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這事兒便算了(1 / 2)

這里的很多才子都是杭州城的本地人士,大都知道陳文忠,他們也知道,這個人,不是好說話的那種。

如今兒子都成這幅德行了,他怎么不抓白一弦報復,反而還道歉起來了?

這些人自然不知道,陳文忠面對平頭百姓的時候,自然不是好說話的人,官威很大。可面對同級或者上位者的時候,那是非常好說話的。

白一弦愣神的功夫,那陳文忠已經對著陳吉利說道:「小畜生,還不趕緊過來,給白公子賠罪。」

當著外人的面,對著自己的兒子,一口一個小畜生,白一弦嫌棄的看著他,這陳文忠也是沒誰了。

陳吉利被人架著上前,那臉還是皮青臉腫的豬頭樣,連傷葯都沒上,早上打的什么樣,如今還是什么樣。

就見他眯縫著腫脹的眼睛,看著白一弦,努力的咧開嘴,也是一副討好的笑,說道:「白,白公子,是小的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您可千萬別跟我計較啊。

我現在知道錯了,我爹都狠狠地罵過我了。我要早知道……嘿嘿,我說啥也不敢來找您麻煩啊。

您看,我現在都這個德行了,您解氣不?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繞我這一次吧。」

陳吉利也是完全遺傳了他爹的性子,欺軟怕硬。他的心中很委屈,這白一弦早說他跟世子那么熟,他怎么敢去找麻煩啊?

也不至於落得這種下場,他沒事,自己這么凄慘,不但毀了容,還全身都疼,還得給他道歉。

陳文忠在一邊,其實心中也挺不是滋味的。自己兒子被打的這么慘,可還要跟行凶者道歉。可有啥辦法呢?誰讓人家和世子熟呢?

今天,別說白一弦認識的是世子,他認識的哪怕只是知府大人,陳文忠都會讓陳吉利來道歉。

周圍的學子靜悄悄的,都已經懵逼了,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不斷思索著。

陳文忠都官至六品了,面對白一弦,還這么低聲下氣。如果這白一弦僅僅只是有常夫子關照,是不可能會這樣的。

莫非,這白一弦,還有別的後台?那些原本敵視白一弦,准備找他麻煩的人,心中有了計較,突然就有些不敢找他麻煩了。

而類似於韓雲山、黃大有以及剛才找白一弦麻煩的那幾人,此刻心中都有些不安,同時都後悔的不行。

這白一弦眼見著是有更大後台,大的連陳文忠都怕,一個個都恨不得打自己幾個嘴巴子:剛剛自己怎么就嘴上沒個把門的,得罪他了呢?萬一他找自己麻煩怎么辦呢?

白一弦想了想,這陳文忠父子兩人這么識時務,到讓白一弦覺得有些不好下重手了。

他說道:「陳大人,事情的經過,令公子想必都告訴你了。他變成這樣,我可沒動他一根指頭,完全是他帶的那些打手不行,誤傷了他,跟我可沒有關系。」

陳文忠陪著小心,說道:「是是是,吉利說了,你沒有動他半個手指頭。」

白一弦點點頭,說道:「所以,他成為這樣,是他自己的原因,是他咎由自取。跟他來找我麻煩這件事,沒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