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八人中的背叛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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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名:第七十一章八人中的背叛者

」咳咳,噗——」暗帝被猛然從十米高摔落在地,就算內力高強,也抵不住受到重創,他撫著喉嚨咳心咳肺地爭喘著,一張泛著青色的蒼白臉頰,透著濃重的死氣,面無人色。i^

然而靳長恭卻並不同情他,只是冷冷地噙著一抹嘲弄,冷眼旁觀著。

卻不想接下來她竟看到令她驚訝的一幕。

靳長恭眼睜睜地看著暗帝,嘴邊淌著暗紅鮮血,匍匐在地艱難地爬到離他最近的一具士兵屍體旁邊,他眸光似浸血般冷戾寒森,令人觸之便覺全身血液似被凝固成冰。

接著,他將那名士兵的屍體,一把扯過後,像掰開鴨脖般,將屍體的脖子咔喀一聲扳正,便咧開一口森白尖利的牙齒,一口咬進那血肉之中——

噗——他嘴邊此刻流淌溢出的血,靳長恭已經分不清究竟是他的,還是那名陌生屍體的……

靳長恭表情一滯,他竟——竟淪落到連死人的血都能夠忍受汲食了?!

那廂七人亦紛紛跳落下梯,看著眼前這一幕也只覺驚悚異常,特別是瑪寶那張粉嫩的小臉蛋兒竟卡白卡白的,小嘴蠕動著似要作嘔。

而夏合歡則盯著撲哧著沉重呼吸的」靳帝」,眸露一抹復雜,他忍不住上前探手想阻止他的撕咬舉動,卻被暗帝獸瞳一豎,冷冷地揮手擋開。

」滾開!」

夏合歡眼含微怒,卻在看著那一張令他失神的臉時卻又悄然忍了忍,最終挺直起身,沒有再作聲了。

啪!這時一具斷了一支手臂,瞳仁睜得大大,像一條離水掙扎的魚張大嘴巴的士兵被扔在了暗帝的腳邊。

」他已經活不了了,溫熱的鮮血的效果應該比死屍的更好吧。」靳長恭環臂踢了踢腳,一雙毫無感覺的眸光俯視著他,

暗帝渾身一僵,他抬眸看了她一眼,紅猩的瞳仁在她那一雙淀澄似海的眼睛的注視下,漸漸恢復了一片深垠的黑色。

」……為什么要幫寡人?」

他這一次恢復了理智,僅用指尖劃開那士兵的脖子一道細長口子,艷紅薄唇覆上,深吮入喉嚨,喉結滾動,隨著鮮血入腹,他鼻翼間的氣息漸漸沉穩,平定緩慢。

靳長恭眯了眯眼睫,勾唇一笑,薄涼而嘲意道:」因為你現在——還不能死啊!」

是的,他只是」現在」還不能死,看樣子他的身體若沒有其它的辦法,估計也活不久了,不過在她還沒有從他手中重新奪回一切的時候,她不能讓他死在這里。

暗帝在吸光那一具漸漸冰冷的屍體後,那青白如僵屍的慘白臉色稍微好轉,如塗了胭脂的紅唇離了血,露在空氣中陰惻惻地笑了笑。

」寡人自然不會死的……」

」沒有人是不會死的,當然包括你。」靳長恭冷嗤出聲打斷他後,便一腳踢開那具干癟的屍體,越身而過。

」站住!」暗帝撐地,搖搖晃晃地起身後想拉住靳長恭,卻被她側身一避,他的手揮空,那僅握住一把空氣的手慢慢握緊。

」咳咳,咳咳——你是誰,你是不是……」一激動,他便重咳止不住。

」蒼帝,夏帝與靳帝,再加上才死去的祈帝,除了被滅的二國當初四國的帝君已經重新都匯集在一起了,如果我沒有預料錯的話,看來真正的好戲即將要開始了……」

靳長恭一頓,犀利的眸光射去打斷他的話,再表情一整,笑睨向蒼帝的方向,緩緩道。

暗帝止住了話,他那雙黑得像無盡深淵的雙眸眯了眯,若有所思。

」靳帝?當初靳國與蒼國斗獸場一場戰役陣術比試,至今尤令寡人遺憾不能親身觀賞靳帝的無上風姿,如今見其真身,看來那秦將軍所報亦不假,靳帝倒是真有種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驚才啊。」蒼帝似笑非笑,霸氣流金的黑眸精芒畢露,渾厚低沉的嗓音總有一股魔力令人不由得想要臣服在他的掌探之下。

公冶看著暗帝,寬袍雲袖下,優美的指尖細細摩挲,一雙似映入進萬物惡意,純善的水眸瀲灧清冷,少了曾經注視時那一抹柔軟。

暗帝目光如井水寒渾難辨陰暗,他精致蒼白似雪的臉帶著木然,纖瘦得嶙峋的身子在風中竦竦冰冷滲骨,他沒有理會蒼帝,他冷森的視線一一掃過蒼帝、歌笑嫣、瑪寶。

另一邊的夏合歡、夏長生,與靳長恭身後的公冶與……

——腰肢如柳,天鵝般纖長的脖頸,更是突顯的身材玲瓏剔透,長長的黑發披在雪白頸後,簡直可以用嬌艷欲滴來形容。%&*」;

那是一個面容似雪般,干凈而無色,水般死寂的男子。

——雪無色?!

