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異域的習俗(2 / 2)

真不知道少主為什么對她這么關注,真是可恨!

「是嗎?那就不需要寡人再解釋一遍了。」靳長恭疲憊地揉了揉額角。

而周圍人則震驚地看著她,這么說是真的了?

「陛下」蓮謹之蹙眉起出聲。

「回宮!」

靳長恭此刻沒有心思應付他們的懷疑與探究,便冷硬兩個字打斷了他,挺得筆直的身軀率先一步離開。

而在經過巧弄身邊時,她停下腳下,無人察覺眼底閃過一道殘酷:「你最好盡快整理好一切進宮將原原本本,一條一條地給寡人匯報清楚!」

巧弄在靳長恭特意從他身邊經過時,心不可控制地跳了一下,但又因為她的話而心情沉寂了下來。

「哎,明明我才是受害者,怎么一個二個的都來找我晦氣呢?」巧弄一雙風流多情的桃花眸笑眯了起來,哀嘆一聲。

而此刻其它人臉色都不好,卻也都沒有說什么。

一夜的擔心、質問與憤怒都在靳長恭那一張陰沉恐怖的面容下,顯得有些薄弱,她這模樣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春風一度的模樣,況且現場也沒有奸夫在,瞧不出什么怪異之處。

可她失蹤了這一夜,究竟又發生了什么事情呢?

但是她不想說,他們之中又有誰能問得出來。

離開了泉采閣,回到宮中靳長恭直接下令拒絕接見任何人,她第一時間來到寢室便泡在一池子的溫泉中,一身的酸漲在濕水中漸漸放松下來,但她的心情仍舊十分惡劣,氣不過她直接猛地一拳砸進水中。

「格老子的,竟然真的跑了!」

可在實際上,暗帝真心不是想跑了,而是被人救走了。

為什么說是救呢?

原來當暗帝在靳長恭身上逞能之後,勉強將她的衣服弄好,便突然感覺到身體不適,猛地吐了一口血,卻仍舊堅強地獨身扛著一身痛出門召喚出七怪便暈了過去,而七怪一著急便將他護送回了靳宮。

此刻,他正躺著一處冰窖里面,生死不明。

「陛下!陛下!陛下!」

當靳長恭正在內心將暗帝五馬分屍,大卸八塊,施以各種極刑時,外面傳來陣陣吵鬧聲音。

靳長恭不耐煩地叫來小岳子,問道:「外面怎么回事?」

「陛下,是七怪想要見陛下,小岳子告訴他們陛下休息了,便讓侍衛們將他們攔著,但他們卻執意要見陛下。」小岳子對七怪有些埋怨,這不知好歹,沒瞧見今兒個陛下神色不好嗎?還來觸霉頭。

「放他們進來。」

靳長恭陰睫想了想,心中怪異,這種時候七怪突然跑來找她,莫非是跟暗帝有關系?

果然七怪之中的蟒與骸兩人一看到靳長恭第一句就是。

「陛下,求您救救主子吧!」

靳長恭聞言怔了一下,難道真出事了?

但面上她卻不陰不晴地看了他們一眼,嘲諷道:「他是死是活,與寡人何干?」

看靳長恭雷打不動的絕情,蟒與骸對視一眼,心中著急,便道:「陛下,主子此刻命在旦夕,再不救治便熬不下去了,要不我們做一筆交易吧,若您能救得了主子,我們願意付出何條件!」

蟒與骸兩人用力地跪在地上,看他們此刻慌張的模樣,看來是真著急了。

「你覺得你們主子還有什么價值能夠壓榨?」靳長恭半垂雙眸,既不拒絕又末答應。

蟒憋了一口氣,才沖口而出道:「主子有一座地下組織,他培養了一批死士,若您能救他,我們願意將這批死士獻給您。」

靳長恭眸光一亮,但心底卻暗帝仍有一根刺,她別扭地冷哼一聲道:「寡人既不懂醫又不懂葯,怕是救不了他了。」

「您雖然不能救他,但是您能令另一個人去救陛下!」看她的松動,骸臉色一喜,連忙道。

難道他們說的是她師傅華韶?

「誰?」

「陛下您救回來的那個異域人!」骸肯定道。

「玥玠?你說他能救他?」靳長恭著實有些詫異了。

「是的,他可以救主子,雖然不能夠完全治好主子,但至少可以令主子暫時不會有事。」蟒認真道。

靳長恭越聽越奇怪,道:「他究竟是誰?你們憑什么認為他能夠救暗帝?」

「他能!他的蠱毒之術無人能比,他可是救人,亦能殺人,並且他手上有一條冰蠶,可以讓主子的身體寒毒暫時趨於平衡,不受寒意繼續侵襲。」

「別避重就輕,寡人問的是他是什么人!」靳長恭不耐重復道。

「他,他在異域是一個不能被提及的人陛下,求您了!」他們使勁磕頭,卻死活不願意吐露出玥玠的身份。

靳長恭猜要么是他的身份是一個禁忌,要么就是他們也不清楚,但根據他們的表情,她猜多半是前者。

「你們自己為什么不去求,畢竟都是比異域出來的同胞,怎么也比我們這些外族關系來得好吧?」靳長恭試探道。

蟒臉色頓時難看,道:「其實,曾經我們也打過那條冰蠶的主意,可是無如如何都搞不到手,無論是利還是武力,並且還犧牲了一名他是不會救主子的,就算我們以死相求也中一樣!」

