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大家一起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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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長恭一個人靜靜地待在房間內,伴隨著閃閃燭光微微晃動,碎影映月,一夜不斷地進演算測估。

「若在這里的主吊繩上設上n個輔助定點和一個主定點,在被提升的物體重心的兩側分別設一個動點……」

這么做特點在於被提升的物體一端著力點受力時,與輔助定點連接的動點可成為支點,使物體重心另一側的動點上升,並可與主吊繩上相應的輔助定點連接,使之成為下一個支點。

「可高空吊物,沒有輔助器材承力不就是白搭了?」靳長恭頭痛地捏了捏眉間,果斷地又刪除一條預測的辦法。

數十張紙上分布粗糙圖紙,演算方程式,還有一些推算結果定論,部分被打著大叉的刪除,部分待定。

在花公公推門而入時,便看到了一室疊亂紙鋪地,他看靳長恭伏案假寐揉著頭痛,他將手上端著的麋粥糕點擱下,便款款施步上前替了靳長恭雙手,力度拿捏恰到好處地替她揉著太陽穴。

「陛下,可是遇著難題了?」

靳長恭知道是他,她向後靠在了他身上,闔眸疲憊地吶吶道:「嗯,麻煩死了……」

「您就別太勉強自已了,一夜的不吃不喝反而會適得其反,也許您歇息這么一會兒,便能想到最好的處理方法了呢~」

花公公低磁輕哄的聲音就像一曲悠揚的搖籃曲,輕輕綿綿,曲調柔軟令人能夠身體放松下來。

「前一段時間,管轄峽北這一帶的官員,以郡守為首皆全部上書,申請朝廷處理安陽城這一帶缺水干旱的問題,奏折被擱在內閣那一張書案上足足有三月之久,堆積成灰……」

靳長恭緩緩深吸一口氣,強行使自已打起精神來,她看著桌面的方案,眸光幽幽道:「若寡人再不處理,靳國內再傳出旱澇旱死的可怕消息,那靳國倒真是混到頭了。」

她如今憂心的事情有很多很多,但是她卻只有一個人,能夠處理的事情也必須是一件一件地來,即使有人幫她,但無一不是需要她過目決策的。

一國之君,遠比她曾經在電視中,歷史史記的書本中了解得更加累人繁瑣。

特別是她運氣「甚佳」還是攤上靳國這么一個千瘡百孔的國家!

「陛下啊……」花公公聽懂了她的心聲,心疼地環臂從後抱住了她,依在她肩窩嘆息一聲。

而靳長恭也伸手環住他的雙臂,偎依沉浸在這一刻彼此間的溫存,有時候覺得累的時候,能有這么一個人,能夠溫柔地抱著她,無聲地支持著心疼著她的辛苦,她就覺得很值得了……

「……陛下。」

房門敞開,門檻前站著一臉瞳仁明滅不清地看著他們,准備舉手敲門的蓮謹之。

蓮謹之看著隔壁一夜末眠,燭光通明,也輾轉反側心中惦念著,最終他還是來敲門了,卻不想門一推就開了。

然後,他就看到一幕令他分不清心酸還是更心痛的畫面。

靳長恭側眸看到蓮謹之,愣了一下神,便不慌不忙地松開花公公,問道:「你怎么來了?還么晚還末睡?」

「陛下不也還沒有睡嗎?謹之尋思著是否有能夠幫得上忙的地方,便不請自來了,忘陛下能夠恕罪。」

他微微斂衽,清眸似水波無紋,清清淺淺地看著她,似乎根本沒有看見花公公,也沒有看見剛才那一幕。

靳長恭扯了扯嘴角,抬了抬手,無所謂道:「既然來了,那就坐下來,一道來商量一下吧。」

蓮謹之矜持頷首,他走近房間,便順手蹲身拾起一張紙,看著上面排列著一行行他看不懂的符號,像是數學的演算式,但與他曾經看見過的那些大師寫得又完全不一樣,但恍然一看又覺得類似。

