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壓上一切的賭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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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雲狼與靳長恭那副捻熟親密的模樣,契眼眶的珠子差掉沒被驚掉,要知道雲狼那貨與他們相處這段時間,完全就是驕傲不可一世,鼻孔朝天的模樣,他對此可是記憶尤深,咬牙切齒了很久。

如今親眼看到一頭桀驁不馴的野狼變成一只傲嬌狗腿的家貓時,他不由得收起臉上錯愕的表情,與神色微動的鶴對視一眼,彼此心中儼然已有了定准。

商族族長穿著一件雲袖寬袍,步履沉重卻拄著一支拐杖緩行,而智者一身青衣如清風拂面,怡然自得。

他們久經人事,自是比年輕人眼光更為獨道,雖然兩者面容五官極其相似,但那迥然不同差別的氣質,卻是很好辨認的冤魂交易全文閱讀。

他們立於靳長恭面前三步之距,撩袍欲跪,卻被靳長恭先一步舉手一抬,一道霸道柔和的氣息就像有一只無形的手將他們穩穩扶起,竟再低不下一分。

」這里不是朝堂,寡人面前一切皆隨意而行,不必太過拘禮了。」靳長恭闊步朝前走去。

她看著依舊鍵碩的商族族長,與狐狸眼微眯,眼中精光朔智的智者,帶著久違重逢的喜歡,她揚唇一笑似九月燦陽道:」久經一別,匆匆時日過,倒也是許久不見,你們一行可好?」

智者看著靳長恭那一身狼狽的裝束,曾經白皙玉華的面旁清翟了些,膚皮亦曬黯淡了些,背上與衣衫間尚有干涸的暗紅血跡……曾經那養尊處優的少年帝皇,已被磨礪得少了幾分鋒芒銳利,卻增長了別人半生所求之不得的內斂深沉。

智者搖首,像長輩一般慈憐地望著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嘆息一聲道:」一行無礙,倒是陛下您這一段時間受苦了,不過能看到您如今飛速的成長強大,倒卻也是一件欣慰慶賀之事。」

她眸光似更加怪韌如磐石,那喬木般筆直昂挺的身軀,令智者懷疑,這世上是否還有能夠折曲她意志的事物。

該是一個好孩子啊!

商族族長卻智者搶了話頭,老大不爽地皺了皺眉頭,用拄杖敲開他的手,吹胡子瞪眼責怪道:」智者可是逾越了,你怎可隨便褻瀆陛下呢?」

此話一落,正待族長想表示自己的一番陳詞激昂,卻不想那廂一高大黝黑的契一個」激盪闊步」越過他們,直接沖向靳長恭,長臂一伸上前便一個熊抱住靳長恭。

商族族長整個人僵在當場,拄拐的手氣得直哆嗦。

」終於找到你了,陛下!」

那火熱燙人的氣息令靳長恭不適地動了動身子,但聽到那純然而喜悅的聲音,卻又很快垂下手放松了下來。

很單純熱情的一個擁抱,能感受到契那激動跳躍的心臟突突直響,這令靳長恭忍不住眼底泛起一絲柔色漣漪,她拍了拍他背,揶揄道:」你倒是越來越大膽了,連寡人也斗膽敢隨便調戲?」

」咦~」契一聽,似受驚般連忙跳了起來,驚聲急忙回頭,卻有些茫然地四周看了看,繼而奇怪道:」怎么沒有看到花公公,以前這種時候他早該出手了……」

靳長恭聞言臉上的笑容一滯。

契神經比較大條,根本沒有注意到靳長恭的表情,他撓了撓腦袋,嘀咕道:」當初他只提醒我們一句宮中有變,要提防靳帝之後,他說要獨自去找您了,讓我們地留地靳國等你們回來,都這么長時間了,按理說我們都找到你了,他怎么還沒有找到?」

鶴於一旁,覷到陛下越來越沉默的表情,與族長那兩眼冒著火星隨時要爆發的怒意,趕緊上一掌重重拍在他的腦袋,叱道:」你的那張嘴除了吃飯,就不能好好說話,現在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嗎?再說,我們能夠在這里遇到陛下,還不是陛下主動聯絡上我們的!」

