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若你不是她的話(2 / 2)

因為從生命的真正意義上來說,這群死士根本就已經不算是「人」了。

被短笛操縱,這群死士眼中只有一個字——「殺!」

他們毋須配備任何武器,亦不需要任何武器,光是那一身媲美大力士的力氣便足以令人驚懼連連。

他們遇敵可用撕,咬,扯,捶,各種方式粗暴而簡單的方式御敵,他們身體的強硬程度堪比金鋼石,不怕普通刀劍砍戳,並且由於靳長恭心中惱怒,不留絲毫余地,於是現場血腥暴力程度絕對足以能令正常人人看之崩潰。

稍後,從倒塌的竹屋內爬出的抵達的赫連狄與赫連眥暽見此,都不同程度地呆住了。

而甚少見過如此惡心場面的雪無色臉色泛白,似要作嘔般撇開眼,不敢再繼續看下去,也不想聽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這其中只有玥玠是平靜如初地看著,不見任何異樣。

而感覺到體內的毒越來怪異難以控制了,靳長恭也沒有閑心繼續停留觀看,如今有這群死士拖住毒宗的追擊,她便再次提起玥玠與雪無色兩人縱身離開。

她如閃電般穿過一片密林,一越過那蔥郁陰暗的森林,眼前一片光亮,前方是一片斜坡草地,天空發出柔和的光輝,澄清又縹緲,天空一陣白鷺高飛,正如望著碧海想著見一片白帆。

斜坡下方,是一望無際的平靜的碧海草地,強烈的日光在空中跳動著,宛如海面泛起的微波,山腳下片片的花草時時搖曳著,一片靜好。

靳長恭找了一塊相對隱秘的草叢,便將雪無色甩開,喘著粗氣與急躁,長臂一伸壓制著玥玠一塊兒倒下草坡上,那約有人高的草叢被他們壓平一方,周圍草叢遮掩,無人能探視到內部情況。

「我中毒了,你說過你什么毒都能解,對嗎?」靳長恭四肢漸漸開始感覺到一種難以忍耐的酥麻,一種無力與骨頭融化的錯覺。

那種酥麻程度一開始似蟲蟲螞蟻爬般癢著,但時間越久就像血液循環不通時,手腳麻木被人碰一碰,那種滋味極其難受。

「恭,你中毒了?」玥玠聞言,那絕美的小臉當即嚴肅起來,他翻身將身上的靳長恭壓下,卻不想令她難受地皺起五官,呻吟一聲。

玥玠蹙起眉,認真地替她把脈,再將她的嘴巴張開嗅毒性味道,再細細看她的臉色變化,最後一陣摩挲尋找便從她發間摸出一些細碎的粉沬,喃喃道:「這是什么毒?」

「是赫連狄那個變態新制作的,叫什么『**綿骨兩重天』,我現在只覺得渾身似散架一樣,骨頭都酸了。」靳長恭想伸手撫額,卻感覺連指尖都開始麻了,她磨著牙,真的很想發泄揍人!

玥玠聽完她的話,卻是半懂半猜,一些詞語對他來說稍嫌生癖。但聽到是新制的,便臉色開始凝重起來,像這種剛制作的毒,葯效末經驗證要解有些麻煩,除非有那種解百毒的丹葯。

這種葯有,只可惜那個他隨身攜帶的方型大匣子他末帶在身上,無計可施。

「恭,不難受。我給你解。」玥玠移開身子,低頭一看,她額著滲出細汗,五官皺巴巴地難受,便掄起袖子小心翼翼地替她擦頭。

「陛下,你怎么了?」雪無色剛才被靳長恭情急之下扔開,摔得半晌才爬起來,本滿腹委屈的,但剛爬起來便看到陛下像一攤軟泥似的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便著急地圍在她身邊。

