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的是,向民元居然沒走,而是看著他們,鼓足了勇氣問道:「就……就算是五皇子府的人,可天子腳下,也要講道理吧?我這兄弟,所犯何事?你們就要將他抓走?」
張達說道:「哼,我們五皇子府的人,自然是講道理的,此人偷盜了我們彭姨娘的發簪。
這可是五皇子賞給彭姨娘的,幸好我們夫人警覺,及時發現,這才抓住了賊子。如今發簪就在他的懷中,我們自然是要拿他去見官的。
事情的經過已經告訴你了,小子,勸你不要多管閑事,否則惹禍上身,就悔之晚矣。」
張達等人原以為,如此恐嚇之下,眼前這小子一定會被嚇退了。
可沒想到的是,向民元向前一步,梗著脖子,怒道:「胡說八道。剛才我就在附近,親眼看到,是那女子自己將發簪放在我兄弟懷中的。
你們怎么能如此明目張膽的誣陷好人呢?哼,我定要跟去衙門,替我這兄弟作證,證明他的清白。」
彭婉瑜一皺眉,看著向民元,沒想到竟然被這小子給看到了?
張達作勢一擼袖子,說道:「咦?想不到還真有不怕死的愣頭青啊。來人吶,這小子是白一弦的同伙,一並拿下。」
彭婉瑜聞言並未制止,他們根據之前向民元的舉動,加之張達並不認識他,所以已經認定了向民元並不是什么高官之子。
如今他既然看到了剛才的那一幕,還要去給白一弦作證,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連他也一並抓起來,這是最好的辦法。
有兩名護衛去抓向民元,他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一邊後退一邊喊:「干什么?干什么?你們想要干什么?還有沒有王法了?」
彭婉瑜和張達見狀,就更加放心的篤定向民元沒有什么背景。
因為一般情況下,達官貴胄家的子弟若是遇到這種情況,早就開始大喊著自己的後台和背景了。比方我爹是xxx,我爺爺是xxx。
向民元什么都沒說,那不正代表著,他什么背景都沒有嗎?
因此,他們抓人是抓的是毫無壓力感。
很快護衛將向民元也給抓住了,白一弦此時哼道:「放開,我們自己會走。」
彭婉瑜冷笑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你跑掉。你跑掉倒是更好,那你從此以後就是逃犯了,我看你能逃多久。放開他們。」
隨後,一眾人浩浩盪盪,圍在三人周圍,帶著他們往京兆府尹衙門走去。
來到京兆尹衙門的時候,早已驚動了京兆尹徐升徐大人,聽聞是五皇子府的人來到,他急忙出來迎接。
「喲,張管家,你怎么來了?這是……什么情況?」雖然只是一個管家,但人家是五皇子府的管家。
所以徐升看到張達,言語間也是客客氣氣。
張達指著彭婉瑜說道:「這是我們五殿下最寵愛的妾侍,剛才在路上的時候,有幾個不長眼的賊子,偷東西,偷到我們彭姨娘的頭上來了。
所以我們就將人給抓了,送到這里來了。」
彭婉瑜只是妾侍,沒有位分,縱然是五皇子的女人,但下人稱呼她,也只能被稱為姨娘。
徐升一聽,不就是偷個東西?一般都是打一頓就完了,還值當的帶著這么多人,親自將人送到這里來?
徐升也是個心思通透的,他立即就對彭婉瑜等人的心思心中有數了。
於是便做出一副憤怒的模樣,說道:「天子腳下,本官治下,竟然有如此雞鳴狗盜之徒,如此明目張膽,看來,不懲罰是不行了。
彭姨娘,張管家,你們放心,本官一定會重重的懲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