他臉色飄渺覆紗般,心底卻深深地嘆息一聲:陛下,您究竟是怎么樣一個人呢,謹之每一次自覺靠近了你,卻立即又被你遠遠拋下,我真的看不懂你,有時候唯恐你就是那南柯一夢,不似人間醒來後您便已化羽飛仙……

定了定神,雖然算式蓮謹之有些看不懂,但是上面畫的圖樣紙他卻看懂了。

「陛下,這可是准備將巨石懸空吊起來?」他指著那寫著算式,下方簡略的石型物體。

靳長恭一邊接受著花公公的喂食,一邊側頭看了一眼,道:「嗯,是啊,可是還是不行,能夠承受它的重力軸道、吊繩、器材都不足,完全不可行。」

「的確。」蓮謹之瞥了一眼花公公,他不顧靳長恭的拒絕,仍舊挑了些糕點喂進她嘴里,那溫柔體貼的神色刺傷了他的眼。

蓮謹之撇開眼,將心思全部放在圖紙上,他靜靜地看了一翻靳長恭鋪陣的一疊圖紙,在看到某一張時,突然道:「陛下,洄山雪峰至安陽峽北這一帶,溪徑比向下滑斜頃幾度,利用這個坡度差,或許我們可以試著從後方,將它扯倒滑開。」

靳長恭聞言,擋開花公公的喂食,面色認真,道:「你繼續。」

她安靜地聆聽著他的意見。

「在這里,便有一個斜坡度,曾有一個物質學者做過試驗,斜度能夠使物體便易傾倒,雖然此巨石穩穩固定在河床,但是我們若有辦法令巨石再斜倒幾分,便可形成一個撬動的角度,再在其石前方下墊上圓柱滾動滑行之物,利用角度問題,便可將它順利滑走岸邊。」

雖然他能夠想到辦法,但是真正實施起來,那困難度也不簡單,光是第一條,如何讓深陷河體的巨石前傾幾分,便是一條難題,所以蓮謹之有些不確定它的可行性。

靳長恭仔細地聽著,隨著他的想法腦中驀地靈光一閃。

「沒錯,並不一定要靠人力將它給拖走,也可以想辦法讓它自已滾走。」靳長恭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花公公你馬上出發,首先找一些懂地質勘察的人先將那些石頭的長寬高,讓他們給寡人准確地測出來,還有河體寬度,與水深尺度!」靳長恭眸光一亮,便急不可耐地命令。

花公公一愣,他看了看窗外那幽黑無月的夜色,再看了看靳長恭那眉目生輝的模樣,笑得寵膩而縱容道:「好~那奴才即刻就去。」

靳長恭此刻正沉浸難題終於有了突破的興奮當中,自然沒有考慮到別的方面,但一直安靜坐著的蓮謹之卻突然出聲了。

「陛下,如今已是深夜時分,萬賴寂靜山寒體冷,去洄雪峰的山路更是崎嶇難爬,急一時也急不出結果,何不等明日再量再辦,白日測量自然能比夜間更為准確。」

靳長恭這才回過神來,而花公公那正要邁出門檻的腳步隨之一頓,他斜眸眯睫地回睨了一眼蓮謹之。

他在搞什么明堂?向他示好?

「花公公,你回來!」

靳長恭轉頭看向窗外,那一片深沉黑暗無光,她這才回神自己剛才究竟下達了些什么糊塗的命令。

「你傻了,這么晚了,還要去?」她揉了揉眉頭,嘆息一聲。

花公公紅唇輕撅,但鳳眸蘊笑,道:「這不是陛下您吩咐的嗎~?」

靳長恭聞言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叫道:「那我叫你去死,你去不去?」

「去啊。」花公公收斂起笑意,認真道:「奴才願意為陛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靳長恭擰緊眉頭,抿了抿薄唇,這一句令她想起了他曾經為她做的一切,哪一次不是生死徘徊,危險至極,一時心中竟又酸又澀又疼又暖。

