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她是他的夢魘(2 / 2)

只是覺得這秦帝也太著急了點,這廂才剛結束排名,就火急火燎地跑來了。

秦帝能不急嘛,這幾日,他總是會不斷地回想靳長恭曾說過的話,腦中總有兩種聲音,一直在拉扯著,左右著他的情緒。

他暴燥,他易怒,他陰晴不定,他喜怒無常,全都是她害的!

只要多看一次靳長恭,他的心情就降低幾個幸福指數,只要她靠近他,他就無法平靜下來,她就是他的魔障,他不僅一次地這么想著,如果這一次狠狠地打敗了她,那么他是不是就能夠徹底從過去的夢魘中掙脫出來了呢?

所以,他等不下去了!也不願意再等了!

靳長恭發絲因他的氣流而颯颯飛舞,她眯了眯睫,薄艷的紅唇緩緩勾起。

秦帝怔愣了兩秒,然後腦中嗡地一聲斷了一根弦,咬牙眥目。

「來戰!」

由秦帝發話,他身邊的一千將士,狼獅軍氣沉丹田,氣吞山河地大吼:「來戰!」

那延綿不斷的「戰」回盪在空氣中,久久不散,嚇懵了一眾,十國帝君則采取觀望的姿態。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邀請,那寡人——就勉為其難地接受吧。」靳長恭撣了撣衣袍,長睫一掀,很自信囂張的神態,簡直可惡得令人牙癢癢。

她身後站著的契與鶴,立即如她的左右護法使臣,分列於兩側。

「聽聞你對兵法、戰術亦有幾分研究,那便由你與我,兩人對局如何?」蒼帝眼睛狹長,眼眸黑暗幽深,偶爾閃過幾絲譏誚諷刺,冷冰冰的鄙夷。

「有何不可?一人帶一千五百名兵,如何組編自便。」

靳長恭亦回以他一個更冷森陰暗的目光,笑得漫不經心地輕蔑。

戚,你不爽老子,老子不見得還爽你呢!

這次,她從靳國帶來了五千兵馬,一千黑鐵騎,五百普通鐵騎,一千普通步兵,而秦軍必定以狼獅隊來應戰,其中有二百獅鐵騎,一千狼步兵,與三百槍兵。

一般戰事上不必帝君親自上場,不過秦帝卻偏偏提了這么一個狹隘的條件,讓原本打算安排靳微遙上場的計劃夭折了,但他該不會以為,她靳長恭親自上場就是他的幸運吧?

得知秦靳兩國對戰,在客棧內的靳微遙一怔,挑戰不是該明日休歇一夜再進行嗎?

華韶跟玥玠亦得到消息,華韶不能夠公然露面,便讓靳長恭留給他的震南與震北,讓他們跟著玥玠去看看情況,而莫巫白得到這件大事,亦按奈不住興奮激動,跟央求著華韶師傅要跟著一道去看熱鬧了。

這段時間她受了風寒,一直在房中養病,不敢吹風受寒,眼瞅著如今被神醫師傅治愈得差不多好了,亦不甘落後。

華韶只是被靳長恭拜托才會替他看病,他想做什么是他的自由,他根本不在意。

達萊湖

「鶴,點兵,寡人這一次,不跟他們玩陰謀陽謀,就跟他們玩一場肉博。」

靳長恭真實在感覺到,在別人眼中,她靳國,她靳長恭就是一個瘋子,一個暴君,既然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這種印象,那干脆就讓他們徹底明白,惹怒一個瘋子似的暴君究竟有多恐怖!

看陛下那陰森森,惡狠狠,明顯不懷好意地陰險的模樣,鶴與契相視一眼,眼中不由得露出相同的神色——對敵人的默哀。

——咱們陛下是那么好惹的嗎?

——你們做好了受傷的准備嗎?

——你們做好了——付出慘痛代價的准備了嗎?

——不作死,便不會死。

希望等事情結束後,他們不是豎著來挑釁,卻橫著被抬走的。

點兵完畢,在達萊湖的冰面上,圍著一圈一圈的看熱鬧的帝國人,他們翹首以盼著秦帝能夠大發威風,不留情地將靳帝給解決掉。

要說,十六國中與靳長恭直接結仇的的確沒有,但間接拉上仇恨的亦不是沒有,比如某國君的某妃子的三表叔二姨子三表弟,再比如某國君欲征戰某一小國,卻發現周邊被靳帝那蠻犢子,將那邊屠光了,占了他的城,讓他無城可占!

總之,喜歡靳帝的人基本上一個都沒有,反而想討伐她,想暗中刺殺,謀殺,暗殺的人倒是一大堆。

可偏偏這種拉仇恨值一大堆的人,至今仍舊活得好好的,是為什么呢?

說起這個他們就氣!

你們說氣不氣人,她靳長恭無德無品,權勢能力不顯山不顯水,偏偏背後勢力一大堆,並且有越來越增加的趨勢。

像這一次,她那破靳國,都墮落到區區一四等國的境地,竟還能逆襲上位。

說那夏國幫她,這件事情他們各國倒是早有耳聞,好像是小時候有一段淵緣,但祈國與蒼國又是怎么一回事情?!

祈國跟她靳國八桿子打不到一塊兒去,卻也來幫她,還有蒼國,蒼帝如此英偉神武的人物,竟也會犯糊塗地聯名舉薦她靳國參加練兵式,這簡直令人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難道這靳國是狐狸精轉世,有一種狐魅引勾別人的能力?

一說到這個,他們就想到那日的事情了,頓時一張張臉變成紅,綠,紫,青,五顏六色。

不過,正常情況下的靳帝,面容冷峻而俊美無鑄,是那種很爺兒們的純漢子形象,怒時,那陰森森像地獄惡鬼的凶狠模樣,更不像狐狸精,反倒是像一頭噬魂飲血的惡狼。

所以說,他們真的很苦惱,很納悶,很想知道這究竟是為了什么?

為什么他們沒有她這種狗屎運,為什么他們想干掉一個弱到掉渣的四等國報復,還得擔心之後會有更可怕的報復呢?

靳長恭命鶴去點兵後,秦帝亦開始布陣布防,集兵選隊。

他並不是一個愚蠢的人,他雖然看不起靳長恭,但並不表示他眼瞎了,看不到她曾經做過的事情。

她既然曾經有打敗過蒼帝的赤練軍如此優格的履歷,無論是僥幸,還是真憑實力,都值得他認真對待。

商族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這一次他估計她帶來的人馬便是靳國最值得期待的玄鳳軍。

為此,他也必須全力以赴,挑選能夠針對他們的兵式。

玄鳳軍的隊伍他曾經也私下研究過,可惜能夠得到的資料太少,能夠分析的數據亦不足以做出判斷,但根據他們以往對戰的經歷,他覺得他們能夠戰得出此出色,其最大程度歸共於——完結的統一性。

那么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徹底打垮這種團結的統一性,這種如足劃一的完整性,逐個擊破便能獲勝。

不得不說,秦帝是一個軍事領域的天才,他有其獨特的敏銳性與分析強度,但可惜他遇到的人是千年才出一次的妖孽靳長恭。

她最愛做的事情就是不按套理出牌。

你分析來分析去,也是基本確定她拿的是玄鳳軍這張底牌,可偏偏她就不出這一副牌,那又該怎么辦呢?

秦帝表示,這種事情他沒有來得及想,亦根本沒有打那處想過。

想靳國就那國情,還能短期內培訓出另一支別具獨裁的軍隊來抵抗他秦軍的狼獅軍?!這種事情,光是想都覺得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