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 你閉嘴,我不聽(2 / 2)

白一弦都無語了,我是在誇左慶元嗎?我是在幫你啊大姐。要不你被人拿下直接關進大牢。

別說你有沒有冤情,就單憑你刺殺朝廷命官,辱罵二品大員這件事,你都活不了。更何況你的本意是想刺殺左慶元呢,在刑部他的地方,他能放過你?

到時候不但你父親的冤屈沒法昭雪,就連你自己都嗝屁了,還報個屁的仇啊?

這女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聽不出來好賴話,也看不出來自己是在幫他?

白一弦也是有脾氣的,一直被人罵,都氣的他不想管她這件破事兒了。

左書秋都在一邊看不下去了,怒道:「你說不說?不說直接關進刑部大牢,聽候發落算了。」

女刺客哼了一聲,看著左慶元,恨聲問道:「狗官,你可還記得三年前,揚州的滅門案?」

左慶元皺了皺眉,他真沒印象。他是刑部尚書,全國各地方呈上來的卷宗不知多少。各種大案要案見得多了,並不記得什么三年前的揚州滅門案。

這女刺客大約也知道這是她的機會,她已經被抓,大約也不能為父親報仇了。但若是能解了父親的冤屈,那她即便是死也甘願了。

原來她叫譚小玲,母親早亡,和父親相依為命。她的父親是打更的更夫。

三年前,揚州出了一個滅門案,有一戶文姓人家,一家七口一夜之間被殺,案子很大很轟動,上面要求限期破案。

揚州知府是個無能之輩,靠著關系才坐到了那個位置上,根本破不了案子。這時候有人說,曾在文家的家門口,看到過她的父親。

巧合的是,她父親打更的時候,曾在路上撿到過一塊金子。

後來在家中搜出這塊金子,揚州知府硬說這是文府的金子,是她父親殺害文家七口的證據。

不由分說,將她的父親抓了起來,並要屈打成招。

她父親知道這是殺人的罪名,就算遭受了刑罰,仍然咬緊牙關不肯承認。

眼看限期將近還拿不到凶手,那揚州知府便偽造了一份口供,直接硬是強迫了她父親簽字畫押。然後結案,判她父親死刑。

本來這確實沒左慶元什么事。但依照燕朝的律法,這種大案子,死刑,一般都要將卷宗呈交刑部審核。

如果刑部覺得沒有問題,便會審批下去,那便此案成立,該行刑的行刑,該殺頭的殺頭。

如果刑部覺得此案有疑點,那么就不會通過,會將卷宗打回,讓重新審案。

譚小玲父親這件案子,本就是偽造的口供,疑點重重,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問題。

偏偏這個卷宗遞交到刑部之後,刑部竟然通過了。

譚小玲當年才十三歲,孤苦伶仃,去喊冤也沒有門路,根本不知道如何洗刷父親的冤屈。

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被人砍了頭,拼了命卻根本阻止不了。那一幕深深的印在她的腦海之中,一直揮之不去,成為她這一生最深的噩夢。

她不怕死的去攔了揚州知府的轎子,要為父親報仇。可當年的她根本不會武功,輕而易舉的就被知府的屬下給制住了。

她說要去告他,揚州知府親口告訴她,告也沒有用,這個案子,是刑部尚書大人親自批下來的,是經過刑部審核的,刑部覺得他父親是凶手,所以告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