「夜已深了,謹之便先告辭了。」蓮謹之微微施了一禮,便起身告退。

花公公鳳眸氤氳生煙,覆了一層陰晴明滅色澤,他淡淡地睨了他一眼。

靳長恭自然沒有挽留他。

蓮謹之步履微略急促,他走到門邊直到關上門,這才露出一張痛苦快要窒息的表情,他緊緊地攥緊手心,胸膛起伏不定。

他何嘗願意幫那一直針對他的花公公,可是他並不愚蠢,在這種與陛下關系曖昧不清的情況下,與其替自已創造一個這么強勁的敵人,還不如先試著軟化彼此間關系,再插縫而入。

在男人的世界,想要追求喜愛的女性,從來便是一場無硝煙的戰爭,任何的陰謀陽謀,長計短計都要無所不用其極,來獲得最終勝利。

有時候稍退一步,誰又能斷定這不前進了一大步呢?

蓮謹之象一枝傲雪的寒梅,佇立在幽靜的山谷中,恬靜優雅的徑自綻放,半臉掩埋著陰暗,半臉映影著光明,心情苦澀堅韌摻半。

房內,紅燭已燃盡一半,燭淚滴落顆顆,人影晃雜。

「夜深了,你還不去睡?」靳長恭本還想整理整理筆記,卻看花公公像一尊木雕一樣半晌不動。

花公公一言不發,卻上前特爺兒們地一把將靳長恭公主抱起,步履輕盈地朝著床邊走去。

「咱們一起睡吧~」

靳長恭掙了掙,瞪著他:「可我……」還得忙!

「噓~乖一點。陛下,您先閉上眼睛,明兒個的的事情,咱們明兒個再煩~可好,嗯?」他低眸看著她,雙眸泛起醉人色澤,薄潤輕軟的櫻唇吐息呵蘭,軟軟地勸導道。

在他的目光下,她語氣軟了三分:「可我……」得忙。

「還是陛下覺得您今夜精神過多,那何不與奴才兩人,做一些愉悅流汗的事情~?」他語鋒一轉,鳳眸盛滿幽深暗意,將她放在床上後,便笑得別有用意。

「——」靳長恭識相地閉眸,耳邊輕輕裊裊地傳來一聲似極其失望的委屈呢喃。

「既然陛下不願意,那還是睡覺了吧~」

就這樣被他半軟半硬地拖上床,靳長恭唯有闔眼一會兒,便真的很快入睡了。

花公公支撐著腦袋,歪著腦袋,看著她酣睡香甜的模樣,忍不住俯身輕輕地啄了啄她軟綿的臉頰:「晚安了,奴的陛下~」

翌日,客棧剛營業,陽家的人便提前打探到了靳阿大的住所,前來「因事」拜訪。

在得知靳長恭天微亮便出去了,陽家人皆滯留半晌,方欲失望而歸。

而單凌芸則一直留在客棧中等候公冶少主的到來。她倒識趣,並沒有主動去打擾靳長恭他們,只是暗中派人一直窺探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此刻她恰巧下大堂用早膳,便遇到了陽家准備離去。

