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章 勢必要奪回一切(2 / 2)

「陛下……」

她仍然沒有回應,只是看著他那桃花色的雙唇,那唇色澤灩栗,似在邀請人品嘗這粉紅的滋味。

可惜他偏過了頭,拉著靳長恭的手一同進屋,靳長恭看著眼前的人,身段嬌媚,光是這么走著,也足以叫人心神盪漾。

頭很痛,眼睛也很痛,渾身都痛,她不懂自己在渴望什么,眼光的紅光越來越炙,靳長恭快恐制不住自己心中的魔性了。

一拉過靳長恭走,便聽到「嘩啦嘩啦」的聲響,在光亮處一看,花公公眼中的狠戾聲一閃而過。

是誰?!

是誰竟然敢對他的陛下戴這種鐐銬,看著那數米長的玄鐵鏈,他感覺心中又痛又恨又怒,上前想扯斷,卻見靳長恭渾身戾氣驟起。

花公公一驚抬眸看向靳長恭,卻見她紅瞳直直地盯著他,就像一只敏感而隨時會攻擊撲上來的獸類。

「陛下,您……您不認得奴才了?」

他的聲音苦澀難咽,同時也發現陛下的狀態有些奇怪,她的雙瞳竟然一直維持魔功運行時的紅色,難道她走火入魔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他顧不得太多,一把拿過靳長恭探上她的脈上。

而靳長恭感覺不到他剛才散發的惡意氣息,便松懈下來。

這一探內息,花公公頓時臉色大變。

而靳長恭則心不在焉地盯著眼前的男子,她現在神智模糊。

他一頭烏黑的頭發,柔順地貼著背部,一直垂到腰際,一絲一絲清晰分明,隨著他的步伐飄動著,飛揚著,在半空劃出優美的黑色弧線。

此刻他眉宇間流露出無盡的溫柔,秀眉輕輕擰著,一雙魅長的鳳眸深邃黝黑,像深不見底的潭水,透出絲絲傷感,絲絲擔憂,看向人時,猶如是最纏綿的銀絲,將你捆住,漸漸沉溺卻不願掙扎。

靳長恭不由得伸手撫上他的臉頰,用帶著血漬的手指粗粗摩挲著他柔膩的臉頰。

那單純滿足的表情,狠狠地煞到花公公,他桃花色的唇畔微張,怔怔地看著發萌的陛下。

「陛下……」

靳長恭瞳孔黯了黯,顏色漸漸祛去紅色,就要恢復天青色時,卻然感到體內的魔氣像一道寒索鐵鏈,將她的身體緊緊地束縛住,她很痛,很痛……

她指尖手力的攥緊手指,出於本能她不想傷害眼前的這個人,血滴慢慢從手指間的縫隙流出來,她額頭的血管突突,牙咬得咯吱作響,魔力終於還是忍不住爆發了。

她血瞳一炙,一眨間便掐住近在咫尺的花公公的脖子上。

「呃?——」花公公根本沒有對她防備,不明所以地看著靳長恭。

靳長恭嘴里吼出一聲無意義的叫聲,一把將花公公撲倒地身後的床上,一張嘴就咬破他的喉嚨。

花公公一驚,被撞得胸一悶,來不及反應,只覺脖子處再度傳來熟悉的痛意襲來。

呵,被咬了三次,還能不感覺到熟悉嗎?

靳長恭鼻翼間噴出那「撲哧、撲哧」沉重的氣息癢癢在他臉頰上,卻冰冷刺骨。

他眼神一柔,嘴唇泛出一種不健康的粉白,可他沒有推開她,反而只用手緩緩地抱住她躬起的身子,輕柔,像在安慰她急切的心情一樣地拍了拍。

「陛下,輕點,嗯~」

誰知道她突然發力,他忍不住發出一種貓嗚柔軟,可憐的低吟聲音。

靳長恭激動地在他脖子上又舔又吸,雙瞳的熱度越來越炙,體內的寒意倒是袪了不少,可是有一道獸性的火熱躥上身體,將她的血液都點燃起來。

她額頭流著細汗,臉蛋兒紅撲撲的,可是卻有一種猙獰色在眉宇之間,在感覺到身下的「獵物」扭動著柔軟馨香的身子,她腦子里只有一種征服與囚禁的沖動。

她拿起自己手中鐵鏈子抓住花公公白嫩的手腕迅速綁了起來,再牢牢固定在床頭,另一條鐵鏈子則綁住他的形狀圓潤的腳踝束在床腳。

花公公一愣,看著她臉上緋紅的熱度,那晶瑩的汗珠滾燙地滴在他肌膚上,卻根本沒有想要阻止她,眼中只有一如顧往的縱容與……一絲絲綿纏入悱惻的心痛。

很快,他就被靳長恭似「大」字形狀地綁著,只能輕微地躬身翻動,或短距離地扯動手腳。

看著靳長恭那充滿**通紅的眼睛,那因忍耐而微微扭曲的臉龐,那炙熱如火的氣息,他卻偏偏一點都不害怕,反而失神了,直到她猛撲在他的身上,狂燥地撕碎了他身上所有衣物,他終於臉色才微變,可最終……卻只嘆息一聲。

