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拉有點緊張。
其實蘇業豪還很澹定。
應該是身邊從不缺姑娘的緣故,比起真刀實槍做些什么,他比較享受曖昧期間的氛圍。
早年被南宮甜倒追。
跟農輕影之間的關系,同樣發展得特別迅速。
而尹琉璃那邊更不用多說,簡直和二師兄嘗人參果一樣,都還沒好好體驗當中的滋味,就直接吃干抹凈了。
至於姜漁,倒是跟蘇業豪有一搭沒一搭,秘密相處過一段時間。
可惜兩人從小青梅竹馬,關系過於熟悉,再加上這姑娘天生有「反骨」,總喜歡跟他對著干,所以許多戀人之間的溫情還有感動這些,難免稍微缺了點。
好不容易重出江湖。
蘇業豪這次的心態十分平和。
哪怕他不願意承認,心態方面終究還是不再年輕了,沒幾年前那么沖動,差別大概就像是年輕人和中年人之間的感情,前者轟轟烈烈,後者逐漸深沉。
說實話,他自己也沒想好,往後究竟應該如何跟維拉相處。
因此絲毫沒有把這姑娘逼到牆角的意思,偶爾只是調戲,不清楚要怎么負責,主動權一直都在維拉手里握著。
晚上陪同桌的貴婦們,喝了點香檳以及紅酒。
這會兒泡著溫泉,維拉身上暖洋洋的,腦門上已經熱出汗,感覺舒服許多。
她剛坐在台階上,露出小半個身子,就發現蘇業豪眼睛一眨不眨,目光明顯向下偏移。
沒給好臉色,維拉告訴說:
「現在這副樣子好咸濕,小心我戳瞎你哦,平時看你偶爾很有魅力,怎么偏偏很花心,還總不知足呢。」
蘇業豪喝了口放在邊上的肥宅快樂水,居然還是冰鎮的,簡直爽歪歪。
他笑著回答說:
「上帝是公平的,給我許多的同時,卻收走讓我專情喜歡誰的能力,我能怎么辦,我也好絕望。這應該就是生物學上的遺傳吧,我外公、我爸,都不是省油的燈,害得我好苦。」
「???」
被蘇業豪的邏輯繞迷湖了,維拉黑黑的眉毛微皺,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
片刻之後,她差點沒忍住笑出來,嗔怪道:
「你哪里絕望?我看你是樂在其中還差不多,從沒聽說會有這種奇怪的遺傳,你在騙我對吧。」
「怎么沒有,人類也是動物,無非被道德和法律約束而已,體內的本能一直都在,貪婪、傲慢、妒忌、懶惰,於是世界才會那么亂。」
蘇業豪話題一轉,補充說:「你有種特殊的魅力,就像海里的海獺,格陵蘭島的海豹,眼神里干凈純粹,讓人情不自禁想靠近。」
被他的迷魂湯灌迷湖幾秒,維拉迅速緩過神,仗著四下無人,膽子比平時大了點,看向蘇業豪問道:「這兩種動物我都很喜歡,那么……姜漁她們呢?」
「她和南宮就像紅熊貓,雖然偶爾裝模作樣發脾氣,實際上對我特別好。」
話題又被她拉到這上面,蘇業豪完全不意外,比起遮遮掩掩,不妨照實坦白,他那點私生活早就被狗仔扒出七七八八,避開不提反而顯得很沒擔當。
維拉小姐想想對她們倆的印象,只覺得用紅熊貓來形容特別貼切,緊接著又問道:
「那么……農小姐呢?我在我母親的下午茶派對上,遇見過她幾次,似乎是在幫你父親打理賭場生意,看起來十分迷人,同時又很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