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八章 該吃吃該喝喝(2 / 2)

除了牢房堅固之外,牢房里面是有鐵鎖和腳鏈的,將人的四肢拴起來,同樣是防止他們逃走,也是限制他們的自由活動。

更有甚者,有的牢房之中還會挖下去一截,灌滿水,這就是有名的水牢。人犯就是長期泡在里面的。

吃飯,睡覺,都是問題,關鍵一直泡在水中,真的是難受異常,時間久了誰也受不了。

白一弦沒想到,林淺不過是一個女子,居然被關在這樣的牢房之中。

當然,毒殺皇子,這確實算是大罪過,即便他死的時候,早就已經被褫奪了身份。不過,皇帝顯然是不講理的。

所以,單以罪過來看,林淺的罪,確實算得上是重刑犯。

對皇室不敬,謀殺皇室中人,向來都是皇室最為忌諱的,判刑也是最嚴重的。

白一弦站在牢房外面,往里看了一眼,好在,雖然是重刑犯的房間,但可能是覺得林淺畢竟是林國公之女,加上她又不會武功,因此,她只是被關在里面。

但手腳都並沒有被那些鎖鏈給鎖上,而且這個牢房很干燥,並不是水牢。

整個牢房的環境,看上去甚至還能算的上是整潔。里面有一張床,上面鋪的也是稻草。牆上嵌進去兩條鎖鏈。

此刻,那鎖鏈從牆上延伸到地面,就那么被堆放在那里。除此之外,整個牢房,就什么都沒有了,甚至連床薄被都沒有。

而林淺,就靠著牆壁,坐在床上,雙臂環繞這雙腿,面色淡漠的盯著床面,同樣不哭不鬧不吵,毫無波動。

她身上並沒有穿囚犯服,還是穿的以前的料子珍貴,但顏色素淡的衣衫。甚至頭發上的幾樣簡單的首飾都沒有被人摘掉。

這種待遇,可比其他的犯人的待遇要好得多了。

只是這個環境,比之林淺之前,可謂是一個天,一個地了。她從小嬌生慣養,錦衣玉食,如何能忍受的了?恐怕就僅僅是這牢中的氣味,都難以忍受吧。

白一弦問道:「她一直都是這樣嗎?」

獄卒說道:「是,從被送來到現在,一直都是這樣。她比之其他被送進來的人犯要好得多。別的人犯被送進來的時候,無一不是大吵大鬧,高喊冤枉,想要求見皇上,不肯接受這樣的現實。

沒想到這么一個姑娘,卻是如此的冷靜。」

白一弦又問道:「那她這幾天,可有吃飯喝水?」他有些擔心林淺氣性大,會絕食。

獄卒說道:「有,有的。到了飯點兒,該吃飯就吃飯,該喝水就喝水。而且,牢里的飯食……

咱們得到了太子殿下的交代,所以自然不敢虐待,因此,並沒給她吃餿了的飯食,但牢中的飯食,王爺想必應該也能猜得到,實在是算不得怎么好。

很多錦衣玉食慣了的人犯進來,都吃不進去,甚至會吐出來。

比起三元樓的飯菜,那可真是連豬食都不如。可她這么一個嬌生慣養,嬌滴滴的姑娘家,居然毫不嫌棄。

並不像別人一樣,餓到受不了才肯吃。她從來的第一天,第一頓飯,便都吃了。到了晚上,也是該睡覺就睡覺,好似什么都不擔心一般。」

白一弦聽得有些心驚,這聽上去,分明像是已經看透了世事,看淡了生死一般,所以即便被關在這里,即便被判了擇日問斬,她也是毫不驚慌,也不擔心,好像混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