他永遠都學不會拒絕她……哪怕,付出的代價是他自己……

這一夜,在承歡在靳長恭身上的花公公痛不堪言,雖然做著世間最親密的事情,可交纏著密不可分的兩道身影,卻只能偶聞時而痛苦低啞的呻吟,時而獸吼般狠辣的折磨。

……一夜**不曾停歇。

花公公經過一夜嗓音已叫啞了,身體麻木地痛著,雙腿渾身無力地攤在床上,沉沉睡下。

翌日

靳長恭被柔媚的陽光喚醒,可是醒來第一感覺就是身體就像被人拆了再重新裝組上,沒有一寸關節不痛,不酸,不麻……

她搖了搖不甚清醒的腦袋,感覺自己手上好像摸著一塊溫玉般細滑的觸感,捏了捏,她驀地睜眼看去,頓時臉色難看地抿緊薄唇,那雙漆黑的瞳仁頓時緊縮。

她低頭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那蒼白的瓜子臉被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沾滿,那具白膩柔滑的身子被折磨的不成樣子,滿身的青青紫紫,那脖子上的血痕,手上腳上全是被劃開的口子,手腳以一種奇怪的方式扭曲著……

濃灼的東西撒在大腿的根部,顯得格外**。

靳長恭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眼前柔體陣橫的男體,再看著一地被撕碎的衣服,她不由得渾身顫抖著。

她認出那張臉是誰的了……昨夜……

是的,昨夜她似乎被浴血魔功的魔性控制了,她對他,下手了……

不,這根本就不是下手,根本就是虐待,看到他懨懨一息的,莫不是胸膛起伏著,她甚至以為他現在已經死了。

這是她做的嗎?靳長恭唇一白,不敢回想昨天究竟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混帳事情!

她這一次痛恨自己的這一身魔功,根本就是害人害已的東西,暗帝根本就是想將她徹頭徹尾變成一個禽獸!

她臉上痛苦悔恨地扭曲著,輕輕地靠近撫摸上他咬破的嘴角,第一次眼中充滿悔意與柔情。

「花公公,對不起。」

她顫抖著的雙唇像是怕他痛似的,輕輕地貼了上去,甚至不敢動。

摸著他的手關節,發現並沒有斷,只是被卸了關節,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再然「喀擦」幾聲迅速地替他接上。

這其間他竟然沒有半分要醒的意識,看來昨夜她被他折騰得很狠,她記得他這里好像有葯,她穿上衣服,走到櫃子上翻找了一遍,終於找到她認識的一種葯。

趕緊哆哆索索地替他上葯,此刻她身體也難受得緊,特別是被撕裂般的下身,可是她也顧不上自己,只想替他上葯。

此刻,天際已經大亮了,她突然神情一緊,聽到外面突然響起聲音。

「公公,您醒了嗎?」這是平時侍候花公公的小太監。

靳長恭下意識收斂氣息,沒有應聲,等他們自行離開。

果然,得不到花公公有應聲,他們不敢貿然進來,遠遠能聽到兩名小太臨無聊時傳來的閑話。

「陛下去了國院闡福寺祭天了,聽聞這一次是正式登基呢~不過為什么不讓花公公去侍候呢?」

「誰知道,現在宮里的人都知道花公公好像失寵了,不過陛下不是早就登基了嗎?」

「聽說,不是這樣的,如果不完成這一步就不算,聽以前的那些老宮人說的。」

靳長恭一怔,登基大典?

不行!不能讓暗帝完成登基大典,她知道他的目的,絕對要阻止她才行,否則她就完全沒有一絲機會了。

本來她這個靳帝就是一個假的,若他再正式祭祖得到那幫老東西的認可,她再奪回一切根本就不可能了!

「對不起偏偏在這種時候丟下你,可是有些事情我必須得去做……等我,等我回來。」俯身在花公公耳邊低語一聲,靳長恭有些不穩地走到門口時,卻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他最事一眼,看著那在晨曦中明魅泛著瑩光的臉,相由心生一般笑得很溫暖。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暈迷的花公公心中驟然生出一種強烈的安,可是他的眼皮很沉重,根本眨不開,無意識地張開手指,想伸出手,想抓住什么,他的心里又慌又亂,纖長的睫毛激烈地顫斗著,總覺得有些什么重要東西正在失去,不要,不要離開……

至到門被關上,徹底隔斷了里面與外面的所有光線,她的身影終於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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