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毒宗宗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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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柒柒狠狠地咬了咬下唇,如針凝聚的瞳仁,劃破了一切平靜偽裝與隱忍。

靳長恭撩起一縷她散落的發絲,輕嗅於鼻間,低柔道:「我是誰並不重要,最重要的你是誰,是不是值得我營救的人。」

柒柒臉色乍臉一變,她心臟jilie地跳動著,一半恐懼一半期待在博弈,她情感上想相信眼前這個人是可以拯救她出地獄的,可是屬於她的理智卻高傲地懷疑眼前的一切是否屬於真實。

一個連身份都不願意透露的、雌雄莫辨的神秘人,憑她多年浸淫權謀的腦袋來分析,怎么樣也無法得到一個准確的答案。

「你你真的能救我?為什么?」柒柒臉上茫然而混亂地掙扎著。

「此地不宜久留,告訴我,你真正的身份,否則我會獨自離開。」靳長恭一改溫和的嗓音,凌厲銳氣的聲音帶著一種壓迫性。

柒柒震驚地抬頭,眼中極快地閃過,掙扎,懷疑,期盼種種復雜情緒。

「不!救我!我不要繼續待在這里!」她痛苦地抱著頭,臉色蒼白如紙。

「我會救你,只要你清楚地證明自己的身份,並且能夠令我信服……」靳長恭松開了她的頭發,完全一副悠然自得地模樣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的困獸之斗。

柒柒頭痛欲裂,腦中有著強烈的求生**,她想如今再差的境地亦不會比現在更難受了,於是她決定孤注一擲。

「我,是鳳國的皇女,風、裴、炅!」她暗啞的聲音似負傷獸類咆哮,低低喘著粗氣。

靳長恭眯了眯幽暗的眼睛,再道:「棲鸞是誰?」

「他他,呃~他是鳳國的國師,喝~喝~鳳,鳳棲鸞。」柒柒獰緊的眉頭,低低的呻吟帶著她身體發出的吶喊,不堪重負的精神壓力。

看來人物稱呼身份算是對上號了,但她還有很多疑題未解。

「你為什么會在魔窟,當初究竟發生什么事情了?」

柒柒眼中渾色越來越濁:「魔窟的人在圃田村私設了,了一個窩點,專,專門研究毒,毒物與蠱,他們利用無知的百姓,替他們試毒,壞掉的人,就燒了,而活著的人,就做了一批魔鬼,魔鬼……」

什么?!試毒?靳長恭眼睛微微瞠大,難道是毒宗的人為了控制住魔窟,而專程跟到靳國去進行**實驗?

從地理位置來看,圃田村離魔窟距離甚遠,就算他們想找一個隱蔽的地點,也無需要舍近求遠,她猜肯定圃田村內有什么他們必須這么做的緣故。

在靳長恭沉吟時,剛才還會說能反應的柒柒已經四腳攤平,身體軟軟地靠地牆臂上,此刻眼睛半闔,黑瞳微微渙散,一張臉毫無血色,咋看一下尤如僵硬的屍體。

遭了!忘了她腦袋有傷,好像催眠過度了。

靳長恭抿緊薄唇,掏出一顆綠色補氣生血的葯丸喂進她嘴里,低低道:「風裴炅,我會救你的,在這之前,你暫且在這里好好地養傷,不要做任何多余的舉動。」

柒柒睫毛動了一下,然後緩緩闔上眼睛,疲憊地徹底昏睡了過去。

靳長恭確認的風裴炅的身份後,整個人有了一種質躍的光芒,就似剛完成了一件積壓在心中很久的重負被鏟除掉了。

有了風裴炅這一步棋,鳳國何愁遠矣?

她離開了地下囚室,便重新回到了魔窟洞府中,此時赫連眥暽仍舊沉沉地睡著,而靳長恭則坐於床畔,纖細的手指沿著他的眉目輪廓滑動,平靜的面容下,周身的殺意卻越來越濃郁深沉。

「到底是殺了他還是留著他呢?」幽幽微涼的聲音在寂靜的房中響起。

靳長恭暗了暗眼神,最終想起了什么還是松開了手,她懶懶地打了一哈欠,這一夜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累死她了。

重新回到妖主樓閣,發現果然守衛戒備比離開前松懈了許多,回到赫連姬的卧房,蝠是第一個感應到的,一看到是她便放松了警戒,無聲退於暗處繼續戒守著。

而玥玠則湊近燭火拿著一只蠱蟲研究著,雪無色在在一旁好奇地看著。

至於赫連姬就像一截木頭直挺挺地戳在那里,看她面部肌肉抽搐的模樣看來是站了很久,瞧她想動不能動,想說話不能說話,硬生生憋青了一張臉。

當她看到靳長恭像竊香的采花賊從窗邊躍進時,臉色由青漲紅,開始死命地瞪瞪瞪瞪,一直瞪著她!