玥玠沒空給他解釋,而靳長恭此時覺得自已骨頭都快被融掉了,全身麻得要命,又難受得要命,也沒有心情說話了。

「恭,張嘴。」

玥玠令人迷醉的聲音帶著輕哄地響在她耳內,她蹙緊眉頭,半闔眼睛地張嘴,只覺一截冰冷帶著血腥味道的柔軟物體塞入嘴里。

她精神一震,睜開眼睛一看,原來被她含在嘴里的東西是玥玠的一根手指,她感覺到嘴里的咸鐵綉味道,才反應過來這是玥玠給她喂血了。

她驀然想起,當初他中了媚毒,也是這樣自已給自己解毒的,看來是他的血有解百毒的功效。

於是,她便不客氣地張開嘴舌頭一卷用力地含吸了一會兒,此刻已經感覺到骨頭的酥融倒是暫緩了,手指上沾了赫連狄血液,而紫腫的痛意消失了,但身體依舊軟綿綿的,就像綿花一樣浮著動彈不得,除了一張嘴與一雙眼睛能動之外。

「不行啊,這毒光是你的血看來是解不了了。」她松開嘴,臉色陰了陰才道。

玥玠聞言一頓,暗暗顰似遇到一個科研課題般思索著什么,他將那粉沫觸於鼻翼間輕嗅,眸光一暗,又似考慮到什么。

靳長恭一直盯著他,莫名地她相信他最終會有辦法的。

過了一會兒,玥玠似從他的世界內醒來,他瞥向身旁一臉著急模樣,時不時給靳長恭擦擦汗水,時不時給靳長恭扇扇風,殷勤侍候的雪無色,面露正色交待道:「水,恭現在需要清水,你能去找一些嗎?」

雪無色一愣,看著他驚訝道:「水?你是說水能解陛下的毒嗎?好,好,我立即去找!」

他聞言深信不疑,一番話後,他看著靳長恭道:「陛下,您等著啊,我去替您找水來。」

他站起來,便急切地跑出草叢去外面找水了。

而玥玠等他走後,才緩緩將額頭抵到靳長恭額上,嘆息一聲道:「恭,看來這毒並不是一時半刻要你命的毒,但是繼續留著,它卻會消耗你的身體。」

消耗身體?什么意思,她沒有完全聽懂,但也知道必須長期停滯會有害,所以她求速解,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的!

「難道水沒有用?」靳長恭看他的表情仍舊凝重,便知道他是故意支開雪無色的。

雖不知道原因,但跟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有關吧。

要說她此刻身體很敏感,即使被他如此輕柔地觸碰也十足地感受到一種麻意,所以能不能別碰她啊。

「嗯。不過有辦法。」他眸光真誠而純質地看著她,一片清澈干凈,卻透露著一種強烈自信。

「什么,什么辦法?」她一動不動,轉著眼珠子盯著他,灼灼焦躁。

「——所以,我們換血吧。」他水潤艷澤的紅唇輕啟,一字一句。

靳長恭眨了眨眼睛「換血?」

「嗯,換血——」他低低潛近她耳畔,頓了一個,然後猶豫卻小心地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耳垂肉:「也換命。」

靳長恭微微蹙眉,越聽越怪異,全然是在狀況外面。

這換血究竟是什么,為何與換血又扯上關系了?

就在她思索期間,卻不想玥玠已當著她的面,將衣衫一件件一脫下,靳長恭一回神便被眼前一幕美景看呆了。

看著他露出那皓月般白皙透著珍珠月華的肌膚,他胸膛手臂與腰肢的線條柔美光滑,毫無瑕疵,沒有露出任何屬於男人的骨干或是綳硬的肌肉,而修長的脖頸尤如白鶴般迷人,那完美的頸線仿佛誘惑著你去撫摸。

他的每一處,就似玉晶精雕般細致透通,引人遐想,他那一頭黑色如瀑的長發不知道如何一寸寸變幻恢復了銀色,似星輝月映般的銀色,美得令人炫目。

他此刻如羽扇般的睫毛濃密覆下,貝齒瑩瑩,百般的無辜與無措,一點粉嫩都在他長長銀發下若隱若現。

「你,你想做什么?」靳長恭難得驚慌地瞪著眼睛,想動動腦袋,可惜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恭,再不救你,你全癱的。」玥玠擔憂地看著她,他俯下身子,溫潤帶著濕熱緊張的唇輕輕地吻落她的頸項。

「癱瘓?!」靳長恭一聽這詞,便全身哆嗦一下,一臉糾結色:「那你打算怎么樣解毒,你剛才所說的換血,是指什么?」

喂,你在啃鴨脖子嗎?難道換血就是要吸她脖子上的血來換?

