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身上,他受到一次又一次的挫折,幾乎比他前半生遇到的全部挫折加起來還多,他很不甘心,甚至也覺得自己自甘墮落,這個女人有什么了不起,有什么特別的!
可是無論他如何勸服自己,就是放不下!
「若你辦妥此事,寡人或許會給你一次機會。」靳長恭眯了眯眼,直接忽略他的表白。
其實也不怪她忽略,她愣就沒有見過誰表白跟罵人似的凶相,愣生生的一句感人情話,變成一種咆哮體,它表示很委屈。
此事她倒是有幾分心思答應下來的,她想與其跟他這樣糾結不休,不妨利用這次機會解決掉算了。
一男一女,心思各異,一個想著一舉拿下,一個想著一次解決。
這一場博弈究竟誰勝誰負呢?
靳長恭心中惦記著棲鸞身份一事,聽他幾次托雲莫深要見她,便換了一套普通百姓服飾,帶著震現震北出宮去見見他。
當她一路直線地出宮時,半途卻遇到了蓮謹之與玥玠兩人。
他們並肩游廊步向花海,在那一片茶花下,百花色死猩血謬,翠翼高攢葉,朱纓澹拂花,兩位絕代風華,一位長眉連娟,微睇綿藐,一位灼灼其華,唇如朱點,嬌嫩誘人。
靳長恭倒是先看見他們,腳步頓了一下,正考慮要不要打擾他們,卻見蓮謹之若有所感地抬眸,眸光微閃。
「恭。」玥玠一看到靳長恭,冰肌玉骨,眉眼柔柔細挑泛起喜色,便錯開蓮謹之,先一步抵達到靳長恭身邊。
他容貌似畫,氣質又干凈溫順,仿佛若綻放在九天的不世之花,非筆墨所能描繪一二。
不自覺,靳長恭勾唇微微一笑,道:「玥玠。」
她喚完他,卻又看向他身邊的蓮謹之,問道:「你們怎么在這里?」
玥玠秋瞳清澄地看著她,但她的視線卻落在另一個男人身上,他微微斂收了幾分頎喜的神色。
「臣進宮教導玠玥公子學習大陸通用語,臣覺得一昩在房中學習太枯燥,便與他一道出來喻物以教。」蓮謹之恭敬地垂下眼睫,行禮。
看得出來他仍舊介懷泉采閣那一夜發生的事情,但她算是忍夠了,果然有一句名言說得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個二個的,只顧著盤問質疑指責她,但自身卻沒有半分反省。
「謹之倒是越來越懂得享受了,亦懂得悶在房中太枯燥,長夜漫漫,便去別處尋找慰藉?」靳長恭亦不淡不咸地問道。
蓮謹之錯愕地抬眸,在看到她冷清的黑眸時,優美的粉紅色薄唇有些不知所措地抿緊。
「陛下,臣……」
「玥玠啊,遇到同一件事情,有人選擇的是相信,有人卻選擇的是懷疑與躲避,你說為什么會人的選擇會不同?」靳長恭望著玥玠說的,但話卻是給蓮謹之聽的。
她暗喻,那夜他也去了泉采閣,憑什么認為她一定是去**,而他卻是清白無暇的。
他懷疑她,她也可以懷疑他的,不是嗎?
果然,蓮謹之聞言,臉上飛快逝過一道愧疚與猶豫。
「陛下,那日臣會去泉采閣,是因為有人來丞相府報信,說您會去那里,臣才抱著半疑半信的態度去的,並非,並非去那里」他玉頰泛紅,有些難以啟齒,道:「去那里玩樂。」
「謹之,那日是有人陷害寡人。」靳長恭認真道。
此話也沒有假,本來就是靳淵柏設計了她。
蓮謹之看著她,回想著這幾日內心的反復煎熬,想見她,卻又怕見她,原以為他不去見她,她稍微會想起他,但數日過去了,她既無傳召亦無從別人口中問起過自己,越想他的心便越寒。
心中即酸楚,亦存在一種賭氣成分,若她不念自己,那他便一直不出現在她面前!
但偶爾控制不住自己的腳,便進了宮,一來為履行當初答案陛下的教導工作,二來亦是尋著點心思想來一場不經意地巧遇。
可偏偏諾大個皇宮,靳長恭事忙夜忙,哪里抽得有空去閑逛皇宮,於是蓮謹之的多番巧遇都胎死腹中。
好在,幾乎在他快怨念而死時,他終於守株待到兔了!
所以說,他並不在乎她的什么解釋,只需要一個台階下,便算服了軟,順著台階好冰釋前嫌。
冷戰還真是一個考驗意志力的活兒,可他的意志力一碰上陛下便軟了,他還真信了這世人所說,問世間情為何物?不過一物降一物。
「謹之自然是信陛下的。」
他線條柔和若彎月的唇角掛了抹淡淡的笑,一頭青絲微微拂動,凝笑似月,氣質優雅似出水碧蓮,端是青雪之素,引人遐思。
那一邊,聽著靳長恭與蓮謹之兩人你來我往,你一言我一句聊著的玥玠,眼神一黯,只覺此刻自己就像一個局外人,聽不懂亦插不進去他們之間。
但因為如此,更堅定他要盡快學會大陸通用語,他想融入她的語言,融入她的生活,她既然答應成為他「換血」的對象,那她就必須是屬於他的,當然他也會全身心都只屬於她一個人。
「陛下,您這一身……是打算出宮嗎?」蓮謹之注意到靳長恭換了一身低薕的服裝,連她身邊的震大宗師也換了一身很普通的衣服,遂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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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太舒服,更新有些減少,明天補上_|||,早點去眯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