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一弦忙碌半天,沒什么用處不說,還給人做了嫁衣。
皇帝見白一弦明白,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說道:「白卿還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若是無事的話,便回去做好准備吧。
這幾天,朕准許你,免了早朝,好好陪陪你的王妃。」
白一弦說道:「微臣遵旨,微臣告退。」
白一弦原本想著,這一去,又不知道得多長時間才能回來。
最起碼,也得半年起,這都算是早的。
這次隨行的,有文官、武將,還有御醫等等,儀仗隊里也是有男有女。
當然,女子要比男子少的多。
但整體來說,人挺多,也挺雜。
官職有大有小,但無論大小,都以白一弦為首。
白一弦想著,既然已經去這么多人了,原本還想問問皇帝,能不能帶著他的王妃一起去。
七八千人的隊伍,不差止溪一個。
但後來想想,此去回棘,不是去游玩。
而且回棘已經有了不臣之心,與燕朝的關系略有些緊張。
所以,這一趟,說不定會有危險,若是帶著蘇止溪,她若有個閃失,白一弦不得懊悔死嗎。
所以,最終他也沒有開口。看來這次,只能又讓止溪在府中等候了。
之前還想著,以後花時間,多陪陪她的。
可這事情一件接一件,他想多都躲不開。
白一弦有些憂愁的走在皇宮中,腦中想著該怎么跟止溪開口。
他想著止溪若是聽到他這回又要出去好久,必然會十分失落的表情,心中都有些不忍了。
「白兄,你出來了?」白一弦正在想著,該怎么哄蘇止溪開心,聽到慕容楚的聲音,便轉頭看了過去。
他看到慕容楚正從一個柱子後面繞出來,於是問道:「葉兄,你這是,專門等我的?」
慕容楚點點頭,有些歉意的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父皇竟會點你出使回棘。若是知道……」
白一弦笑道:「無妨,注意是我出的,必然是要我來實施為最好。皇上心意已決,你即便知道了皇上的想法,大概也改變不了這個結果。」
慕容楚看上去好似也有些失落,說道:「你這一去,我們又要好久不得見了。」
白一弦見他有些開心,便半開玩笑的開導說道:「與你好久不得見,倒是沒什么。
但與我的王妃好久不得見,我這心中啊,有些難受,擔心娘子會想我。」
慕容楚本來有些失落,聞言心情立馬就不失落了,不滿的說道:「就你娘子想你嗎?
說的就跟本宮不想你似的,白兄,你怎能如此重色輕友?」
白一弦看上去還有些嫌棄,說道:「你一個大男人想我,我有什么好想的?自然還是我的王妃想我,才讓我憐惜些。」
白一弦本來就是開玩笑,打趣來著,可沒想到慕容楚居然還生氣了。
慕容楚聞言,氣道:「你我可是生死之交,感情又比你與你的王妃感情差到哪里去了?我想你是我的事,你若不想我,便罷了。」
白一弦才想起來,古人不適應這種玩笑。
他們對君子之交、生死之交等種種交情,看的極重。
所謂士為知己者死,若對方引你為知己,那么他便十分珍視雙方之間的這種感情,不容輕視,不容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