「恭,相信我,我會救你的。」他熾熱的手撫過靳長恭的頸項,插入了她的衣領滑上她的肩膀,那極度輕柔的麻度令她敏感的身軀一陣陣顫抖,連呼吸都是顫抖的。

似感受到她的難受他停下吻,那包裹在靳長恭肩膀上的手越來越熾熱,他粗重的喘息帶著安撫與忍耐,深深火熱的視線凝視著她的眼睛。

此刻,靳長恭與他對視,才看清他的瞳仁顏色,她怔怔地看著那一雙似萬千星輝落入的銀瞳,整個人似被蠱惑般怔愣不已。

原來他的眼睛竟也是銀色的!好神奇!

那雙原本該是似雪般冰冷的瞳仁卻燃燒著最熾熱的火焰,他柔情蜜意,動情道:「我不會再讓你承受這種痛苦了,相信我,我會……讓你舒服的。」

舒服?!他想做什么?!靳長恭開始懷疑這究竟是不是解毒的節奏了。

玥玠微涼的指尖劃過她的眉眼,最後似覺得依舊不滿足,便用唇代替手指,一點,一點吻過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耳垂。

他傾身吻上她暴露在空氣里的肩膀,那溫柔而溫存的吻,輕輕落下,似珍寶般,不敢用一點力度,就像雪花墜落,但漸漸火熱的唇卻帶著一種令人更為酥麻的感受,一點,一點,宛如膜拜地吻過慢慢暴露在空氣里的每一寸肌膚。

卻末再侵入下一步,那神聖的吻令靳長恭感覺,他是在吻聖像嗎?也好在他未進行更深入,否則她胸前的秘密便會暴露出來。

他的銀發垂下靳長恭的胸部,遮蓋了那里裸露出來的肌膚,她的手無法抬起來,也無法阻止他,她不懂為什么換血會有ooxx的節奏,但她寧願相信,玥玠並沒有騙她,他這么的確做是為了救她。

慢慢的,她衣領被他微微敞開一部分,露出凹凸細致的鎖骨。他的手滑入她的後背,貼上她光潔而細膩的皮膚,那難耐地觸感令靳長恭緊緊地咬著下唇,否則她鐵定會悶哼出聲的。

玥玠那柔亮縷縷如細綢般順滑的銀發被輕風拂過,絲絲滑過靳長恭胸前的嫩肉,令她一個機伶,有種難以抑止的舒服從腳尖觸電躥上頭皮。

「恭……別咬……我會心疼的。」他指腹愛憐地一點一點撫過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她的下頜……

「你,換血,就快點換啊!這究竟是干什么啊?!」她松開嘴,終於還是忍不住咆哮出口,被這種慢性說不清是舒服還是痛苦的折磨弄得快要瘋了。

而就是她松口放聲吼完這一句後,玥玠便低下頭吻落她的唇,粉色的薄唇帶著他火熱的體溫,深深伸入,那濕濡的唇舌帶著他的激情,帶著屬於他的青澀與緊張,取悅著她。

清新如同甘泉的清涼氣息從他口中而來,漸漸沁入她的五臟六腑,令她感覺到身體的酥麻好受了一些。

「玥玠……你,你,你……究竟想做什么……」隨著靳長恭這句斷斷續續的質問與不解,他微微頓了一下,那熱熱柔軟無骨的手心,捧住她的臉龐,然後輕輕吻落她的臉龐,一點,一點輕啜而下,如同熱流竄過全身,讓她奇怪感覺到身體內的血液開始莫名地沸騰。

從緊貼的身體上,她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心跳混亂的搏動,從他光潔的胸膛之上傳來,他身體中越來越炙的熱度也熨燙了她的身體,耳邊是他越來越深的呼吸,她的呼吸漸漸也被打亂,就像被如今的他蠱惑一樣。

他重重吮咬她的唇,她卻感覺屬於他的血與她的血,被他們糾纏哺入對方身體內,他的舌鑽入她的牙關,那一刻她的心跳登時停滯,緊接著便是激烈的跳動。

原本清亮的瞳仁漸漸迷失而迷朦,玥玠的血就像一計最強的媚葯,喂得越多,她便越渴求更多。

她本能地吮吸他唇內一切,感受到一滯後,更為熱烈的手掌撫上她的後腦,插入她的發根……

------題外話------

明天繼續,不能動彈的陛下,很苦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