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 臣弟作證(2 / 2)

而寶慶王咬定自己當時就在那里,誰敢質疑?誰敢質問?

余淮成的腦中不由想起來賈存信之前說過的話:「得罪了寶慶王,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

他不由看向賈存信,賈存信則站在原地,目不斜視,仿佛沒有看見他。

皇帝冷眼看了余淮成一眼,哼了一聲,問道:「諸位卿家怎么看?」

聽到皇帝問話,黃忠燕這才站出來說道:「皇上,微臣覺得,王爺說的不錯。所謂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都是不可饒恕的罪行。

微臣倒是覺得,白一弦打的好,是個漢子。若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出事不能為她報仇,那就太窩囊了點。

白一弦的舉動,到說明他還有點血性。」

黃忠燕是個粗人,講的話自然也粗。不過大家都是見怪不怪了。

左慶元也站了出來,一本正經的說道:「啟稟皇上,微臣掌管刑部,負責問案。

這件事,按照我燕朝律例,本就是余以安錯在先,強搶民女,欲行不軌,白一弦一時沖動,情有可原。

後來他抓余以安,也是按照我燕朝律法,並無過錯。余大人私放自己兒子,本就不該,有違我燕朝律例。」

左慶元多聰明啊,人家直接把燕朝律例搬出來,有理有據,好像自己是本著律法的角度出發,公平公正,絕對不是趁機打壓。這讓人想挑個毛病都挑不出來。

三皇子一黨的聲音弱了許多,卻依舊有人分辨道:「不管是不是一時沖動,身為四品官員,自然要克己律己,不能全憑一時沖動。

我們大家也都是人,但我們更是官,若是都一時沖動,那國家豈不都亂套了?白一弦不知道克制自己,未開堂問審,便拳打腳踢,確實與律法不合……

因此,他也不是全無過錯……」

此時又有官員說道:「啟稟皇上,微臣認為,別的不說,這教子無方這一點,余大人是跑不掉了。

余以安膽大妄為,囂張到什么地步?他連四品官員的未婚妻都敢強搶,企圖奸淫。由此可見一斑吶。」

「周大人說的不錯,能強四品官員的未婚妻,可見他平時對那些平民百姓又是如何?微臣認為,他是不是做慣了這樣的事情?

所以才會這么大膽,愈發的肆意妄為?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為禍一方,百姓的禍害啊。」

「皇上,若是這余以安平時對百姓便是如此,那余大人豈止是教子無方?簡直就是縱子行凶。那百姓對我朝廷官員,還豈有信任吶?」

「民怨沸騰,哀聲哉道,百姓對朝廷,對官員不信任,長此以往,那還了得?」

「可惜余大人還不知錯,又將自己這個禍害百姓的兒子給私放了出來。不但如此,還將白一弦這個為民除害的好官抓起來。

若是百姓得知,又將如何?那豈不是會對朝廷,會對我皇不滿?會不會覺得皇上任用奸佞,迫害好官?」

皇帝聞言,當即暴怒:「夠了。」

群臣一下全都跪下:「吾皇息怒。」

余淮成即使能言善辯,一個人,也說不過這么多人,更何況,他們都是有預謀的,詞都早就想好了。

更更何況,這件事,確實本就是他和余以安的錯。就連三皇子一黨的那些人,分辨的聲音都漸漸沒有了。

因為就這件事本身來說,確實沒什么好分辨的。再分辨,余以安也是強搶民女,奸淫未遂,白一弦抓他並無不妥。

他們也只能抓住白一弦拳打腳踢余以安這件事。可這一點,根本不足以定白一弦的罪,不是余淮成將白一弦抓進大牢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