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送去鳳國聯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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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淵柏,你膽子恁大。」靳長恭臨風而立,衣衫翻飛,靜謐如山水般不動的面容,永雋而俊秀,如大氣而韻流如巍峨瑰麗的雲海般莫測。

從未有一個女人,能夠將這種危峻疊巒般,似千峰萬仞般凌厲與柔湄粼水般傲骨融合,形成一種奇異而般引人入勝的獨特風情。

究竟是什么呢?靳淵柏失神地凝視著她,究竟她身上是什么令他怦然心動,令他此刻僅因為她的出現便心泛漣漪波濤起伏,如一朵朵枯萎的花蕾,悄然杳然綻放,一片妍麗到酴醾的紅。

一身懶骨斜倚,靳淵柏桃花眸輕佻眯起,紫玉的簪子,簪頭鑲著粒圓潤美麗的浮雲雕,散垂的黑發被風吹得顫動,令他那般風流恣意,隨性風揚。

但他的神色卻痴了,迷朦而靜水深流……

「堂弟,為兄為了見你一面,可謂是煞費苦心,不過就是想為你辦一場洗塵宴,卻又怕你避而不見,故爾特地將席擺在了你宮門前……」

靳淵柏撩了撩垂肩飛舞的發絲,神色一改,卻是面容戚戚,一臉失意黯然地勾著她。

從馬車上跑下來的風裴炅,一看到擋在宮門前獨立特行的靳淵柏,那一雙晶瑩杏眸當即發直了。

嘶~又出現一個大美男啊!她忍不住咽了咽泛濫口水,像這種聚氣質與容顏於一身的極品,即使是在盛產美男的鳳國亦是難得一見。

她聳了聳鼻子,小步跑到了靳長恭的身側,小聲遂問道:「陛下,這,這個美男是誰啊?他叫你堂弟,莫非是你兄長?」

「你喜歡?」靳長恭挑眉,意味不明地勾唇一笑。

風裴炅卻感覺到一種寒意從腳底板躥上,但一看到靳淵柏那艷如桃李的傾國容顏,梗著脖子連連點頭:「嗯嗯,本殿,呃,我的確是喜歡這一種妖精美人,嘿嘿,陛下,要不,您將他送給我,好不好?」

靳長恭幽幽地看了風裴炅一眼,便掃向對著色眯眯的風裴炅勾魂一笑的靳淵柏,突然狠聲道:「若他今日,不能為他的無知行為找一個能夠說服寡人的理由,寡人明天就送他嫁去鳳國聯姻滿唐春最新章節。」

靳淵柏聞言表情一滯,而風裴炅則喜形於色,而震南震北繼續沉默,寶兒眨著一雙懵懂無知的眸子,站在一旁玩手指。

靳淵柏一屁股從凳子上氣惱站起來,瞪著靳長恭,忍了半晌,忍無可忍地一掌掃向桌上,隨即整爐熱騰騰香噴噴的火鍋便無辜被掀倒地在地。

「你要將我嫁到鳳國去?!」他眼冒火星燦子,帶著受傷的質問沖口而出。

看到他震怒下的不顧尊卑,再看那一地狼藉,靳長恭陰下神情:「靳淵柏,別將寡人對你的寬忍,當成你放肆的理由!」

平日私下她可以慣著他,由著他鬧,因為是自家人關上門來,想怎么鬧也不傷大雅,如此他不知體統地竟鬧到宮門前了,難道他當真愚昧至此?!妄圖由著別國看她靳國的笑話!

從那四周瞬間凝固冰冷下的空氣,可以感覺得出來,靳長恭她真的生氣了。

靳淵柏唇色一白,理直氣壯的神情驟然變成飄拂的心虛,他眼神左右游離,最終舔了舔干澀的唇角:「你是不是昨日就回來了?」

「是又怎么樣?」她環臂,凝眸冷聲。真的不知道這貨今日究竟在發什么神經!

