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問道:「那騙了銀子之後,蘇止溪怎么辦?」
孟冬說道:「愛怎么辦就怎么辦唄,少爺我只騙銀子沒騙人,不把她賣掉,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她又不是沒有馬車,到時候沒了銀子,大不了她坐馬車回杭州唄。」
小廝點了點頭,沒有在說話,孟冬在那得意洋洋想著明天的計劃,也沒有再說話。
原來這孟冬,確實是京城人氏,乃是去杭州走親,在街上閑逛的時候,隨意走進了蘇家的綢緞庄。
也是巧了,那天正好信差給蘇止溪送信,孟冬看到了信上的地址似乎是京城來的。
又聽到蘇止溪身邊的丫鬟說,白公子又給小姐來信了。
蘇止溪接到信很高興,主仆兩人在一邊說了一些關於白一弦的話,被這孟冬聽了去。
孟冬當時也沒想別的,也沒買東西,便直接離開了。
這孟冬有一點不好,好賭,就算去了杭州走親也不例外,去了賭坊,輸的一干二凈,連回去的路費都沒了。
親戚知道他的德行,也不願意再給他銀錢。
這時候,孟冬上街的時候,又路過蘇止溪的店,頓時想起來那天的事。
從蘇止溪和冬晴的對話里,他知道蘇止溪的心上人白一弦去了京城,兩人靠書信來往。
鬼使神差的,他就再次走進了蘇止溪的店,借口買綢緞,跟蘇止溪搭話。
蘇止溪聽他是京城口音,便向他打聽了一下京城的一些事情。
孟冬便問她,這么關心京城的事,是不是有親人在京城。
蘇止溪點點頭,說是。不過蘇止溪也算是警惕,並未說出白一弦的名字。
孟冬便跟蘇止溪閑聊了一會兒,跟她說了一下京城的風土人情。
還說京城好是好,就是官太多,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遇到個官,做什么事就能得罪他們。
並借機說,自己來之前,還遇到一件事,一個姓白的書生,得罪了一個高官之子。
還說那姓白的書生不是京城人士,也沒有什么後台關系,於是便被那高官之子被關進了大牢。
一聽那書生姓白,還不是京城人士,蘇止溪當即就想到了白一弦。
她急忙詢問孟冬,那白書生長得什么樣子,孟冬說:「模樣長得非常出色,似乎是叫白一弦。」
其實這些都是他之前聽冬晴調侃蘇止溪的時候聽來的。
當時冬晴見蘇止溪那么寶貝那些信,便調侃說,白少爺生的那么好看,又沒娶妻,小姐就不擔心,他會被京城里的貴女看上嗎?
到時候,說不定白少爺就把小姐給忘了。
蘇止溪當時說,一弦那么出色,女子喜歡他也是理所當然。不過她相信,一弦不會負她。
然後冬晴看到蘇止溪臉色蒼白,急忙勸慰說,都是她開玩笑的,白少爺時時都寄信過來,肯定不會忘了小姐的,也肯定不會辜負小姐的。
而當時這些話,都被孟冬聽了去,他如今又拿來騙了蘇止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