那凶狠的架勢,估計是想用眼神滅了她丫的。

靳長恭卻連多看她一眼都省了,直接忽略,她輕步走到玥玠身邊,笑道:「拿到母蠱了?」

她眼睛盯著那只像蠶一樣大小的雪白母蠱,古怪地抖了抖眉毛,老實說她對這種節肢爬蟲類並沒有多少好感,甚至有時候看到玥玠心無芥蒂地任那些小蟲子爬在他身上,她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看來這一點,她與所有女孩子的喜好是相通的。

「陛下,您回來了。」雪無色丹唇逐顏笑,熱情地打著招呼。

靳長恭挑了挑眉,亦禮尚往來地回了他一個笑容。

「是母蠱,有了它,子蠱會聽話,那些人不會有問題了。」玥玠回眸看著靳長恭,神色春風拂面般柔柔暖暖。

「嗯,辛苦你們了。」靳長恭眸露贊賞地看著他們。

而雪無色接觸到靳長恭星華般目光,則微微赧然低頭,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被陛下表揚會有一種害羞緊張的情緒,還有一種喜悅成就感,這種感覺是從前他做夢都沒有想過的。

以前的他有多痛恨永樂帝的存在,他記憶已經漸漸開始模糊了,但浴火重生而鑄造的一番感情,卻深深地銘刻進了他的心。

他知道他喜歡陛下,想留在陛下身邊,但是陛下已經拒絕過一次了,他想肯定是因為上一次他居心不良,想利用陛下替麗國報仇所以她才會拒絕的,若這一次他誠心誠意地想重新回到她身邊呢?

她會同意呢?

他揣揣不安地窺一眼靳長恭,看著她在橘黃燭光下,那恢復原貌的俊美側臉,眸光漸漸痴痴的入了神。

而赫連姬站立的位置正在他們側對面,她除了一開始使勁地瞪著靳長恭,後來基本上全部的精神都是放在雪無色身上。

看他那般痴迷深情地看著靳長恭,眼中一黯,自嘲地勾了勾嘴唇。

回想起靳長恭之前說過的話,她不由得嗤笑:這就是現世報應嗎?讓她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一個心有所屬的人,這就是對她從前無情拋棄玩弄了那些男人的報應嗎?

「恭,困了。」玥玠重新將母蠱裝好,眨了眨有些干澀的眼睛,虛弱似百合花般一笑。

而靳長恭也累了一宿,便順勢道:「嗯,明天還有事情要辦,一起睡吧。」

雪無色聞言一僵,他瞪大眼睛看著他們:「一、一起睡?!」

靳長恭看他驚訝的表情,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抬了抬下巴:「是單純地蓋鋪蓋睡一張床,今天晚上就擠一擠吧,勉得橫生枝節。」

雪無色聞言訕笑一聲,媚眼含羞合:「那個,不好意思。」

他為剛才腦中驟然浮現的齷齪一幕產生期待而慚悔不已,默默垂下了腦袋。

這一夜,燭火漸熄,他們三個人很安靜地睡在一張床上。

置於赫連姬的話,誰管她呢。

要說赫連姬好歹一堂堂妖主,其卧房規格自然不容小覷,隨便說一樣,比如說她這一張金穿藤雕花涼床便是橫堅躺個七八人不成問題。

但是這么寬的一張床,卻容不下靳長恭一個翻身。

靳長恭很不習慣地像夾心餅一樣被兩男夾在中間位置,動彈不得。

一開始分床時,她習慣睡里面,以前跟花公公睡的時候,都是她睡內,他睡外面。

但由於雪無色與玥玠他們兩看相厭,她無賴只有做這中間人。

要說玥玠的睡相是極好,不會打呼亂滾踢人磨牙,除了睡著睡著愛將腦袋朝她胸前拱,蜷縮在她懷里這一點令人無語,而雪無色相反,睡相卻是極其不好,當然他也沒有打呼嚕磨牙的不良習慣,只是他愛睡著睡著便整個人像膏葯一樣緊貼在她背後,手與腳並用將她牢牢地纏住。

原來算是秋深寒涼的天氣,竟在他們兩人的夾攻下令她熱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