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這個女人好可惡!(1 / 2)

AK小說 www.06ak .com,最快更新男色後宮太妖嬈最新章節!

而夏長生游步登上甲板,粉嫩的臉頰因為興奮而紅撲撲的,倒是弄不清是什么「虐戀情深」的原由,他竟第一時間看到了蹲在角落假寐的蓮謹之,並且那雙亮晶晶的眼睛意味不明地閃爍了一下,便臉頰帶著桃子般的羞澀,筆直地走了過來。

看起來,來者不善的樣子……靳長恭悠閑地撫弄著下巴,沉吟著。

「你跟他關系很熟?」靳長恭慢條斯里地問著身邊的人。

「點頭之交。」蓮謹之的聲音清清淡淡,他即使席地而坐,依然端正著坐姿像禮儀周全的貴公子,坐在一群莽漢子中間,他就似一道和煦清雅的微風,令人舒適,宜人——也很突兀就是了。

點頭之交那是含蓄的說話,事實上靳長恭從中聽出更深層次的意思——壓根兒沒有交情。

那就奇怪了,他怎么突然生起興致,跑來打算跟有些悶騷潛質的蓮謹之一副促膝長談的樣子?

當然,靳長恭更奇怪的是,為什么這三個「秘密」執行任務的人,會如此狗血地搭上同一艘船呢?

「蓮公子,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里遇到你。」夏長生看似有些意外,明眸善睞地眨啊眨地。

他看著衣著明顯跟平日迥異低調的蓮謹之,忽然眉眼一彎笑了,梨渦淺淺地笑了。

出行在外,平日里在神廟的稱呼自然需要避諱一些,稱其為公子,同等地位的這種稱呼倒算是禮遇了。

要是拿一直自命不凡的羅燁來打比喻的話,一定直呼其名。

別人客氣,蓮謹之自然也不能失禮,他捋了捋微皺的袖肘優雅起身,態度微霽地點了點頭,道:「夏公子,的確有些湊巧。」

除了說是湊巧,他也不知道怎么來定論這次三人的會面了。

是湊巧嗎?夏長生笑顏甜甜地望向那邊,因為探聽議論觀賞兩名氣度不凡的美男,而引起船頭騷動,動靜過大而吵得不耐看過來的瑪寶。

終於,三個目的相同,卻出奇僅僅分離了半天時間,又「意外」重新匯集在了一起,這種事情也真是讓人莫名地感到有些在意呢~

「啊,對了。難得這么幸運能夠跟蓮公子在這里巧遇上,有一件事情,我能不能問一問蓮公子的呢?」夏長生一眨眼間,便將眼底猝閃過的神色收起,像是突然醒起,雙掌一拍,抿著紅潤的唇,笑得甜咪咪地問道。

蓮謹之清潤的雙眸微凝,卻頷首,道:「嗯。」

「不知道靳國的永樂帝跟蓮公子……是什么樣的關系呢?」夏長生特意顛起腳,神密兮兮地湊近他耳邊,像是不諳世事,帶著一種好奇的聲音低聲問道。

一問完,他便退了開來,一雙不笑的眼睛流露出一種深沉的看著他,黑眸仿佛最純粹的黑夜,白凈的臉上呈現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只是那蔥白的指間微微,似在有趣地彈動著。

而蓮謹之卻因為他意料之外的問話,表情停格了那么一瞬。

夏長生純真地眨巴一下眼睛,卻不容他回避地直直探進他的眼里。

「我……」跟她?因為有些猝手不及,他發現原本早就練就好的說詞竟有些哽刺在喉,他密睫半垂,將瞳孔掩蓋在了陰暗的光線里,此刻他的身影似冷梅覆雪孤絕料峭,與一貫清俊儒雅的面容大不相同,平白敷了一層陰霾。

她跟他之間,能是什么關系呢?現在,再度的重逢,事隔不過短短大半年,彼此之間卻陌生得比令人心寒,他想……恐怕什么關系都沒有了吧。

妙兒眼睛倒是尖,直覺知道自己家公子不喜歡被人問這種無聊的問題,不過,看著一臉興奮著紅暈,干凈得白璧無瑕的夏聖童,她想,或者他也是問者無心吧。

「夏聖,夏公子,我們公子……」妙兒搔了搔臉頰,有些委婉地開口。

「咦~你是誰啊?我在跟蓮公子說話,請你能不能暫時不要打擾我們,突然插話,你這樣會沒有禮貌的。」夏長生小嘴一抿,梨渦淺淺,卻有些嗔怪地睥了妙兒一眼。

雖然他的話就像小孩子抱怨一樣,但不可否認句句帶刺,可是碰上這么一張惹人憐愛的娃娃臉,即使聽出他在嫌她,卻讓人怎么都討厭不起來。

「我……」妙兒瞠大眼睛,癟著嘴,指了指自己,然後「我」了半天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好。

「夏公子,蓮某生來便是靳國人,跟陛下自然是臣民的關系,你要問的就是這個嗎?」蓮謹之神色淡漠似水地睨了他一眼道。

夏長生瞅著他不冷不熱的臉,水汪汪的大眼微濕,頓時有些委屈道:「蓮哥哥可是生氣了,是長生太冒昧了嗎?我也只是有些好奇靳帝陛下而已,其實蓮哥哥或許不知道,靳帝陛下他曾經救過我一命的。」

