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七點多鍾。
南宮甜剛去洗手間,維拉小姐好像故意挑了這個空檔,出現在蘇業豪面前。
欲言又止。
維拉想了想,問道:「你喜歡我的畫嗎?」
「……非常漂亮,這不是在客套,我真的很喜歡,尤其是那幅超大號的桃花,花了你很長時間吧?」
「前前後後,總共畫了兩年多,期間也創作出其他作品,但它確實最費心思。」
平日里,維拉不喜歡交際,此刻站在蘇業豪面前,面帶著小糾結,補充句:「一直想謝謝你送給我的歌,你唱歌那天我就在蘇河酒吧。」
「嗯?」
蘇業豪納悶了,聽不明白。
那天雖然喝了不少酒,可唱歌只是為了贏那塊黃澤汶的表,這事他記得清清楚楚。
剛想說里面應該有誤會,維拉已經開口,鼓足勇氣告訴說:
「我還沒做好談戀愛的准備,既然你喜歡……那幅桃花送給你吧,就當是我的回禮。蘇業豪同學……最近我想好了,等到進入大學之後,假如有機會見面,我們或許可以嘗試一下。」
「???」
蘇業豪愈發迷糊,聽著怎么像是在對自己告白?
意識到這里面必然缺了一環,自己好像漏掉了某個重要的訊息。
見到這一幕。
齙牙俊開始拿腦袋撞牆,恨啊!
而意外瞥見這一幕的湯老媽,略帶皺紋的眼角跳動,忍不住抽搐著,深吸一口氣。
不愧是蘇老爹的崽。
父子二人,都不是好東西!
對於維拉的這番話,蘇業豪不懂,明智地沒去深究,轉而問道:「你的那幅桃花,貴嗎?」
維拉以為他想給錢,堅持道:「比不過你寫給我的兩首歌,等展覽結束過後,我找車送到你家里,千萬別推辭,這是我的心意。」
白送,還包郵?
蘇業豪怪不好意思的。
思索著今晚要不要花點錢,另外買兩幅意思一下。
維拉耳垂紅紅的,一言不發就快步走遠。
她從小在女校念書,到了高中才轉入東凰玫瑰,性格又挺孤僻,除了上課就是離群索居。
男女之間那點事,她毫無經驗,一竅不通。
用維拉好友趙乙夢的原話來說:
這姑娘單純到讓人流淚,傻乎乎的最容易被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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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到了五月底。
距離四校聯考,只剩下十二天時間,除了復習之外,沒找到舞伴的學生們開始著急。
何韶梵長著一副好皮囊,約了位小學妹,順帶還將她朋友,推薦給竹竿。
齙牙俊暗自惆悵。
原本是他先出馬,最後那學妹的朋友,卻沒看上他。
趙乙夢幫蘇業豪租好了房子,她爸媽知道這件事情後,沉默許久,當晚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罷了。
連房租都直接免了。
只希望蘇業豪能對自家女兒好一些,多講點良心。
四百多平米的寫字樓,位於中環,寸土寸金。
這讓蘇業豪頗為意外,當做爹媽面子有用,托趙乙夢回家道聲謝……基本等於往那夫妻倆的傷口上撒鹽。
至於阿強和阿呆。
他們拿著夢寐以求的高薪,坐船先去了港城,代替蘇業豪幫忙面試。
通過獵頭公司,已經找到些軟硬件工程師。
蘇業豪覺得沒必要親自到場,反正他又不懂技術,連怎么挑人都不會。
雖說蘇業豪沒有創業經驗,為人處世也不算圓滑,不過他深知「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干」,並沒有專權獨斷的念頭。
沒計劃,沒員工,資金不多,老板還不負責。
蘇業豪只對他們說,要開發一款既能一對一,又能一對多的新款聊天室。
大學還沒畢業的阿強和阿呆二人,就這樣懷抱著忐忑,憂心忡忡上了船,生怕失去年薪十五萬港幣的「高薪」,互相加油鼓氣,暗自下定決心——必須保住飯碗。
農輕影也抽空回了趟港城,替新房購買家具的同時,開始幫蘇業豪的koko風投公司招募人手。
抱著「得不到的才最好」的念頭,她一直沒讓蘇業豪得逞,其實有好幾次差點就成了。
出於尊重,蘇業豪沒多堅持而已。
這些暫時屬於小事。
最讓蘇業豪看重的去內地投資,「中心城」方案已經遞交上去,沒兩三個月很難有准確答復,研究論證總要花點時間。
蘇老爹先將資金拿去買入銀行理財,十多億港幣的流動資金,哪怕銀行利率低,每天也是一大筆。
而泰銖,面對多方圍剿,終於支撐不住。
從月中的二十五泰銖兌換一美元,跌至月底的二十六點六泰銖,才能兌換一美元。
市場上風聲鶴唳。
港城樓市迅速轉冷,由黃家主導的上風上水樓盤,剛賣出去四十套。
其中還有客戶臨時選擇退訂,定金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