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棟乍一看見他,還有些意外,白一弦怎么會過來?
唐霜霜說道:「爹,白大人是我請來的,這件事一會兒再說。
就是這丫鬟,爹,白大人發現這丫鬟在我每日喝的湯葯里,不知道放了什么東西進去。可她不肯說,我正在審問他呢。」
唐霜霜說著話,就命人將兩碗葯端了過來:「這一碗是正常的,這一碗就是她放東西的,也是我每天喝的。」
沒有對比的時候,還看不出什么,兩碗葯一對比,唐少棟頓時便看出這兩碗葯的不同,又聞了聞味道,頓時又驚又怒。
之前說過,唐霜霜雖然胖,但不知為何,卻是他最喜歡最為寶貝的女兒,要不然,也不可能一回府,聽到唐霜霜又在發脾氣,就急忙趕過來看看。
現在得知,這唐府之中,竟然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往葯里放東西害自己的女兒,他豈能不震怒?
唐少棟一腳就朝著平兒踹了過去,說道:「賤婢,我兒對你不薄,你卻膽敢害她。來人,將這賤婢給我綁起來。」
立即有人進來,將平兒綁到了一根柱子上,唐少棟命人取來一根鞭子,上面竟然還布滿了倒刺。
他親自動手,狠狠一鞭子就抽了下去。
「啊!」平兒的的衣衫便印上了血痕,她的叫聲也格外的凄慘。
蘇止溪看著有點不忍,但卻並未說話,只是別過頭去。她雖然心善,但也不會爛好人。這平兒害主,根本就是罪有應得。
沒超過三鞭,平兒便招了:「別打了,我招,我招。東西就在……我房間的……床底下,一個藍布百花的小包袱。」
唐少棟命人去搜,沒多會兒,手下便提著一個藍布白花的小包袱回來了。
打開包袱之後,是一個小罐子,打開罐子之後,露出了里面的東西。
這里面的東西,白白的,呈現出一種膏狀的形態,就像是冬天的豬油一般,一層白白的膏。
白一弦走過去摸了摸,連手感都像極了豬油。只是味道聞上去,跟豬油不一樣。這東西發苦發澀。
罐子里的膏體只剩下一半,顯然是已經用了不少,上面有勺子挖過的痕跡。
平兒說道:「我在小姐的葯里放的,就是這東西,每次挖一小勺放進去。」
白一弦問道:「為什么要放進葯里?」
平兒說道:「我也曾想過放進小姐的食物中,可食物掩蓋不了這東西的味道。只好放進湯葯里。
一般湯葯的味道都是苦澀的,這樣就能掩蓋它的味道,別人不容易察覺。」
唐少棟怒道:「這是什么東西?」
平兒沉默了一下,見唐少棟又舉起鞭子,急忙說道:「這是我家鄉的一種樹上產的,我們也不知道是什么樹。
每年的夏天,樹上便會結出來一層這東西,我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於是我家鄉的人,便稱它為白膏樹。
當年我出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帶了一些。後來出來後,也沒有見過外面有這種樹。」
唐少棟問道:「這東西有什么作用?」他心中十分擔心這是一種慢性毒葯。
平兒遲疑了一下,說道:「用這個,拌進牲畜的吃食里,喂給它們吃,牲畜便長得格外的快,也格外的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