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一章 放狠話,誰不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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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浴血魔功不是練成了嗎?」契緊抿寬厚的唇,一雙漆黑的眼珠閃過掙扎的神色,問得有些低沉。

「靳長恭」有些無辜地垂下眼睫毛,揚唇道:「不,寡人的浴血魔功不過才練就第一階的巔峰,這種程度的功力還遠遠不夠,至少跟靳微遙的差距還差很多啊……」

聽靳長恭說起靳微遙,契就聯想到先前靳長恭被他打傷的事情,憑她的性格絕對不會吃下這個啞巴虧,所以她現在是打算就算是踏著屍骸堆成山,也要盡快將功力提升上去,再去找他報復!?

「難道除了殺人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你不是也曾經吸過我們的血嗎?當時你雖然神智不清,可是也能試著控制一下嗜血的本能,不需要每一次都將人吸食而亡不是嗎?」

契不是什么衛道者,也不是標榜自己是一個多么仁慈的人,他也曾經生存的叢林中,過著危機四伏,殺戮成性的生活,自然他能存活下來必然是保持著一顆堅毅心性。

可是殺戮並不意味著,喪心病狂。像她這種將同類當成一種「食物」,或者說是當成一種練功的「道具」,不斷沒有截止的奪取無辜人的生命,這對她的帝途,對她的末來,根本就是一種摧毀,是一種墮落!

「吸食你們的血是為了祛除滯留在體內的寒氣,而吸食他們血,寡人體內運轉的浴血魔功是憑著本能的**,根本無法停下來的,這件事情你問問花公公就最清楚不過的,不是嗎?」「靳長恭」像是根本不在意他的氣急敗壞,用一種十分稀疏平常的態度回答道。

花公公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特別沉默,完全沒有平時狗瞅包子,他瞅靳帝的那股子熱呼勁兒,反而立規立矩站著,契不解地望向花公公。

成為眾人關注重點的花公公,驀地神態一轉,取出隨手小手帕,魅長的鳳眸一眯,一副不依的模樣:「嗯啦~陛下以前確實曾經提醒過奴才這件事情,不過奴才怎么不知道陛下什么時候竟知道浴血魔功還有第二階了呢~」

眾人雷倒,公公你這個偽娘!

「靳長恭」歪著頭,勾起嘴角,道:「誤打誤撞而已。」

這個回答,有等於沒有,誰都知道。

「那奴才真是失職啊,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曾留意到~還是說陛下真拿奴才當外人看了~嗯?」花公公鳳眸眨了眨,抿起起幽怨的紅唇。

契看著眼前惡心巴拉的花公公,汗,大汗,那叫一個瀑布汗,這人妖啊整個,這、這、這什么品種造出的非人類,一眨眼就變成這副德行了?!

「真當你是外人,現在便不會告訴你這件事情了不是嗎?」「靳長恭」處之不驚,端起矮榻上一杯酒盞,依然很平靜。

而他身邊的那幾個同樣的非人類,則點亮的眼睛。

「那倒是,陛下可是奴才從小便瞅著長大的,您的心思奴才可最清楚了~」花公公終於捂著唇「破涕而笑」道。

說些什么呢?啊,他們剛才不是正在談著一件十分正經、七略帶悲痛、三分沉重的事情嗎?怎么花公公一搭話,整個就qj四射,契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閑扯淡就腦仁痛。

「陛下!」契准備好吶喊狀。

「陛下~您制作的好批武器契帶回來樣品,您瞧一瞧哪里還需要改進的嗎?」花公公截下契的話頭,不顧他傻x的模樣,接過他手中捧著的箱子,婀娜著身姿便搖到了「靳長恭」面前。

很明顯因為他大膽的接近,七怪氣息都有著不同程度的躁動,不過卻因為某些原因而按耐住了。

武器?「靳長恭」腦中迅速閃過契曾經提過的那件事,他難得直起身子,面露一抹興致,而他周圍的七怪就像得到某種暗示,也一道湊上來。

「咦~這幾位同僚怎么奴才從來不曾見過呢~陛下?」花公公嗔怨地睥了他們一眼,眸底有著不動聲色的風起雲涌。

「靳長恭」笑了,但是他的笑容有著太多讓人難以看明的意味,道:「新收的幾個侍衛罷了,給花公公自我介紹一個吧。」

前面的話是說給花公公聽的,後面的則是將七人公布以眾。

一名軟骨一樣,綠色皮膚附著深綠暗紋的男人,約二十幾歲上下,給人一種陰陰沉沉像蛇一樣陰險的感覺。

「七怪之一,蟒。」他綠幽幽,舔了舔舌頭。

他旁邊穿著黑衣,異常寬大的袍子展開像一對羽翼,他只露一雙綠瞳,下面全數罩著一塊布。

「吱吱~七怪之一,蝠。」

之後自我介紹的是骸,他笑了笑,頓時一種腐爛的氣息散發出來:「剛才已經自我介紹過了,不過不妨再說一次,我是七怪之一的骸。」

長得像猩猩,雙臂異長粗壯垂地,一臉凶相的猿,一臉胡須,高大二米以上,肥頭大耳,憨憨的鯊,黑得像一塊炭,牙白眼白的獸……

這七人的存在簡直就是為了顛覆人類的想象,他們七人怪,放在一起更怪,契看了看他們,再看了看「靳長恭」,都快給哭了,哭出血淚了呀喂。

陛下,您從哪旮達收集來的怪物啊,有礙視瞻啊,而且,而且,一看就是人形凶器,果然皇宮好危險,他開懷想回商族養老算了!

