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北城的紈絝子弟(2 / 2)

「當初在商族,他機關算盡,最終卻什么都沒有撈到,這一次前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寡人倒想看一看他想做什么。」

只要不是來跟我搶你,不管是陰謀還是陽謀,他都無所畏懼。花公公媚眼流轉,多了一絲陰寒。

「陛下,公公,北城到了。」一道恭敬的聲音在車門外響起。

馬車停下來,花公公先一步下車,開門迎著她下馬車。

一下車,便感到一陣冷風,細夾著毛毛細雨,靳長恭瞧了瞧愈發陰沉的天氣,卻不在意這種程度的寒意,快步朝著北城牆走去。

花公公緊步跟隨著,想替她遮雨,卻發現她只顧正事,也不顧自己的身體,直著朝著而去。靳長恭看著這一區被圍成險區,有一塊牌子立於面前,卻不見官兵把守,心中隱有不爽。進入城牆區,一眼看去,大略看清前方倒塌的情況,眸光一緊,衣袍灌注氣流,飛身躍上城頭,這才真正看清全貌,那倒塌的地方哪里像稟報的那樣,只是缺了一角,根本就是垮得不像話了。

「這是豆腐渣工程嗎?護城牆如此重要的地方,竟然落魄得如此地步!」她憤怒地眯起眼睛,眉眼俱厲。

花公公上前,趕緊勸慰道:「陛下,您別生氣,事情既然發生了,再氣亦無濟於事,不是嗎?」

靳長恭看向城樓底下,遠遠有稀稀拉拉幾個工人在一堆廢墟中進行修復工作,她蹙眉立即飛身而下。

「怎么才你們這么少人,其它人呢?」她聲音有控制不住的暴燥。

那些忙碌的工人一驚,猛地朝她這方看去,在看清她的長相有片刻怔忡,其中一個精明些的小矮子眼色好,大概看出靳長恭與花公公兩人一身華衣貴氣,肯定身份不低,趕緊放下鐵具,躬身回道:「回大人,我,我們有幾個生了病,暫時回去歇著了。」

幾個?也就是說,諾大的修城工作,只有這么十幾個人負責?!開什么玩笑,就這種烏龜爬行的進度,該修到猴年馬月?難不成還要等到敵軍統統攻了進來,再幫他們修不成?

「你們的負責人是誰?」靳長恭那鋒芒在背的目光,無差別地掃視在他們身上,頓時令所有人大驚,從心底涌出一種寒意,那種肆意掠殺程度的氣勢,完全不是他們這種普通人能夠違抗的。

他們不知道靳長恭的身份,有些事情亦不敢貿然開口,只能哆哆索索,臉色發白,其中有個低著頭,嚇得快要跪下的男子,顫聲道:「我們大人……他不在。」

「不在?」靳長恭耳力何等敏銳,一聽犀利地目光掃在他身上,咬字甚重。

那男子瞳孔一張,撲通一聲,就給跪下了,那個有些膽色的小矮子趕緊抑住跳得太快的心臟,立即上前,穩住聲調道:「是這樣的,我們大人前些日子修城牆時,淋了些雨得了嚴重的風寒,這才不在現場,不知道大人是何身份,若大人病愈回來,您前來找他的事我們也好告訴他一聲。」

「你們大人,可是工部郞中——陳乃榮?」花公公聲落若清弦,輕輕彈,他記得工部尚書手下有一心腹,一般重要的事情都派他去處理,修緝城池這么重大的事情,除了他,工部尚書恐怕手下亦無人了可調度了。

「這位大人,您認識我們大人?」那小矮子聞言微驚。

「這么說,確實是他了~」花公公綻放一抹如桃花嬌艷的笑容,頓時迷煞的所有人。

「你知道他?」靳長恭問道。

花公公對著靳長恭,便自願為她矮了幾分氣度,溫柔道:「陳乃榮算是工部尚書的一名工部要員,他會派他來,也不足為奇,此人傳聞因為脾氣倔強,不肯附炎趨勢,便從戶部被調去工部,若非工部尚書覺得他耿直,做事勤懇,恐怕此刻他早就罷官回鄉了,論做這種無腦的死工作,他的確是修緝城牆的最佳人選。」

「是嗎?那既然風寒了,那我們就親自去找他。」靳長恭想盡快了解到底怎么回事,問這些一知半解的小嘍羅,還不如直接問領事的人。

聽著他們直呼他們大人以及工部尚書的姓名,他們心中一怵,已肯定這兩人絕對是京中的大人物。

「這……大人,所謂何事,要找我們大人?」他們還沒有弄清他們的身份,這樣貿然帶到大人住處,覺得不太妥當。

「放心,我們並無惡意,只是上頭派我們來了解一下關於修緝城牆的事情。」靳長恭臉上的嚴肅一散,帶著如沐春風的微笑。

那矮小個子只覺眼前似有百花盛開,眼前的少年公子的一笑,幾乎晃花了他的眼睛。

不得不說,若靳長恭想要令人對她產生好感,那張生來便占盡便宜的臉,可謂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此刻小矮子就被她迷暈了,答應帶她去陳大人家。

然而,變故卻在他們准備離開發生了,一批不知道哪里躥出來的官兵將他們團團圍住。一道傲慢的聲音從中傳了出來。

「什么人,竟看不懂告示牌,跑到朝廷規劃出的危地鬧事,簡直就是膽大包天,還想不想活了?」

靳長恭轉身一看,一名二十幾歲,臉色暗黃,眼袋浮腫,像極了市井中混跡酒色玩樂,紈絝子弟的男子,從官兵中自認瀟灑地慢慢踱出。

「什么玩意兒?」靳長恭口氣鄙夷,看到這種人,連施舍一眼給他的沖動都沒有了。

花公公裝「無知」地眨了眨眼睛,「善意」地糾正道:「陛下,您說錯了,他不是什么玩意兒~他根本就不是玩意兒啊。」

「放肆,你們什么人,竟敢這么對本公子說話?」那男子一聽,那鼻子朝天的模樣一收,頓時暴怒跳起來,指著他們那么趾高氣揚的模樣,囂張得很。

「就是,我們公子可是你們惹不起的人物,識相的就趕緊求饒道歉。」一名狗腿的士官臉一橫,趕緊接腔。

「你說誰放肆~?」花公公陰森森地眯起眼,唇邊的笑意沒有一絲溫度。

而靳長恭的表情亦沉了下來,冷笑一聲:「呵,他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我偏也要惹一惹!」

那名小矮子,叫小天,他剛才將他的名字已經告訴靳長恭他們。

小天拉了拉靳長恭的手臂,著急地搖了搖頭,驚慌道:「大人,別說了,他身份不簡單,咱們工部尚書大人都不敢輕易得罪他的,您別……」

「他是誰?」靳長恭懶得聽他軟蛋的話,出聲淡漠地打斷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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