單凌芸沉吟了片刻,心中有了結論便出聲喊住了他們。

關於,她私運那一批靳國官窯出國的事情,被靳長恭知道她心中亦有些擔憂,雖然考慮她之前也想要私下變賣一批官窯,但畢竟是一個把柄授於人手,令她惴惴不安。

但因此讓她也知道靳阿大的家蘊財力不足,所以她並不是很擔心,安陽城外那片鹽潭湖會被她成功搶走。

就算她有本事能夠替這些安陽城的城民解決掉水源的問題,那又如何?若他們能夠出得起更高的價錢,這些近年來收益不好的城民絕對會選擇他們的。

這世上沒有什么東西是買不到的,只是誘惑不夠高而已。

靳長恭一覺至天亮,便決定還是親自去一趟,從城中找了幾個人幫忙測量了一下積壓的石頭它的寬、高、長等數據。

她計算出體積後,便蹲在干涸的河床,伸手摩挲著石質,偏頭問一旁的蓮謹之,道:「你知道它是什么石頭嗎?」

蓮謹之先前倒是跟城中居民打聽了一下周邊環境地理,他想了想,才道:「附近一帶盛產凝灰岩,估計就是它。」

要算重量,就必須知道這凝灰岩的密度是多少呢?凝灰岩的密度是多少,她不清楚,但她以前看過數據一般石頭的密度:大該都是二點五至三點三左右。

她找了一塊石頭,半蹲於地上,拿起石頭在地面劃算著算式,一番計算下來,分別將石頭估測的最大重量算出來。

而一直對她亦步亦趨的蓮謹之,則眸露深思,有意將她列在地上草式算法記入腦海中。

「g=mg=密度*體積*g,那么它的總重量……若一個成年人最大的力氣估測是九百八十n,一公斤的話便是九點八n,要想推動它,算下來至少得湊夠一萬人以上,可是一萬人如此龐大的數量,又如何夠好地施力於寬不過才十米的河床中央。」

靳長恭蹙著眉頭,一邊念念自語,一邊手指飛快地演算公式。

「陛下,雖然不清楚您是怎么推算出這種結論的,可是如果能將您說的一萬普通人,替換成有武功的高手,人數不是就能大大地降低了,還是說您非得讓那些普通人來推不可?」

一旁替靳長恭擋陽的花公公,適時地出聲提醒了她一句。

對哦!靳長恭驀地抬眸,恍然道:「的確,練武之人臂力堪比普通人的三至四倍,更不消說那些個高手了,像你的話最大力能夠推動多大的石頭?」

花公公俏眸微勾,玉指纖骨地指了指河岸邊那高度約三米,寬五米的圓橢形石頭,似笑非笑道:「奴才,至少能推動它吧~」

靳長恭眨了眨眼睛,對他甚是佩服,重重頷首道:「對,我們就不用普通人了。」

既然換成有武功值的人,那她又重新演算了一遍。

像花公公這種武功高強的人畢竟不多,她可以降底標准,只找一些比普通人要強上些的,若人數不夠倒也可以借助陽家黑山的勞力,那些長年干苦工的壯力臂力也是驚人。

這么一估算下來,大約需要要二千人左右。

人數解決了,可現在她又得想辦法將這二千人的力量如何能集中於一點,這樣才不會將力量分散浪費了。

這就跟一根火柴,與一堆散開的火柴一樣,若不准一堆的火柴捆綁在一起,這與一根火柴又何有區別?、

「得想辦法將石頭綁起來,以最精確的幾個支點全力拖動。」靳長恭摸了摸鼻子,沉眸考慮道。

「花公公,你現在就去想辦法召集二千個武功高手,期限最遲明日午時,若是人數實在湊不齊,你就去黑山跟陽家的人借一批臂力驚人的勞工來代替,然後全數聚到這里集合。」

靳長恭已經整理好了數據,便開始分布下達任務。

「謹之,你就帶著寡人的金龍令牌去周郡府衙,命令他們即刻派上府衙內所有閑待人員前來這里幫忙。」

花公公與蓮謹之得令後,便迅速下去辦理事情。

而靳長恭則重新回了客棧,找到了剛睡醒懶覺的莫巫白,詢問道:「你們莫家有沒有一種質地堅韌到能夠忍能承受十萬公斤左右力道的長型鐵索?」

想著他們莫家底蘊豐厚,數百年來練器鑄兵,至少該有一兩件這種成品吧?

「這……」莫巫白雙眸似剪秋水般閃了閃,吱唔道:「這個好像有一種吧,我爺爺那代曾幫某一富甲制作一種鐵索鋪橋,可後來因為造價價值太高,且精妙堪比藝術品,便沒有買出去,一直留在莫家收藏室內。」

靳長恭聞言,面露喜色:「你去給寡人取幾十條來!」

「什么?!幾十條?不可能,那種——」莫巫白連忙搖頭,開什么玩笑,那種鋼制的鎖鏈專程不舍得賣掉,之後被他們莫家一直奉為精品鑄造,供後代子小學習,所以她才知道的,如果全都給她了,她不得被她爹打斷兩條腿啊!「放心吧,到時候用完寡人還回給莫家不就行了,寡人又不是搶,這是借!」靳長恭抓住她的雙肩,一臉誠摯道。

