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叫你傲不起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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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想聽何曲?」樂絕歌按禮詢問了一聲。

靳長恭不耐抱胸,哼哼道:「隨便吧,你自己掂量著彈。」

青矜渺渺的細眉輕挑,樂絕歌美眸專注於琴,白皙,骨結分明的手指輕撩輕弦,優美的粉唇勾勒起淡淡、愉悅甚至是享受的弧度。

看得出來,他的全副身心都沉浸在賦樂之中。

窗外飄絮若梨瓣,片片潤澤滿滿蒼茫天地,室內香爐裊裊,噴芳吐麝,甜香細細,沁入肺腑,樂絕歌撥動琴弦,急弦嘈嘈如急雨,溫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此刻,就像是一頭牛,也會被這種琴音打動吧,靳長恭有些彷佛地想著。

此曲,從急到暖,最後再度撥高,似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躋攀分寸不可上,失勢一落千丈強,激昂異常,令人不由得隨著熱血沸騰,心跳如擂,感染力極強。

琴聲似雨打琵琶,一個音連著另一音,雖然聽出漸入佳境,但漸漸靳長恭感覺很一種氣悶不舒服的感覺,心臟有些被壓迫,氣息凌亂快透不過氣來,一圈圈從樂絕歌琴弦撩撥,變成音攻漣漪泛瀾開來,靳長恭臉色微白,立即調整內力抵抗。

老實說,這琴聲比起以往宮廷樂師的演奏,明顯能感覺出吃力,與技巧不夠順暢流利,帶著一股拗勁與強硬,無法水到功成。

但是,樂絕歌卻硬是將一曲順利彈完,就算沒有任何技巧高明之處,琴聲依舊悅耳動聽。

一曲彈完,他就像經歷的一場大戰,額間滲出顆顆細汗,指尖微顫,氣促地呼吸著,但雙瞳卻精亮異常。

「很累?」靳長恭微屈單膝,蹲下斜眼看著他。

剛才她知道他並沒有發起音攻,只是這把琴太厲害了,即使普通地清彈都能蘊含威壓。

「嗯,不虧是聖器,一曲就幾乎耗盡我全身的內力,不過值,很值!」樂絕歌眼睛里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就像一個極欲人分享秘密的孩子,看著靳長恭笑得很滿足。

靳長恭見此,邪邪勾唇一笑,雙手撐在琴桌上,一張俊美如霧的臉,俯身湊近他面前,雙目相視。

「哦~這么說現在你就等於是手無縛雞之力,如果寡人想對你怎么樣,也是易如反掌了不是是?」

少年闇幽色的眸,透露著看不清的情愫。

樂絕歌笑意收斂,凝視著她,不偏不移。

「陛下,這是想怎么樣呢?」

靳長恭偏過頭,看著他垂在肩膀上的頭發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澤,脖頸處的肌膚細致如美瓷,便湊上前像登徒子,嬉笑地深嗅一口:「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紫鳶清香,令寡人聞得心癢難耐啊~」

樂絕歌聞言身體本能瞬間一僵,但很快又柔軟了下來。

這點臨場適應能力,他還是有的,只是他有些弄不清靳長恭的意圖了,她為何突然調戲他?難道剛才她是故意讓他試琴,待他損耗殆盡了內力,她再趁機下手?

……樂絕歌心下一突,可他卻總覺得她應該在密謀別的事情,剛才他一心關注在樂府聖器的事情上,沒有過多關注她的一舉一動,現在想來諸多疑惑。

「陛下後宮美男三千,恐怕非區區一個樂某能夠攀比得上的,樂某的不解風情於陛下更不值一提。」他淡掃黛眉,神態恬靜,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可寡人偏偏現在對你興趣最大呢,你覺得你能反抗得了嗎?」靳長恭一腳跨上琴桌,像山大王一樣,下巴微抑,俯視著他,伸出兩根手指,輕挑起樂絕歌那張嬌艷欲滴的臉。

「樂某自然反抗不了,可是陛下恐怕不會這么做吧?」樂絕歌篤定道。

靳長恭咧嘴一笑,眸光閃閃,道:「哦,你憑什么這么說?」

「陛下是不是需要樂某幫您什么忙?」樂絕歌像是沒有將她的威脅看在眼里,輕輕撥開她的手指,翩翩一笑徑直起身,似手捏重要「物價」的賣家,等著買家來苦苦哀求的態度。

靳長恭看著他的態度,紅唇似染血般勾勒起一個駭人的弧度。

樂、絕、歌!好,既然你想要跟寡人玩~那寡人就奉陪到底,就怕你到時候玩不起!