暗帝瞳孔微凝,驀地低喝一聲:」你是誰?雪無色分明已經死了!」

雪無色緩緩抬眸,他深深牢牢地盯著暗帝,原來那死寂般的黑眸漸漸渾濁,黯淡呆滯的眼睛妖光一閃,表情慢慢爬上一片陰霾,額間粗筋密布,竟像被逼進困境反噬主人的毒物,陰狠,毒辣,恨意森森……

眾人突然驚醒,看著那原本安靜得像背後靈的雪無色,竟變成如今像是索命的惡鬼般,都仿似從冷水中冒出,仃泠泠地打了個冷戰。

」我、殺、了、你!昏君!還我麗國全國上下人的性命!」

雪無色彈地而起,那突然轉變的一幕令所有人猝不及防,眼看著他一身殺意騰騰地沖向暗帝。

糟了!他恢復神智了!

靳長恭神色一緊,心中連轉數念。

雪無色雖一身內力盡失,然而他早年間便練就成暗器無雙,那飆射如箭的暗器直攻得此刻受重創的暗帝,黑袍連換腳步,驚退連連。

干脆讓他殺了那廝禍害算了!靳長恭負氣道,他造的孽便由他自己背著!

靳長恭穩住不出手,其它人自然更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圍觀起來。

公冶暗中觀察靳長恭,看她眼中怨懟情緒,抄手閑置一旁,眸帶了幾分深意,道:」聽聞,靳帝手擁一支神秘詭異的軍隊,他們似人似獸,僅聽靳帝一個的命令,他執掌軍事,雖多屠生靈造盡殺戮,卻也握盡靳國的一切上下權利,各項兵符與密奏情報……」

靳長恭表情微微有所動容。

公冶抿唇一笑,再道:」若『靳帝』此刻死於眾國君面前,那那千瘡百孔的靳國便也危矣……」

對啊——如果他就這樣死在這里,那么他遺留下來的那一部分沒有道德倫理的勢力必然會失去控制,那些落在他手中的一切憑證,她都必須要讓他重新交出來……

靳長恭眸光一厲,果然他還不行死!

公冶的一番暗示分析,終還是說動了她,再沖動的個性也會被理解勸服,沒有辦法她還是出手了!

暗帝漆黑如墨的發絲拂亂垂落,越發襯得面龐的慘白、冰冷。

那俊美的臉上無一絲血澤,就像漸漸綻放最鼎盛的嬌艷的曇花,竭力盛放,卻隨著時光凋零逐漸抹去最後的點點生機,在光禿空寂的懸崖峭壁上,看盡人間的繁華與蒼涼,直至頹敗慘淡,只余揮不去的絕望與黑暗。

靳長恭一怔,總覺得心里有一種道不明,說不清的感覺涌上來,那種感覺她也分不清是屬於她自身的,還是前身遺留下來的一絲殘念的感覺。

對暗帝她的感覺比較直觀,就是取而代之,湮滅掉他真實的存在!

但受前身記憶的影響,她知道前身一直想毀掉靳國,連她自己也一塊兒隨著那黃金墳墓一起腐爛埋葬掉!

她曾經不懂,前身為何有這么大的負面情緒,如今看著眼前的暗帝,她才憣然醒悟,果然是受他的潛移默化影響。

影兒,如影隨行,像影子一樣附著在主人身上,雖然影子反叛了主子,但是毀掉的亦是她自已一貫的信念,她雖然想逃掉囚禁她的牢籠,然而失不自不覺中失了源,當她將束縛她的鎖鏈斬斷後,卻發現眼前一切都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只是跌入另一個循環。

因為她已不再是影兒,而真正成為靳長恭之時,她便已是」暗帝」了,那剩下的便只能是毀滅!

而暗實此刻所做的一切,亦當初影兒繼承他的那一股負面情緒,而呈面的最終結果。

——他想毀了靳國,想將靳國與他一道毀了,與他陪葬,所以他才會在靳長恭穿越過來力捥狂瀾,將靳國重新崛起時,以正統的身份得新出面導正一切趨勢。

他不准任何人破壞他的計劃!

為什么想毀了靳國?就在靳長恭隱隱悟出他曾經所做的一些事情的頭緒時,想到了這個問題。

她無法理解他的行為……卻也不多想了。

即使此時暗帝身負重傷,再加上寒毒發作,也不可能被毫無內力的雪無色殺掉。

靳長恭錯身擋入兩人之間,她右碑手揮開雪無色袖前激射而去的箭矢,左滑擒拿束住暗帝隱含殺招的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