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帥。
果然好有才華。
她正納悶於,為什么以前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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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一遍。
音樂老師菲戈,摘下眼鏡擦了擦。
他是個認真的老師,專業也很強。
畢業於德國漢諾威音樂學院,主修薩克斯。
早年出於興趣,還曾搞過搖滾樂隊。
沒辦法。
薩克斯這東西,哪有樂隊吸引人。
菲戈老師也曾年輕過,希望被姑娘們追捧,大喊歡呼,缺氧暈厥。
可惜,去小酒吧演出過幾次,效果並不好。
樂隊還沒打出名氣就散了,連個水花都沒濺起來。
一位優秀的老師,隨隨便便不會懷疑學生,幼小單純的心靈經不起折騰。
組織完語言,菲戈老師戴好眼睛,笑著問道:「這么細膩的歌詞,差點連我都聽哭了,想到了年輕時候的女朋友。蘇業豪同學,這首歌詞……你怎么想的?」
一個謊言說出口,往往要用許多謊言圓起來。
蘇業豪深感社死的同時,豁出臉皮不要,一本正經回答說:
「報告老師!別看我很開朗,活潑,心思偶爾還是很細膩的!當初喜歡一個姑娘,可惜傷心了!失戀讓人成長嘛!」
維拉在看蘇業豪。
自以為猜到什么,嘆了口氣。
姜漁有點緊張。
盡管覺得不太可能,但此刻她正懷疑,所謂的傷心,是不是跟自己有關。
另一邊。
趙乙夢忽然想到,父母曾說蘇業豪打算聯姻,也有點疑惑,眼神帶著警惕。
話音剛落,哄堂大笑!
何韶梵差點跌下去。
損友竹竿已經在錘桌子了,笑到上氣不接下氣。
蘇業豪看看他們,感覺友情快要走到頭了。
自己最終果然是一個人,默默承受了所有。
這音樂課,不上也罷!
菲戈老師點點頭。
即使有所懷疑,可終究什么都沒說,相處太少,輕易沒有下結論。
這位音樂老師,轉而笑道:
「你厲害,我也失戀那么多次,最後只是醉倒在花壇里,被人送去醫院搶救,喝酒很不好,越喝越愁。學校那一百萬港幣的買歌錢,等你再失戀一次,情感大爆炸,寫出一兩首好歌,可能就是你的了。」
社死歸社死。
提到這么大一筆錢,蘇業豪轉眼原地復活。
好家伙。
足足一百萬港幣,頂得上以前打工幾年。
大不了再次豁出臉皮不要。
蘇業豪追問菲戈老師說:「學校不是拿錢去港城邀歌么,我也能寫?」
「邀歌嘛,當然是誰的歌好,錢就給誰。不過這種事不是兒戲,要有意義,有內涵,跟情歌不一樣,校董們這次非常重視,我和其他幾位音樂老師,已經立下軍令狀……」
菲戈老師不認為蘇業豪有那水平,再次將話題拉回課上。
他認真告訴在座的其他人說:
「蘇業豪同學這兩首歌,歌詞都好美,可惜沒有伴奏配樂,只用吉他,總讓我感覺少了點什么,還彈錯許多音。」
「來,讓我們再聽一遍!」
「誰寫字比較快?我想把歌詞抄在白板上,大家觀摩學習,用心看看他的詞有多細膩,女生應該會很喜歡他這樣的男生吧,尤其是那句誰能憑愛意讓富士山私有,值得表揚。」
姜漁自告奮勇。
她上台拿起記號筆,開始邊聽歌,邊寫歌詞,字體優美。
本以為這茬過去了。
沒想到二次社死。
老師越誇贊,他的臉就越腫。
打得啪啪響,因為不配。
蘇業豪再次神游天外,有種逃走的沖動。
我在哪。
我是誰……
不少熟悉的主旋律,開始回盪在他腦海里。
成熟的底線,可以上下稍微浮動調整。
但有些事很重要,容不得半點沙子。
獻禮歌,絕對不能兒戲。
假如能夠參與進去,蘇業豪深感榮幸。
況且學校掏出的一百萬港幣,真的很有吸引力。
餐廳和咖啡館還沒營業,不一定能賺多少錢。放在理財公司的賬戶,也被老媽強勢監管,短期內無法自由動用。
所以蘇業豪現在可支配的現金,只有之前那三百多萬。
用來生活足夠了。
但是想要成就一番事業,還差的遠。
創業資金,當然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