蓮謹之聞言微訝地抬眸,清眸審視地看著他辨別真假,而雙臂伸直打著懶腰的靳長恭卻動作一頓,悄然間蹙起眉頭。

沒想到他會將這件舊事在此時扯出來,他究竟想做些什么?別告訴她,就是因為她曾經救過他一命,所以他現在上來搭訕是准備來報恩的。

「所以,我是想來報恩。」

噗~果然不能暗地里隨便吐槽的,靳長恭一個沒忍不住就噴出了剛灌進嘴里的水。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在靳長恭身上。

靳長恭很鎮定地擦了擦嘴,無視一切投注在她身上的視線,蛋定道:「不好意思,不小心嗆到了。」

「戚~真沒用。」妙兒被她一驚一乍弄得有些神經緊張了,一放松下來,就不爽地暗中挖了她一眼。

當然,明面兒上,她是不敢再挑釁靳長恭的,跟她相處的這段不長的時間內,她悲哀的發現,自己跟她比就是剪頭石頭布,完全斗不過她,只能被一個勁兒地壓制蹂躪!

而蓮謹之雖然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多說些什么,而夏長生也只是對靳長恭那副另類的造型多看了兩眼,卻沒有再過多注意她了,畢竟他的目的只是蓮謹之。

「夏公子的命就算是陛下救的,也毋須來蓮某這里報恩。」蓮謹之有些弄不清楚這夏長生究竟想搞什么明堂。

「蓮哥哥不是靳帝的『人』嗎?幫你,不就是等於幫他?」夏長生眉眼彎彎地笑著,特意在人字加重了些。

看吧,一轉口,稱呼就從蓮公子直接晉升為蓮哥哥,可見夏生生那副自來熟的等級絕對高桿。

此時,船已緩緩起航,船桿上停駐的海鷗受驚都「撲哧」地展翅俯著海平面飛飛翔著。

周圍搭船的人看夠了熱鬧,都在船上隨便尋了處可以靠的地方坐著,而蓮謹之與夏長生的談話雖然降低聲量,卻也夠口不遮掩了,所幸這艘船里坐的大部分就是一些普通百姓,沒有幾個有好耳力的,再加上「呼呼」刮得耳膜生痛的海風,就算仔細也聽不清他們的談話。

蓮謹之根本不想應付這種笑里藏刀的談話,特別話題還是關系他跟靳帝之間的事情,如果說羅燁對他是明嘲暗諷,那夏長生就是綿里帶針。他明顯在暗示,他跟靳帝兩人的關系不清不楚,曖昧不已。

不過,還是很奇怪,據他了解的夏長生雖然善談圓滑,卻不是一個喜歡打探別人私隱的人,他平時更像一個獨行俠,不太愛與別人深交,所以他們之間的關系,才會是「點頭之交」。

但現在的他,卻為何如此「關心」他的私事,難道……是因為陛下?思前想後,他心情陰郁地得出這個可能性。

「蓮某跟陛下……」要說沒有關系嗎?還是只是單純的臣主關系,他——真的要就這樣撇清一切嗎?

曾經一度是靳國男寵的身份,一直以來就是蓮謹之心底最壓抑的屈辱,亦是一直回避著難以啟齒的事情,可是現在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翻出來言語愚弄,這讓即便一向懂得自持的他都甚煩其擾,可是他卻也對這既定的事實,百白莫辨。

一個男人,一個一直被人稱為第一天才的男人,淪落為另一個男人的身下禁臠,這種事情恐怕放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都是一件恥辱不堪回首的事情。

「那你想怎么報恩呢?」這時,突然覺得看不下去的靳長恭突然站了起來,然後似笑非笑地看著夏長生,出聲問道。

竟然當著她的面,公然拿自己跟他的過來來羞辱蓮謹之,看這小樣兒是欠教育!

雖然當初在徽州初遇到他的時候,就覺得這小家伙有點腹黑,不過因為生病那蒼白柔弱的可憐樣兒,到底是降底了幾分危害。

現在一看,這小家伙哪里是「有點」腹黑,根本就是一個全黑扮豬吃老虎的個中高手。

雖然小家伙以這副誘受的模樣使壞,從另一方向來說還是挺合她心意的,因為她不喜歡真的純白如紙的人,不過如果欺負她的人太過,還是需要好好「調教」一下才行。

原本因為看到蓮謹之一臉冰冷的模樣,心中樂開了花兒的夏長生聞聲轉眸,看到了剛才表演了一出噴水的那個包了半張臉,乍看怪模怪樣的女人。

「請問,你在跟我說話嗎?」夏長生嫩生生地疑惑著。

「如果我沒有跟你說話,那你現在是在問誰啊?」裝傻?不巧,她就是那種拐不來彎喜歡直線撞球的人,所以很遺憾,此法對她行不通。

夏長生被她這么一窒,有些委屈地喃喃道:「干嘛這么凶,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靳長恭十分理解地點點頭,然後道:「你是有意的嘛。好了,繼續上面的話題,你不是說你想要報恩嗎,那你打怎么來報恩呢?」

夏長生被像炮彈一樣強勢連轟得不給他一點反應余地的靳長恭,弄得一愣一愣的。

「剛才不是還巧舌如簧,現在怎么啞口無言了,還是你所謂的報恩只是一個愰子,實際上你正准備進行什么不可告干人的陰謀?」靳長恭厲眸一眯,壓迫性地逼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