契被教訓得有些懵,他黑矅石的雙眸瞪向鶴時,鶴卻早一步,舉止有禮回首朝著靳長恭躬身行了一禮:」鶴,見過陛下。」

」鶴看起來倒是越見成熟穩重了,接下來的一場戰役,不妨讓寡人見識一下你這半年多的成長吧。」靳長恭看著眼前的鶴。

及肩的黑漆墨發依舊披散,一雙水洗般的黑眸鑲在那清麗無雙的臉上,相得益彰,言語得體不驕不躁,神情亦從容掌控有余。

鶴眸光微炙,他撩袍跪於地面,聲調上揚了幾聲:」是,鶴自當領命繁華落盡:亂世傾顏全文閱讀。」

靳長恭勾了勾唇,眸光卻望向契,神情那一刻極度認真,負手篤定道。

」寡人自會贏回他的,一切就從這一場戰役開始。」

說完,她便轉身朝著華韶他們走去。

契一怔,望著靳長恭的背影回味著她剛才的話,而鶴他們卻有些聽不懂靳長恭此話是何意,但見她移步,亦隨即跟上她的步伐。

【阿恭,據我族暗探所搜尋花公公的出身來歷,卻一所無獲,若此便有兩種解釋,一則是他根本就不存在,二則就是他與我等一樣,並不屬於這東方大陸。雖然並不清楚他的具體身份,而我們亦沒有權利將他遣返趨離回西方,但是繼續將留他在這片大陸,終究是一個隱患——】

華韶曾暗中秘音勸戒過她,關於花公公的身世。

【無論他是誰,只要我要他,我就不會讓你們將他帶走的!】

靳長恭卻不懷疑,她永遠無法忘記,當她墜入海中,那碧波盪漾之中,當她痛苦窒息時,那給予她生存氣息的人,那為她義無返顧沖進鯊魚群中——那道紅色的背影。

【既然你執意如此,為師亦不再多言,只要你能夠得到神武族人們的承認,那么為師便將他還給你。】

他是誰,她並不在乎,就像她是誰也已經不重要了,她跟他,只要彼此而已!

她佇立於高處,幽潭的黑眸望著海面,心緒翻騰涌動,她不由得想起他們之間曾經的種種,一時既心酸又甜澀,五味雜陳,這種陌生的感覺她末所有過,亦難以排解……

神武族人靜默地觀察審查著靳長恭,在他們的心目中,雖然靳長恭擔著神武族正統之名,令他們不得不遵從祖訓尊重於她,但他們卻不是從心底認可這個在靳國長大的族人。

被隔擋在人群之後的夏合歡與公冶都被神武族分支——滄海門人嚴加看守,自是不得隨意行動,雖然看在靳長恭的面上,他們不會為難他們,但卻限制住他們的一舉一動。

想來靳長恭的身份雖說是神武族的後人,卻也是靳國的皇帝,她先前的態度很確切地表明,並不想讓西方大陸的分支來插手東方。

若是能將整個軒轅大陸統治在她靳長恭的名下便罷,若是她一旦輸了,西方與東西兩界之間,必定會發生大規模延綿直整個位面的戰爭。

與那些白袍滄海族人交手之後,夏合歡與暗帝他們已經可以肯定,雙方兩者之間武功的差距,若西方大陸的高手都是這種高端水平,那東方禍事必起。

公冶隔著重重人影,看著站在高處皎如玉樹臨風前遠目的靳長恭,一時之間竟覺得彼此之間有一道無形跨越不過去的鴻溝。

公冶似疲憊地斂下眼睫,灰袍冽冽,他背對著海面,那淡薄陽光下的臉越來越蒼白,他無聲地張了張嘴——長、恭……

靳長恭眉眼一動,若有所感,突然一回便看到公冶軟身欲墜的模樣,她一驚,迅速飛身扶著他站起,並一把脫掉身上的單衣披於他的頭頂上。

公冶怔忡不已,只覺有一種置於雲端,腳踩不踏實的錯覺,惶惶之心被一雙輕柔的手捧起。

」公冶,沒事吧。我身邊沒有遮傘,差點忘了你不能曬的,我讓人給你找個陰涼的地方歇一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