「寡人不需要你幫什么忙。」靳長恭十分干脆道,然後很無恥地一把摟過他的腰,將他雙手閃電般雙縛於背,令他彎腰倒在她懷中。

「靳帝!」樂絕歌微愕,她這是在做什么?!

難道——難道他猜錯了?

靳長恭哼氣一聲,將他牢牢抓住,自然少不了順便點了他的麻穴,本來對於沒有祭出樂器的樂絕歌就已經不是她的對手,更何況現在虛弱的他幾乎在喪失所有內力的情況下,更是手到擒來。

要殺要剮,還不是她一個念頭的事情,給寡人傲?寡人就看你等一下還傲得起來不!靳長恭邪惡一笑。

抓著他像一只小雞一樣輕巧地扔到軟塌之上,看他眉宇之間隱有惱意,靳長恭眸光隱有笑意,卻被她很快斂下,一臉急色猥瑣地跨在他身上。

「樂小美人兒,你喜歡什么道具呢,是蠟燭,皮鞭,還是繩子,要不試試寡人新發明的……」

「靳長恭,你到底想怎么樣?」樂絕歌一時不慎著了她的道,現在動也動不了,解穴更是無望,危險的眯起長睫,冷視著她。

靳長恭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又摸了他兩把,道:「上你。」

很純潔,很理所當然的兩個字,卻令樂絕歌抽了抽嘴角。

「你敢!」他咬牙道。

「不敢的人不是好暴君,你是故意想刺激寡人嗎?好,那就如你所願。」靳長恭手上一個用力,嘶啦一聲,他的外衣被成一堆殘布。

「你……」樂絕歌真的被她的俐落手段驚呆了。

靳長恭看他呆了有些不悅,抓著他的里衣又是一聲嘶啦,碎成一塊一塊的。

「你撕夠了沒有!」樂絕歌終於清醒了,感覺自己就快被她剝光了,晶瑩如玉的臉泛著暈紅,雙瞳冒著火。

「沒有,還沒有撕完呢。」靳長恭拿起一塊碎皮將他的嘴賭住,考慮了一下,又拿一把碎布條將他的手腳都綁起來。

樂絕歌在其間,瞪大了眼睛,嗚嗚地想掙扎,可惜他只能像一條死魚,一動不動地躺著。

綁好了,靳長恭細細觀察他的神情,雖然極怒,但卻仍有理智。

——心志還真堅強,等一下看你還會不會這么冷靜。

「你且等一下,寡人去拿點道具,畢竟你是第一次,寡人覺得不能讓你敗興而歸,不是嗎?」

靳長恭惡意一笑,跑到旁邊的櫥櫃里,上下收羅一遍有用的東西。

樂絕歌心中一寒,烏黑的雙眸陰鶩殺意頓現。

等一下,逮著機會就算拼著一死,也要殺了這暴君!

很快,他看著抱著一堆,簡直不堪入目道具的靳長恭,樂絕歌渾身殺意更甚了,這都是些什么污穢的玩意兒!敢用在他身上,他絕對要叫她以後生不如死!

「哎,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寡人雖然也擔心樂府風國找靳國的麻煩,不過一想到,樂府的執掌者跟風國神話,都淪為寡人的男寵,這倒是想想都覺得愉悅的一件事情,可惜你以後變成寡人的人後,就不能再當樂府執掌者與風國丞相了,試想全天下都知道你被寡人睡過,他們就算再想接納你,也得顧及一下世人的眼光不是,所以你以後就只能乖乖留著寡人身邊,就跟秦舞陽一樣,到時候,你還可以跟他一起作伴,彈彈琴,吹吹樂。」靳長恭眸光似惡魔般閃爍著詭異的光澤。

而樂絕歌一聽,臉瞬間就白得失去血色,他想到即使最後他殺了這暴君又怎么樣,他身上永遠都會帶著這樣一個污點存在,即使他的信心不會失去一切,可是那種結果也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