身上卻看到了那能夠擔當大任的氣度,心里有一種滿滿的幸慶——還好……還好當初沒有錯過她。

「陛下,其實我們商族曾在三百年前被譽為『戰神』一族,無論任何大小戰役,只要我們商族祖先領兵出征,必然能夠場場戰役化險為夷,平定國邦。」商族族長帶著她一起走向月台,邊走邊說著一些商族的事情。

靳長恭負手,靜靜地聽著他說。

「我們商族族人或許天生對打仗布兵都有著一些異於常人的敏銳,特別是三百年前,更是從商族內出了一位罕見的軍事天才族長,他一生征戰無數,老來更是將生前與先輩們歷代的戰役與戰術匯合,花費的十年時間才排就出了一套攻無不克的戰陣模擬陣攻。」

他此刻面容似放光一般,據說每一個遲暮哀嘆的老者都曾有過一番青蔥崢嶸歲月的向往,他顫聲道:「這些戰術與戰陣可謂是令天下人震驚,也再一次將我們商族的榮譽推上另一個層次,那里面的所有戰略都是替我們商族人量身打造的,從小我們練的武功與每一套訓練作戰都是為了跟這些戰術與戰陣配合得天衣無縫而准備的。」

靳長恭聽著眸光也不自覺變得炙熱:原來如此,原來商族真正的厲害與戰無不勝,原來就是在此處。

「這么說,你們商族一直守護在絕地的『寶藏』就是那些精彩絕倫的戰術與陣法?」靳長恭已經雀躍欲試的模樣了。

「沒錯。鳳主,我們一直避世躲世,就留在這里世世代代守護的就是它們。可是遺憾的時,我們守護的東西,連我們商族自己都沒有找出來,所以這需要您靠您的智慧將它們找出來。」

靳長恭此刻才明白,夏合歡為什么說,當實夏氏皇帝即使得到了商族,卻依然失敗了。卻不想是因為他沒有找到,那把能夠讓商族從麻雀變成鳳凰翱翔九天的「鑰匙」。

「如果找不到它們,是不是意味著寡人就不配當商族的鳳主?」

商族族長一怔,有些慌張,道:「不,您自然還是鳳主,只是……到時候我們商族對於您來說,頂多就只只能是一塊雞肋。這讓我們商族又情何心堪。故望,鳳主您能夠助我商族一臂之力吧,無論最終如何,都聽天由命吧。」他的聲音很沉重,這種懷才不遇棲風於林的憋屈,想他們商族隱世快三百多年,他們著實已經快等不下去了。

靳長恭能理解他們的抱負,可聽天由命卻不是她的性格,既使最終找不到那些能令他們驚采絕艷的陣法,她也能改天換命地打造他們成為一支震天動地的虎狼之師。

她看著整個大殿,如此寬闊的地方,想找任何一件被隱藏起來的東西十分困難,如果是設有機關開啟,那更是難上加難了。

所以首先,她必須先從中確定一個范圍,她問道:「絕地是由誰設計的,是你剛才說的那個天才族長嗎?」

商族族長點頭:「對,他就是我們商族崇拜的英雄——顯祖先,當初設計絕地就是想將他來不及完成的宏願能夠繼承下去,可惜當時戰亂紛爭,商族因為戰功顯赫,被當時的鳳主猜忌打壓,最後還落得個被滅族驅趕的下場,所幸顯祖先暗中留了這么一手,我們商族才得以保存下來。」

「那之前你們商族曾找到過幾個主上?」

「十三個,卻無一例外,都找不到顯族長留下的東西。」他也替先人們遺憾。

「可知道他們是怎么找的?」

「智者們倒是有將不時的情況記錄成冊,好像大部人都是依地毯似的方式,一寸一寸地搜索,雖然歷任族長跟智者都會一同找尋,卻依然什么都沒有找到,甚至連一個機關都沒有找到,時間一長,甚至有人就懷疑其它那些祖先留下來的東西,根本就不存在。」

「神像這里呢?」靳長恭覺得那位顯族長,不可能這么無聊耍自己的後人玩。那些珍藏著益於後輩的陣術陣法肯定存在。

也想,藏寶游戲一般都是這樣,像先前夏合歡打的比喻,想將寶物藏得精妙,一百個箱子是藏在第一個,還是最後一個呢?

她想顯族長必然是想自己的族人找得到的,所以她猜不是最不顯眼,就是最顯眼。

「自然有,我們都仔仔細細找過,可是神像上面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當然地面也是一樣。」

靳長恭細細地觀察著地面,每一塊都踏過,將那些動物銅鼎也一一看過,的確沒有任何線索。

她找尋了一輪,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這才感覺有些餓了,她道:「族長,有沒有帶吃的下來?」

哎?!族長一直看她忙著找東西,突然停了下來,以為有什么線索了,卻不想是跟他要東西吃。

「有幾個干餅,請鳳主先堅持一下吧。」他也想起靳長恭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趕緊將手仗擱在地面,發出一聲清脆的玉擊石的響聲,靳長恭響聲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