「那昨夜你是不是舉辦家宴邀請了蓮謹之、息子豐他們?」他聞言,當即咬著牙又問道。

靳長恭疑惑地眨了一下眼睛,挑眉道:「那又怎么樣?」

「你,你請了息子豐,請了花滿城的紅雅,還請了蓮謹之,莫御醫他們,為什么就沒有請我!?最後是我聽聞到消息,眼巴巴自己去了,你卻命人擋著不讓我進宮,在你心目中難道堂兄我,連那些個外人都不如嗎?」說著,靳淵柏便紅了眼,委屈地吼道。

靳長恭被吼得愣了愣,這才想起因為上一次查封泉采閣的事情,她怕靳淵柏跑來煩她,便下了禁令不准他擅自入宮……

雖然知道這妖精八成是在演戲博同情,但她的確被他說動了,蹙眉:「所以你今天——」

「我今天自己帶了菜,你不讓我進去,那我就在門口替堂弟你洗塵。」靳淵柏用著一種「你辜負我,你欺負我,你傷害我,你快來哄來,快來哄哄我嘛」似嗔如怨的小眼神瞅著她。

聞言,靳長恭嘴角一抽,那也不知道跑到哪旮達的內疚就這樣出來溜達了一下,就很快被她果斷地拍飛了。

「你那是自作自受!」靳長恭毫不留臉面地冷哼一聲,一看到他此刻的神情,就勾起她曾經不愉快的記憶。

想當初若不是他設計,又與暗帝合謀拿下她,她能吃飽了閑著沒事跑去封他的泉采閣?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就去死!

「淵伯候,守在南宮門前的侍衛都去哪里了?」震南看城門前一片空盪,心中生疑便冷聲問道。

靳淵柏剛被靳長恭的一句「自作自受」給噎得差點嗆不過氣來,再一聽震南那不客氣的審問,心中一氣,便故作無辜地眨了眨纖長的睫毛:「什么侍衛,本候不知道呢?」

這淵柏候真當他跟陛下一樣「善良」嗎?震南氣息驟然沉如冰霜覆城,那屬於大宗師的寒冷殺意凝聚成絞殺的颶風席卷而去,靳淵柏當即悶哼一聲,手腳一僵無限幻世錄全文閱讀。

他們兩位大宗師雖然為永樂帝為下屬,但屬於強者的傲骨與尊嚴卻不容侵犯,除了他們的主子與陛下,其它人的挑釁在他們眼中無疑便是找死,他們生平連王爺都不知道殺了何許,像他這么一個小小的鄱外候爺,若擱在早年,一根手指就將他捏死了。

豈容他懈怠愚弄?!

「堂,堂弟?」

靳淵柏被震南的威壓鎖定,全身骨頭像被真空壓縮,關節骨頭咯吱作響,他臉上的血色被抽走,蒼白著一張臉,櫻唇輕咬,顫著可憐桃花眸看向靳長恭。

而風裴炅看到美男如此受罪,一時之間又心疼又著急,但卻又不便出聲制止,她又不是傻瓜,要知道這里是靳國,根本沒有她置喙的份兒。

靳長恭看著一會兒像討債般張揚放肆,一會兒委屈得像小可憐般,遇軟則挑釁得寸進尺,遇強則示弱討好百面風情的靳淵柏,有些頭痛好笑地搖了搖頭。

她收斂情緒,淡淡地睨向震南。

震南只覺一種無形壓力襲來,抿了抿唇,寬袖鼓動的寒風稍減,雖然心中不願,卻停下繼續對靳淵柏的威壓。

而靳淵柏看到僅一個眼神便令大宗師乖順停下的靳長恭,桃花眸深處一顫。

身體重新得到自由,他喘著粗氣,擦了擦一頭嚇出來的冷汗,便一臉喜不自禁地展開寬袖,如一只花花蝴蝶地撲到靳長恭身邊,一把抓住她的一條手臂,彎下腰直蹭。

「堂弟,我就知道你最疼我的。」說著,他便十分狗仗主人勢地瞪了一眼震南。

「人呢?」不冷不熱地抽出手,靳長恭垂眸問道。

靳淵柏被她這么一看,便撅著嘴松開她的手,十分老實道:「他們去抓拿刺客了,所以就拜托我替他們看守大門。」

靳長恭聞言,當即綳不住額頭突出一個「十」字,一把怒極地拽住他一搓頭發扯近:「你敢耍這種花招——」

「啊啊,堂,堂弟,痛痛,輕點,啊,輕點啊。」靳淵柏感覺頭皮一痛,便嗷嗷地大叫。

被扯進挨近靳長恭,他適應的痛楚後,便自然而自地嗅到來自她身上迷人的味道,這種味道他很熟悉,畢竟那一夜,他便也離她這么,他們……

抬睫看到近到咫尺的雪里疏梅般出塵脫俗的俊美面容,盯著那一張一闔的紅唇,他腦中不由得浮想聯翩,痴痴地,便沖動地湊上去啃了一口。

靳長恭一僵,而靳淵柏在觸到那柔軟而微涼的紅唇亦炸然回過神來,他臉轟地紅了起來,若三月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