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三皇子一黨的官員忍不住出來說道:「這……余大人並無對皇上不敬的意思,可能只是一時疏忽,沒有想到這點。
畢竟,壽宴又不是非白一弦不可。以往的時候,禮部的官員承辦壽宴,不也挺好的嗎?」
慕容楚站出來,溫和的笑了笑,對皇上說道:「父皇,不巧,兒臣日前心中掛念壽宴的情況,因此特意去查看了一下。
發現,這次的宴會,非常的新奇,引人驚嘆。很多節目,就連兒臣以往,都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可見白大人這一次,確實是用了心思的。兒臣在此敢放言,這壽宴的承辦,確實非白一弦不可。任何人,都不可替代他。」
皇帝問道:「哦?皇兒竟然如此肯定?」
慕容楚笑道:「是,父皇盡管期待,到時候,絕對會讓父皇耳目一新。」
錦王慕容楚能如此肯定的說,此壽宴非白一弦不可,這不僅讓眾人都十分好奇,到底是籌辦了怎樣的節目,才會非他不可?
當然,現在也不是關注這個事情的時候。慕容楚的話只是證明了,壽宴缺了白一弦不行。
若是抓了白一弦,那無疑確實會耽誤壽宴的進行。如此一來,那余淮成的罪豈不是大了?
耽誤壽宴,是因為他偏袒縱容兒子犯錯,打擊報復官員,這乃是為了一己私欲。
為了一己私欲,便不將皇上放在眼中。
不把皇帝放在眼中,那就是對皇帝不尊不敬。
慕容楚都出來說話了,那就不僅是五皇子一黨的攻擊余淮成了,就連七皇子一黨的也站了出來。
這件事說到最後,不僅僅是白一弦的事情了,還有這些人以前掌握的那些余淮成,及其子的一些有違法紀的雞毛蒜皮的事情,都給搬了出來。
因為他們若是掌握余淮成別的大罪過的話,早就將其拉下來了,也不至於等到今天。
這些事,原本都是小事,不足以將余淮成拉下馬。在今天,偏偏有了對皇上不敬,不將皇帝放在眼中為打底,因此,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余淮成是百口莫辯,突然感覺一陣無力回天的那種無助感。
最終,皇帝以余淮成不尊皇帝,目無法紀,縱子行凶。身為朝廷二品大員,不思報效朝廷,不為朝廷選拔棟梁之才也就罷了,竟然還為了一己私欲,挾私報復,打壓官員。
實乃德行有失,認為其德行不配再坐在工部尚書的位置上,因此,罷免了他工部尚書的職位。
但皇帝心中也知道,余淮成其實沒有對他不敬的意思,因此,也並未做絕。
罷免了他工部尚書的職位之後,只是將之貶到通州做官去了。區區六品,與他如今的二品,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至於余以安,作惡多端,禍害百姓,則投入大牢,判終生監禁。同時告誡群臣,引以為戒。
群臣自然滿口答應,回家之後,不約而同的開始約束家族子弟,讓他們近一段時間都老實點。
余淮成聞言,頓覺心力交瘁,目中隱有絕望,好似一下子老了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