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果然是你(1 / 2)

白一弦反問道:「我計劃的?不知宋兄說的是什么事?」

宋達民說道:「白一弦,你知道我在說什么,就不要裝了。我一直拿你當朋友,當知己,你為何要害我?」

白一弦說道:「哦?宋兄認定,是我害了你?」

宋達民目光緊緊地盯著白一弦,說道:「你別急著否認,剛開始事發,混亂之下,我確實沒想到別的,也沒有想到你身上。

但我昨晚冷靜了一晚,也想了一晚,想來想去,也只有你了。」

白一弦說道:「這話是怎么說的?宋兄解釋一番如何?」

宋達民沒有說話,只是艱難的站了起來,拖著腳鐐走到了獄門邊,狀似隨意的往外看了一眼。

那走動時,腳鐐拖動地面的聲音十分刺耳。而外面似乎有動靜傳來,聽聲音,就在隔壁。

仿佛是有人輕輕打開了隔壁的獄門走了進去一般。這聲音很低,也很普通,若是不注意,就會忽視掉。

宋達民聽到隔壁的聲音,卻頓時放下心來,轉頭看了白一弦,發現白一弦並沒有注意那微小的動靜。

宋達民舉起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枷鎖,哼笑了一聲,答非所問的說道:「我這二十年,順風順水。

一出生,就是官員之子,雖說不是什么大富大貴之家,但在杭州城內,也基本上屬於人人巴結,無人敢惹的存在。

我以前的時候,想過很多未來會如何。我自認才氣不下於任何人,我想過,我會高中,會當官。」

他轉過身,看著白一弦,繼續說道:「說句犯忌的話,我甚至還想過,我會成為某位皇子的幕僚,出謀劃策,幫助他登上大寶。

到那時,我就可以位極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宋達民說起這些的時候,白一弦能從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他曾經的狂妄和野心。

宋達民自嘲的笑了笑,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枷鎖,哼了一聲,說道:「可我做夢都沒有想到,在這一切都沒有實現的時候,我甚至還未來得及參加科舉,居然就以這樣的罪名,身陷牢獄之中。」

他的表情和聲音都極為的不甘和憤怒:「和奸者,徒一年半,從實屈辱性勞役。就算我僥幸不死,活了下來,但也永遠不能科舉,不可為官。

白一弦,你知道我的憤怒,知道我的不甘心嗎?我的才華,從此得不到展示,我的夢想,永遠都不會有實現的那一天。

我今天叫你來,就是想問問你,造成這一切的,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說到最後,宋達民已經滿臉瘋狂之色,惡狠狠的看著白一弦,好像只要白一弦說一個是,他就要將之吞吃入腹一般。

白一弦看著他,輕輕的笑了笑,跟滿臉瘋狂的宋達民比較起來,白一弦此刻的微笑有一種清風拂面的從容。

他開口只說了一個字:「是!」

宋達民立即就怒了:「果然是你。你好歹毒,你毀了我,你毀了我的一切,你的心,為什么如此歹毒?」

白一弦搖搖頭,看著宋達民反問說道:「所以,只能你算計我,也只能你毀了我,若是我反擊,就是心腸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