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一邊在房間中看了一眼,說道:「病人的房間,怎么可能會熏濃重的香味。」
眾人頓時明白過來,一般病人的房間,是不會熏濃重的熏香的。而且,龍懷木少了,對黃庸沒有效果。
但一旦多了,那濃重的香味又會引起別人的主意。
黃忠燕想的腦子疼,說道:「父親不喜歡熏香,這屋中從未有熏香,那對方是怎么下毒的?」
柳無名說道:「少量的龍懷木味道極淡,雖效用不大,但病人若持續聞的話,同樣有效。」
柳無名性格古怪,不愛與外人交流,他今日說的話已經算是非常多的了。
柳無名很明顯的是那種不會跟人解釋的人,平時也根本不會跟人解釋。今天他能別人問什么,他就說什么,已經算是很給面子的了。
但因為他沒有跟人解釋的習慣,所以他的話,聽上去有些亂。
不過,白一弦思索了一下之後,差不多明白了過來。
見眾人還在思索,有些不明白,白一弦開口說道:「我想,柳庄主的意思應該是,先有人給黃老將軍,下了風寒草,讓他中了此毒。
因為症狀與脈象跟風寒無異,所以便喝了治療風寒的葯,從而加重了病情。
此時,有人將龍懷木放進了這個房間。由於味道極淡,所以大家應該都沒有注意。
但如此一來,龍懷木的香氣,就持續的被吸進了黃老將軍的體內,日日積累,從而與他體內的風寒草的毒結合,誘發了更毒的毒性。
偏偏這種毒性,掩蓋在了風寒草的脈象和症狀中,從而使人無從察覺。所以,若是黃老將軍最後卒了,實際是中毒衰竭而亡。
但在所有人的眼中看來,黃老將軍,乃是得了風寒,醫治無效而死亡的。」
說完之後,他看向柳無名:「柳庄主,不知小子說的可對?」
柳無名點點頭:「正是如此。」
白一弦說道:「看來有人用這樣的方式下毒,是想偽造一種黃老將軍風寒而死的假象。以免被人察覺他是中毒,從而查到下毒之人的身上。」
黃忠燕怒而拍了一下桌子,吼道:「可惡,到底是誰?若是讓我知道是誰干的,我絕饒不了他。」
白一弦沒有說話,只是心中思索了一番。黃忠燕說過,黃庸的飲食一向把關極為嚴格,不是心腹,怕是都接觸不到。
況且那人下這樣的毒,想讓黃庸看起來像是風寒而死,顯然是不想有人查此事,擔心會查到自己身上。
所以白一弦覺得,此事應該是黃府中的人干的。
邊庄岩說道:「說了這么久,還未說,該如何解毒呢?柳庄主雖然說,解葯遠在數千里之外,但我們一直在這里而不行動,豈不是耽誤時間嗎?」
柳無名說道:「解葯需三味葯材混合。其中一味九蒂生蒲,一味苦石蛇的膽,兩種雖然稀少,不過想必皇宮之中應該就有。
那最後一味,便是便是冬王山上,地黃一只。」
有太醫說道:「地黃?這個簡單啊,普通葯鋪之中便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