靳長恭眯睫:「求不了,難道還威迫不了?」

聽到她的話,蟒突然認真地問道:「陛下,在你的眼中他是怎么樣一個人?」

靳長恭微愣,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可不等靳長恭想出一個回答,蟒再道:「在我們眼中,他十足的冷血,並且殘忍,人命在他眼中與狗一樣沒有區別,而身為異域一族的我們在他的手中,根本就沒有一絲可以反抗的余地。」

靳長恭微微瞠眸,展現在她面前的玥玠跟蟒他們形容的玥玠,完全就是兩個人,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呢?

「既然在你們眼中的他是如此一個人,難道換寡人去,他就能答應了?」靳長恭好笑地問道。

七怪聞言,卻有些古怪地睨了他一眼,道:「因為他告訴您他的名字了。」

「什么意思?」靳長恭一怔。

「在異域能夠互稱名字的,除了血親,便是最親密的伴侶。」蟒看著她的眼睛道。

靳長恭臉色一抽,道:「我與他皆是男子,難道別的關系就不能直呼其名嗎?」

蟒搖頭,然後看向身後幾人道:「您不覺得我們這個人的名字很怪嗎?因為好是主子給我們取的,其實我們在異域並不叫這個名字,即使朋友間也不允許直喊名字的,並且並且在異域,並不注重男子跟男子,還是男子跟女子」

他點到為止,並沒有繼續下去,相信陛下會懂的。更況是那一個人,他更不會注意什么人倫道德性別。

的確,靳長恭懂了,可是她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她跟玥玠不過才見幾次面,他可能對她產生出什么感覺?

一方面靳長恭很懷疑他們所說的,一方面又覺得那個玥玠對她的確有些奇怪,她不期然想起在花園那一個單純的吻。

「好,寡人可以為他跑這一趟,不過你們確定你們的主子會讓玥玠替他治療?」她可沒有忘記他當初對玥玠欲殺之而惹出來的一系列「禍事」。

但她卻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們兩人鬧的事情,最後竟然是要讓她來「買單」!

「主子從昨夜之後,便,便一直暈迷不醒。」蟒擔憂道。

靳長恭表情一滯。

昏迷,總不該是被她做到昏的吧?

想到她之前對契並沒有說完的那一句話:他去妓院不知道是嫖人,還是被嫖,若遇到一個彪悍的妹子,絕逼會被人做昏過去,不想一語成讖。

靳長恭糾結了一瞬,原本對他恨得要死的情緒沖淡了不少,這就跟一直覺得自己很慘不公,卻遇到一個比她更慘的人,心理稍微平衡了一下。

「他現在在哪里?」

蟒沒有隱瞞道:「在冰窖。」

「他寒毒侵襲,怎么還將他放在冰窖內?」靳長恭語氣一沉。

「呃,陛下,您不是練過浴血魔功的嗎,那個,您不知道,那個練浴血魔功破身的話,那個,那個寒意便會轉化為邪熱毒,呃,本來若主子清醒的話,還可以抵御,可是暈了的話,這個,總之,他又熱又冷,若不快點化解體內的寒毒,也許他就熬不過今晚了。」由他一個大男人來解釋這個,說實話很尷尬。

況且主子跟陛下那點秘密被捅破了,希望陛下看到主子昨夜賣力一夜的份上,救他一命吧。

靳長恭聽完,太陽穴抽搐得厲害,兩排銀牙磨得癢癢的。

處理好政務,靳長恭瞧時值午時,難道靜下心想一些雜事,她上一輩子也曾經交往過幾個男朋友,可惜她的戀情很容易就無疾而終,主要是她對他們花的心思很少。

有一個位深受男性歡迎的同事見此,偷偷地告訴她,一般男子雖然都外強,但實則卻又內柔的,需要女性花心思去對待,溫柔呵護這可不光是女性的專利,特別是需要他們對另一半百依百順的時候。

對男性方向,她了解得不多,甚至是片面的,合則聚,不合則分,所以前世她在感情世界很多時候都是被動的一方。

她想,既然她這一次是需要托他辦事,是不是需要帶點什么去呢?

秉著這種想法,靳長恭特地讓廚房准備好一些美食點心帶上,猶豫了一下,又准備了一些時令鮮花,便起身去了柔儀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