莫巫白看著她炯炯生輝的眼睛,考慮了一下,唯有硬著頭發答應下來了。

之後靳長恭又回房寫了一封信,托莫巫白順便一道回京帶給軍營中的契,信中內容大抵也是叫契替她銷送一些東西過來。

為了讓莫巫白快去快回,靳長恭喚來小金代步,可是小金也是一傲嬌的獸,沒有靳長恭隨路監督,它直接就將莫巫白用爪子提拉著,不顧她尖叫掙扎,直接便朝上京出發。

其實與其選擇二千名勞工,雜七雜八沒有配合默契的武林人士,最理想的人選還是靳長恭那一批玄風軍,這件事情她曾考慮過。

若是這支代表性的隊伍一出世,便一下就會被人拆穿了她的身份,所以她選擇調動周圍的官府來幫忙,這頂多就讓他們覺得她是一個有點權利的皇親貴族,這樣也很好地解釋了她為何知道這些地契在安陽城的百姓手中。

一切都已經安排就序,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

第二日,接到通知的全安陽城的百姓一大早都紛紛趕來了,

熙熙攘攘,里里外外擠堆了三層,可是趕來的百姓卻都被持槍的官兵圍阻,擋在了外圍。

在包圍圈內,身著一身黑蛇暗飾,玉帶官袍的郡州的郡守、郡衛與縣丞等加起來,約有二十幾名的朝中官員湊在一堆,似在暗中交換著什么信息。

而圍著不准百姓們靠近的官兵,約有幾百人。

看著突出其來的官兵,安陽城的百姓多少有些緊張,他們不知道怎么會突然出現這么多官兵,但他們卻發現戴著高帽穿著官袍,平日里威風凜凜的大人們,竟看起來比他們這些老百姓還緊張,流了滿腦子的汗水。

不一會兒,邀請安陽城所有百姓前來參觀的主人翁——靳阿大從河岸邊走過來了。

這些安陽城內的百姓們都曾一度地猜測,這位叫靳阿大的俊美少年究竟是誰,擁有靳姓,且能有如此大的本事,連郡守這種朝廷大官都屁顛屁顛地為他而來,想必身份肯定不一般吧。

而陽家的人亦到場了,以陽明華為首站於群眾之前,駐守觀望,單凌芸則帶著她的管事戒,落入人後一段距離,遠遠觀看。

郡守伍青原是駐定上京的一名武將,後來調派到這荒原地區當郡守,一眨眼便是二年有余,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抱怨過來到這日曬夜冷的坑爹地方駐守,甚至有一種幸慶,這是為什么呢?

主要是上京再好,它只要有一個永樂帝在,那它就是一個地獄城,要命的誰敢呆在那兒了啊!

伍青自從遠離了上京,日子雖然過得稍嫌清苦,比不得上京那般夜夜苼歌,但至少沒有了那將腦袋時時刻刻提在腰上的恐懼。

但這種悠閑放松的日子就在昨天被徹底打碎了,當他看到蓮公子拿著陛下的金龍令牌找上門來,他險些沒嚇到尿褲子。

直到他哆嗦著雙腿聽完蓮公子的傳述,才知道陛下是想讓他調兵來洄天回峰床邊辦事。

令牌不假,蓮公子他自是認得的,他可是當初上京最具價值的翩翩公子,可惜了……咳咳,他扯遠了,雖然沒有看到陛下,但是憑著這兩人,他便不敢耽誤一刻,迅速調集兵馬火速按陛下的吩咐辦事,唯恐怠慢了一分。

這種兢兢顫顫的時間過了一夜,終於讓他事隔兩年,又親眼看見了當初的噩夢來源。

那即使在千軍萬馬中,依舊醒目雞立鶴群的尊貴黑袍少年,宛如游龍,但在他眼中卻是帶著一身煞氣陰森,尤如從十八層地獄,踏著鮮血艷紅的閻羅王!

伍青心臟突突地直跳,立即率領一眾,忙不迭地的沖上來,那速度險些被摔個狗趴屎。

「陛——大人!屬下伍青見過大人。」

「屬下一等,見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