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桀想的很簡單,他就是一口咬死了白一弦就是入室搶劫傷人的賊子便可,周圍又沒有什么目擊證人,再說對方大半夜的出現在大馬路上,還被他死死的抓住。
巡邏兵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那就更加坐實了白一弦的罪名了。如此天時地利人和,他不信白一弦還能翻了身去。
其實他預想的不錯,按照一般的情況,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情,確實很難說得清。萬一再遇到個稍微糊塗點的官,說不定就直接屈打成招了。
任桀狠歸狠,可他再狠,畢竟也只是一個窮書生,家境貧窮,眼界閱歷都沒有開拓,考慮問題不夠全面。
他只沉浸在了可以報復白一弦的快感之中,卻不想想,白一弦為何半夜出現在街上。
就算是家中有人生病,需要找大夫,一個能穿著如此華麗的人,家中定然有仆從,需要他自己半夜親自出來嗎?
可人生就是這樣,一招沒算到,便滿盤皆輸。
可此時的任桀完全沒有考慮到這些,他只是陰冷的看著白一弦冷笑不已。當初被迫下跪跟他磕頭道歉,今天終於可以報復回來了。
燕朝律法對於這種闖入民宅搶劫傷人的罪名判的極重,尤其是這里又是京城,天子腳下,便更為嚴格,這小子這輩子是別想翻身了。
他要所有跟他作對的,欺辱過他的人,都還回來。
他甚至還想好了,先定了白一弦的罪,然後到了天亮,便利用這傷口,再去取得黃千宸的同情。
這房子雖然是有了,可里面依然清貧如洗,黃千宸畢竟是千金小姐,考慮事情不全面,只幫他買了個房子,里面卻什么都沒有。
他自然不能去找黃千宸說這些,以免造成他貪得無厭的形象,所以連家具和鍋碗瓢盆等都是他自己置辦的。
花費了這些之後,他已經一貧如洗,身上沒有什么銀錢了。
而黃千宸的同情心十分泛濫,看到他的傷口,得知他的遭遇之後,說不定又會給他送些銀子和補品過來。
而且,說不准還會給他安排一些丫鬟仆役的來照顧他。那么他從此便可以過上有人伺候的生活了。
這也是他之前狠心咬牙砍了自己一刀的原因之一,可謂是一舉兩得。
白一弦轉頭看了看一臉虛弱表情,但目光卻十分陰狠盯著他的任桀,不由微微搖頭。
任桀見狀,突然出聲說道:「你不要企圖威脅我,我是不會屈服的,就算你出來後會報復我,我今日,也一定要將你這賊子送進大牢之中。」
旁邊的兵卒聞言,對白一弦喝道:「老實點,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威脅人,想出來後報復,你也得有這個機會。」
說完之後,他安慰任桀道:「你放心吧,就他的罪行,八成是出不來了。所以你不必擔心他日後會有機會報復你。」
任桀一臉感激的說道:「多謝大人。」
那巡邏兵看了看白一弦,忍不住說道:「真想不通,衣著華麗,看上去不差銀子,怎么會冒險出來做這種事情。」
任桀接話道:「大人,這才是對方的狡猾之處。說不定,他正是用這身華麗的衣衫作為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