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執念(2 / 2)

他身居高位,早就聽慣了別人的阿諛奉承的話,自然不會面露得意之色,要知道蒼國即使是一名丞相都比一個小國的國主來得尊貴。

看陳澗那不願搭理他的酷樣,北奧國主訕笑一聲,便跟旁邊的人搭話。

十國後選聖子,便有十國的人員到臨見證最後一刻,除了蒼國來的引人注目,夏國與靳國,這兩個國家亦是眾人觀注的要點。

夏國與蒼國都是軒轅大陸頂尖的強國,雖然蒼國與夏國都只是派來一名官員應場,可是別人依舊眼紅著上趕著去巴結。

與之相反的就是靳國,那簡直就是一個死亡禁獵區,只要一踏入那禁區,就是一種令人頭皮發麻,毛骨悚然的威脅,只有不想活命的人才敢靠近。

要說靳國也不算多強,頂多比一些小國來得強悍些,可是最近靳國的流言蜚語傳得沸沸揚揚,誰不知道靳國如猛虎出關,勢不可擋,無論從各方面來說如今的靳國已經不容小覷。

當然,眾人忌憚的除了靳國的鐵血懾殺,更加畏懼永樂帝這個殺人如麻,變態至極的瘋子!

所以永樂帝落坐的那一片了,就像被啃噬掉的腐肉,白白空了一大面積位置,誰都不敢靠近。

所以靳長恭看到的就是別國熱熱鬧鬧地寒暄,討好,而靳國那邊卻冷清得讓人感到壓抑,沉重而無法呼吸。

蓮謹之一直循規蹈矩地步入殿內,他知道靳帝來了,雖然他曾經以為她很忙,忙到根本不會特地過來一趟,看他選舉的結果。

可是她卻來了,在一踏入太陽神殿內,他便無意識地摒住呼吸,想抬頭看一眼她的存在,卻也莫名地有些緊張,遲遲垂睫不動。

直到一股似寒冰浸骨的視線侵蝕在他的身上,他渾身一僵,一抬眸有些不解地望去,卻看到那一張總在他午夜夢繞的臉,此刻用一種令他毫無感表,幽深得似要將他拖入深淵的眸子看著他。

……那一刻,他感覺手腳瞬間冰冷,腦袋一片空白。

暗帝看著蓮謹之,斜依在坐靠上,蒼白的臉上帶著令人猜不透的神色。

他翻遍了整個靳國都沒有找到他的影兒,他不知道她竟究逃到了哪里去了,即使他殺了她那三千愛寵,她依舊像石沉大海一樣,沒有一點兒消息。

即使她知道了靳微遙死了,她依舊沒有出現……

她會不會永遠地消息這一件事情,就像一道噬骨疼痛的詛咒,令他日日夜夜像瘋了一樣,無法安眠,心急如焚。

花公公失蹤了,商族的人暫時他還不能動,他想盡了所有辦法,依舊打不到她,所以他想到了蓮謹之這個漏網之魚,有沒有那個萬分之一,她會來找她?

這個想法一生起,便怎么也無法從他腦海之中趨趕開來,所以他便來了,既然靳國找不到,那么即使踏遍整個軒轅大陸的土地,他也絕對要將他那貪玩愛跑的影兒抓回來,然後生生世世囚禁在他的身邊,寸步不離!

「咳咳,注意任何異常情況。」他的聲音微微嗓啞,帶著詭異色彩的音調,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他的身體日漸虛弱,近期已經有肺寒久咳之症,情緒一激動或者是受寒,便會一直咳嗽不止。

不過這種程度的病症,暗帝從末在意,或者是說只剩一口氣能動彈,他就能夠無所謂。

蟒看了一眼嘴唇紅艷滴血般的主子,皺起眉頭,道:「是,不過主子,您的病……」

「她很狡猾,若出現必然不會輕易被你們認出,所以別遺漏了任何一個可能性的可疑的人物,特別是當蓮謹之單獨一人的時候,更加要留意他身邊的任何風吹草動。」

暗帝出聲打斷他的關心,他因想到什么嘴角含笑,可惜他的笑永遠無法讓人感覺到溫暖,只剩陰冷似無力的黑暗籠罩。

蝠與蟒對視一眼,眼中皆劃過一絲戾氣,血液中涌動沸騰的殺意令他們肌肉僵硬無比。

那個叫影兒的女人,他們真的很想殺了她!若不是為了找她,以他們主子此刻的身體,就不必遠途跋涉跑到蒼國這危機四伏的地盤來了,若非知道主子非她不可,他們真的很想在找到那個膽敢叛逃主子的女人,然後在第一時刻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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