花公公不愧是在靳長恭身邊待得最久的「老人」,問他什么反應,答案就是沒有反應。要說怪又如何,他們能夠怪得過他?要說他們凶殘,可再凶殘的人落在他手中,也就是一渣!

靳長恭不在意他們的想法,他起身打開箱子,看到里面組裝好的一組武器微怔,這是一個臂長大小型的弩,跟他曾見識的大弩不同,這個小巧得多,也精致得多。

弓弩一般使用多層竹、木片膠制的復合弓,形似扁擔,所以俗稱「弩擔」。它的前部有一橫貫的容弓孔,以便固定弓,使弩弓不會左右移動,木臂正面有一個放置箭簇的溝形矢道,使發射的箭能直線前進。木臂的後部有一個匣,稱為弩機;

發射時,先將弓弦向後拉,掛在鉤上,把弩箭放在矢道上,瞄准目標後,扣下懸刀,牙就縮下,牙鉤住的弓弦就彈出,箭矢疾射而出。

看「靳長恭」看得仔細,契踱到他身邊,急問道:「陛下,覺得怎么樣?」

這支弩耗費的時間,人力,物力不可謂不大,浪費了多少組原材料才最終成果一部,所以契對此十分在意。

「靳長恭」沒有回答,他將弩取出來,首先掂了一下重量,比想像中輕,他道:「你們是用什么材質做的?」

「樺木,鶴聽工匠們討論說這種材質的木頭比較輕,卻更結實,事實證明,經過一番試造下來,的確是樺木更加耐用些。」

「效果怎么樣?」弩乍一看,工序並不算太復雜,卻構造卻十分精煁。每一組接嵌卻恰到好處,主要由弩臂(弩身)、弩弓(弩翼)、弓弦和弩機等部分組成,就是不知道據體威力如何了。

契親自試過威力,望著弩稱贊道:「很好,從各方面來說,比弓的射程更遠、殺傷力更強,而且命中率更高,不虧是一種大威力的遠距離殺傷武器。」

「靳長恭」聞言微微詫異,而七怪湊近盯著弩瞪著眼,腦中不期然地想著:主子變態就算了,怎么他選的女人能力也這么變態!這種武器他們前所末聞的凶殘,腦子好使不好使的,都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一番詢問後,花公公突然不經意,問了一句:「這新造的武器,陛下打算叫什么呢?」

契聞言,奇怪地覷了花公公一眼,暗中嘀咕:陛下不是早就在給圖紙的時候就命名了嗎?剛才他也告訴了他不是?

「靳長恭」望進花公公那笑意盈盈,卻完全探不出任何消息的鳳眸中,咧嘴歡快地笑道:「寡人叫什么無所謂,不過花公公既然提了意見,那寡人就將這新武器的命名權送給你好了。」

這句話回得十分巧妙,雖然不知道這武器原來有沒有被命名,可是身為武器制造者的主人,他完全有權利重新命名。

花公公鳳眸一闇,朱紅雙唇一抿,有些頭痛道:「算了~奴才那腦子又不好使,還是陛下您自個兒取吧~」

契看他們一推二來三灑脫,心中憋屈著呢,皺眉硬生生插進去,硬著氣道:「陛下,你想取新名字,原來的那個不好嗎?」

他的話一落地,氣氛奇異地停頓了一瞬間,無論是花公公還是「靳長恭」都沒有出聲,七怪平復的躁動隱隱復發。

「靳長恭」低垂著眼睫,在撫了撫身弩的下方,觸碰到那三個標志性字體時,才道:「烈火弩?浴火重生,涅盤烈火,呵呵~玄鳳軍或許還是最適合這個名字吧。」

沒錯,當初取這個名字就是這個意思,契聞言瞳孔一亮,連連點頭。

而花公公聞言,眸中流動著一種看不清,摸不透的譎波色彩,卻沒有再說話了。

「黑鐵騎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靳長恭」突然問道。

「如您所願~」

雙雙離開養生殿,契突然回頭問道:「花公公,你剛剛為什么,要那樣試探陛下?」

花公公古怪地睨了他一眼,直看得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問了一個特白痴,特tmd傻x的問題,他才轉流視線,手指悄悄地撫上心臟部位,瞳孔有些茫然,道:「不知道為什么,眼睛相信的事情,心卻一直不肯安份跳動,呵呵~」

他總有種躁動不安的感覺,明明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可是卻偏偏想找到一條出口。

契聞言不太懂,可是他也不懂剛才為什么下意識會配合他一起試探陛下。

他看著枝椏間沉積的雪,突然道:「陛下身邊那七個人好像都不一般。」

「傳說中的蠱人,他們原身是人,不過現在只是一群長壞了,腦子不太正常的怪物罷了。」花公公冷酷一笑。

什么意思,人長壞了就能變成怪物?契表示理解無能。

算了,比起這些他腦子里更加擔憂的是另一件事情。

「你說,陛下會不會變回以前那樣啊?」契有些茫然在望向蒼茫無盡的天空道。

以前,他以為陛下吸血,殺人練功只是一則惡意的傳聞,可是如今親眼所見,他該怎么回去面對商族的那些族民,該怎么解釋,他們的鳳主是一個吸血為生的怪物?

就算瞞著,又能瞞多久呢?他知道族長還有族里的長老們一定不會答應的。

花公公聞言一愣,以前?她會變成以前那樣?下意識他不願意一切重新回到以前,因為那時候他對她……

「暫時別太接近陛下,好好留在軍營里吧~」花公公微微眯起勾魂奪魄的眉眼,意味不明地提醒了他一句,便消失在風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