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一章 家宴(1 / 2)

眾人聽白一弦說這臟老道是他的救命恩人,臉色才好看了些。

寶慶王對白一弦是真當兄弟相待,聽到六爺救了白一弦,更是不嫌六爺一身臟污,竟開口邀其同坐,說道:「既是白小子的恩人,那也不是什么外人,便來坐吧。」

寶慶王都發話了,其他人自然沒有什么意見。

白一弦急忙又給六爺將白中南,寶慶王等人簡單介紹了一遍。

那六爺聽到這一桌子的身份都是非常尊貴的皇親國戚,面上卻並無詫異惶恐等異色,甚至未起什么波瀾,到讓一眾人覺得這老道有些不凡。

就聽六爺笑眯眯的說道:「喲,在座諸位都是皇親國戚,達官顯貴,那六爺這個稱呼,老道我可不敢當,便喚我一聲老六吧。」

六爺說著話,拿起來白一弦命人給他准備的酒杯,拒絕了白一弦斟酒,而是自己拿起來桌子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然後說道:「老六是個草莽,身份低微不敢與諸位同坐。今日過來,只是因為與這位年少有為的白大人有幾面之緣,因此得知他成親,便厚著臉皮前來討杯水酒。

老六我,喝完就走,不敢打擾諸位雅興。諸位身份高貴,今日老六能得幸與諸位相見,也是一種榮幸。

老六我就借花獻佛,借白大人的水酒,敬諸位一杯,請。」說完之後,一飲而盡,道:「好酒。諸位隨意。」

桌上眾人也給白一弦面子,當即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白中南此時站了起來,手中端著一杯酒,示意白一弦將六爺手中的酒杯斟滿,然後說道:「一弦是我兒子,你既救了他的性命,便是我白家的恩人。

這一杯酒,我敬你,請。」說完話,他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六爺看著白中南,說道:「原來竟是白大人的父親,真是失敬,請。」說完之後,他也一飲而盡。

白中南說道:「即是一弦的恩人,他如何當得你喊什么白大人,日後若不嫌棄,喚他一聲白小子也是使得的。」

隨後,他又看向白一弦,極為嚴肅的說道:「恩情大如山。

我們白家,素來不是忘恩負義之輩,你即是我的兒子,日後你見了這位六爺,需執子侄之禮,不得有半分不敬、冒犯之處。明白嗎?」

白一弦心中也有些微微的詫異,不過他本身就是重恩情的人,因此從善如流的說道:「是,兒子謹記。」

桌上眾人都沒有說話,這是白家的事情,而且聽了白中南的話,眾人心中還有些贊賞,覺得白家的家風,家規,家訓都十分不錯,因此才能教出如此這般優秀的兒子。

六爺看上去似有些感動於白中南說的話,因此說道:「白老爺此話嚴重了,這如何能使得呢?老道不過一江湖草莽之輩,身份低微,可不敢當得白大人如此之禮。」

白中南說道:「救命之恩不是兒戲,我說你當得,你便當得。」

六爺深吸一口氣,沒有再做爭執,只是說道:「水酒已經喝完,老道我便不打擾諸位的興致了,告辭。」

白中南說道:「既來了,又豈能讓貴客飯都不吃就離開?道長不妨留下來一起吃個飯?」

六爺說道:「白老爺不必相勸,老道我這一身,與這華麗之地十分不搭,老道我有自知之明,就不在這里礙眼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