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心中有些好奇,便帶著言風和蘇止溪下了馬車,走了過去查看。
言風開路,加上白一弦氣質不凡,幾人很快便擠了進去。
白一弦往場中一看,原來是一名彪悍的女子,正在對一名年輕男子,和他的仆人們大打出手。
女子懂武功,年輕男人帶的仆人雖然多,但卻並不是女子的對手。
因此,很快就被女子打倒在地,拳打腳踢。
白一弦定睛一看,發現那女子,居然還是個熟人。
她不是別人,正是白一弦調查吳越楠的案件的時候,一大早打馬離京,路上差點被一個女子甩了一鞭子。
這女子,便是當日甩他鞭子的女子。
沒想到世界這么小,離京的時候遇到她,這剛一回來,竟然又遇到了她。
第一次相遇的時候,是他被這女子甩了一鞭子。而這一次相遇,則是她在打別人。
白一弦不由暗暗感嘆,這女子怎么如此暴力?每次遇到她,她都在打人。
想到第一次的相遇,白一弦居然對被打的男子心中有了同情之意。
三元樓的掌櫃怕影響生意,也怕影響三元樓的口碑。
萬一讓人家覺得,在這里吃飯,連一點安全保障都沒有,那不就糟了么?
再說了,能來這里吃飯的,都非富即貴,這要是打壞了,那還了得?
那掌櫃的也是忙不迭的指揮著小二去幫忙救人,並開口勸說女子不要在此惹事。
這掌櫃的態度,不可謂不好。
能做到三元樓的掌櫃這個位置,自然也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
他也深知,三元樓的背景如此強大,沒點兒勢力,敢這么囂張的在這里打人?
京城的水太深了,不定什么時候,自己的口氣不好,就會得罪什么人。
所以掌櫃的也不敢口出惡言,只是好言相勸。
誰料,那女子的態度,極為的囂張和惡劣。
就見她一腳踏在那年輕男子的背上,反手一抽,就給了掌櫃的一鞭子。
打的那掌櫃的一聲慘叫,眼神驚懼的望著她:在三元樓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挨鞭子呢。
不止是掌櫃的,就旁邊幾個上來幫忙的伙計,也是差點就挨了鞭子。
那女子喝道:「今天,我看誰敢幫這淫賊說話。誰要是敢幫他說話,我見一個,打一個。」
淫賊?白一弦看看那女子,容貌不俗,確有幾分姿色。既然她說那年輕男子是淫賊,看來應該是這男子看她有幾分姿色,於是便調戲她,或者干脆動手動腳了。
沒想到這次踢上個鐵板,被人給教訓了一頓。
這掌櫃,可真是糟了無妄之災。他哪里是想替什么淫賊說話,只不過是想勸她不要在此鬧事,有問題就出去解決,就平白挨了一鞭子。連幾個伙計都差點遭了殃。
那掌櫃的雖然和善,但也不是怕事的人。
因著他是三元樓掌櫃的緣故,他平時也是受人尊敬的。如今平白無故的挨了這么一鞭子,他的火氣也上來了。
不由喝道:「哪里來的刁蠻女子,竟如此粗魯野蠻?你想在這里鬧事,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
這乃是寶慶王的王妃所開的酒樓,你敢在這里鬧事,意欲何為?莫非是看王爺不順眼,前來找茬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