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先看看。」柳天賜也皺著眉,深吸一口氣之後,一邊運功至食指、中指和無名指上,以抵抗那股冰寒之氣,一邊將手指搭在了白一弦的手腕上。
幾人緊張的盯著他,結果卻發現,柳天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許久之後,柳天賜將手拿開,輕輕搖頭,說道:「暫時不要動他,也不要將他放在熱水里了。
他如今雖然昏迷,但他現在的這個狀態,反而抑制了毒素的蔓延,使得他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若是破壞了他如今的這種狀態,說不定反而還會更糟一些。」這就相當於毒葯爆發過後,暫時進入了平緩期一般。
言風聞言,不由慶幸自己沒有自作主張將白一弦放熱水里。
慕容楚問道:「白一弦這次的毒發,為什么會如此猛烈?是不是因為數月未發作,所以毒素累積的緣故?」
言風補上一句:「公子可還有救?柳少主你能否救得了他?」
柳天賜搖搖頭:「我救不了。一種七日冰心我都救不了,更何況,不止一種。」
救不了,救不了……言風和慕容楚聞言,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尤其是言風,竟是呆愣在那,完全失了章法。
以他如今這樣的狀態,很有可能現在有人拿刀來殺他,他都反應不過來。他現在滿腦子里都是柳天賜說的三個字:救不了。
還是慕容楚率先反應過來,問道:「你方才說,白兄體內還有其它毒在?」
柳天賜點頭說道:「我剛才發現,白兄的體內,如今並不只有一種毒素存在。」
言風此時也反應過來,和慕容楚一樣又被這句話給震驚了:「不止一種?」
柳天賜面容沉重:「對,起碼三種。」
慕容楚看向言風:「怎么回事?除了七日冰心,白兄還中了什么毒?」
言風心中也十分自責,因為他根本不知道白一弦到底什么時候又中了別的毒。
其實也不怪言風,毒這種東西,有的是無色無味的,他又不懂毒術,這東西下在飯菜里也是防不勝防的。
更何況,這是毒術跟念月嬋不分上下的杜雲夢所下的,言風察覺不到也是自然的。
就連白一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又中了毒,還是上次見念月嬋的時候,才從她口中得知,杜雲夢給自己下了毒。
而當時白一弦怕言風等人擔心,所以並未將此事告訴他。
言風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柳少主可能看出,公子所中都是什么毒嗎?」
柳天賜想了想,又再次給白一弦試了一下脈。
最後說道:「什么毒我不清楚,不過根據我的推斷,七日冰心,是最開始中的一種毒。
第二種毒的毒性,也極為的猛烈,按理說,依照這種毒的毒性,白一弦該在中毒的第一時間就毒發身亡才對。
只是,這七日冰心,卻跟這第二種毒相互壓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