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發怒的四華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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紋身?想不到竟然有人會用這種殘忍的方式去對待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靳長恭抿緊薄薄紅唇,黑眸閃過些許意外。

「這上千種葯物所含大抵的葯性不外乎,都是能夠讓人增強體質、提升骨骼強度或擴漲經脈,只不過嬰兒身體稚幼,此種方式卻甚為冒險,基本上如果有嬰兒能夠熬過這一開始的折磨,那么紋圖騰的人便等於是被葯物從內至外徹底改造成功,成為天生的練武奇才。」

熬過?呵,靳長恭忍不住嗤笑一聲,說得輕巧,那如果脆弱的幼體熬不住那猛烈的葯性呢,是不是就意味著這個嬰兒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雖然華韶說得輕描淡寫,但靳長恭聽著心底寒意漸升,能夠配出這種前所末聞能夠改變體質葯水,還有擁有足夠能力集齊成千種稀罕葯物的人,究竟跟她什么關系,而這具身體究竟又是什么身份?

她從來不曾想過,在影兒被先帝帶回皇宮前是什么人,擁著什么樣的身份,而影兒的記憶對於先前也是模糊一片,只依稀記得她曾經有一個家。

「我以前身上怎么沒有這個?」靳長恭看向他。

華韶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在奇怪她沒有問別的還是奇怪她為什么冷靜了。

「為師曾教了你一套功法,當你將它融會貫通時,身體自然就會產生反應。」

靳長恭想著他曾教給她的那一套吐納呼吸法,微微睜大眼睛,有些疑惑道:「我的確是有練過,不過不是沒有練成功嗎?你說我的體質被浴血魔功長久積累的寒氣侵蝕,需要一定時間慢慢調理妥當才能夠修習別的功法。」

華韶表示肯定。

「是,不過你……」他直直地看著她片刻,頓一下,微嘆一聲道:「為師稍前碰到黑豹,他說你突然之間變得很厲害,僅憑著空手拳腳就將一名領主打敗,為師擔憂思慮,大抵猜到你肯定是處在絕境中,冒險將自己的身體練制成了傀儡,或許一切自有天意,你的一念之間,卻在險境中產生了轉機——先破後立,如今看來你反而得到了新了機遇。」

靳長恭一怔:「先破後立?你的意思是說因為我將身體練就成傀儡,逼至極限,經脈逆轉綳裂後便將殘余的寒意,也就是浴血魔功遺留下的功力徹底消耗清除了,便後身體因著本能自然而然地運行了新功法進行填補空缺?」

華韶蘀她拉起衣裳,沒有什么表示,這便表示她猜得不離十了。

所以說,靳長恭的理論性是很強的,她根據自已身體產生的一系列反應進而推斷出最接近的事實。

「那這紋身跟你教的功法有什么關系?」況且,她自已都不知道自己身上竟然會有紋身的東西存在,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這本功法本是你身上的饕餮紋身相呼應,只有它才能將你身體內蘊涵的全部性葯力逐步提升,而激發出來。」

靳長恭斂眉一厲,道:「你怎么知道我身上的紋身?」

他該不會曾經偷窺過她吧?!

華韶平靜地看著靳長恭,伸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發,道:「阿恭,為師不會害你,相信我。」

靳長恭能清晰地感覺來自於他手心的溫度,她知道他肯定有事情隱瞞著她,她也知道他不會告訴她的,至少現在不會。

可怎么辦,她現在既威逼不了他,也脅迫不了他,還被這和尚圈養著。

「這么說,我現在身體終於有內力了?」靳長恭翻了個白眼,打掉他的手。

華韶亦不惱:「嗯。」

「可是每次我運功時身體就像被火烤一樣,這是怎么回事?」

華韶一愣,拉起她的手把脈,沉吟道:「這可能是你體內的經脈正在汲取你身上的饕餮紋身的葯力,一開始或許會不適合,過一段時間當你的身體適應了葯力的散發,便不會有這么激烈的反應了。」

是葯力發揮的作用嗎?靳長恭暗暗驚奇,看來她倒算是因禍得福了,有了這具占盡優勢的身體,想必她的武功終有一天會恢復成之前的巔峰狀態。

一想到能夠再度擁有武功,靳長恭就有一種抑不住的興奮與激動,她就像一直憋屈囚禁著的潛龍,終於有機會掙脫牢籠,騰飛翱翔,這讓她怎么可能不高興?

「嗯,我明白了。我知道有些事情你現在不肯告訴我,那我就等你什么願意再告訴我好了,現在我要去跟蹤人,你有什么打算?」靳長恭想到剛才耽誤的事情,遂問道。

華韶黝黑的眸子淡淡地看著她,潛台詞:你覺得呢?那理所當然的表情自然就是要跟著她!

「你不會武功,跟著我會暴露的。」靳長恭挑剔地看了他一眼,有些為難的表情。

華韶瞥了她一眼:「你現在跟為師亦相差無幾。」

靳長恭的臉「唰」地拉下來了,眼角抽搐地瞪著他。

和尚,你敢再毒舌一點嗎?

跟他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比,所謂的相差無幾就是他在鄙視她對不!

事實上,她的確差點忘記了她現在的內力的確是菜鳥極別的了。

提升,一定要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靳長恭此刻心中焰燒的熊熊烈火,雙眸堅定不已。

等她練夠級別的,她決定第一個要虐的就是眼前這個「發騷和尚」!

靳長恭與華韶一路沿著海岸線跟蹤著穆梓易他們潛行,此時她已經繞到了石城的背面,一路上倒沒有遇到什么人,看來那些一等民並沒有紀律進行巡邏。

想一想也對,在惡魔城內畢竟從來都沒有一個好人,況且這里是流失之地,物資貧瘠,也不會有什么人想來這里打什么壞主意。

所以除了領主洞府,別的地方是不存在警戒,他們每一個一等民都是獨立的個體,就算是領主也只是他們的領頭,不是他們的主人,所以只有他們自已只需要為自己負責就行了。

靳長恭藏在一塊巨型石頭後面,看著穆梓易一伙人游到一處峭壁時停了下來。

前面根本無路了,他們到底准備做什么?靳長恭看得出神。

卻不想他們一個鯉魚挺身全數潛進水中,久久沒有浮上來,靳長恭擰眸深沉的關注許久,才對身邊的華韶,道:「看來海底有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