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高卓急忙重新拿出一柄刀,討好似的遞給了念月嬋,說道:「嬋兒,需得讓你再受一次疼,這次,換個指頭。」
念月嬋皺皺眉:「有必要么?」
但看到巫高卓那期待的眼神,終究是沒有拒絕,接過了刀子,劃破了手指,將血液滴落在了第三個盤子里。
那蟲子很快將血液吃了個干凈。
讓巫高卓大喜過望的是,這一回,蟲子沒有事。
它身體的淡粉色越發鮮艷了一些,沒有任何變黑的症狀,活的好好地。
巫高卓心中突然涌起一陣狂喜。
他忍不住就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靈寒沒有背叛我,你是我的女兒,你就是我的女兒啊。
哈哈哈,我太開心了,我真的太開心了。」
巫高卓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梟雄,笑著笑著,竟然眼淚就出來了。
他太開心了,今天真的是他這一輩子,最開心的時候。
甚至比二十多年前,他跟步靈寒成親的那一天,還要高興。
其實就算念月嬋是她的女兒,也證明不了步靈寒沒有背叛他。
可他就是通過了念月嬋是他女兒這件事,篤定了他的靈寒,沒有背叛他。
見他那么開心,別人自然也不好提這茬。
念月嬋怔住了。
孤兒了二十來年,突然有父親了。
她心中突然有些不適應,一種很怪異很別扭的感覺。
她忍不住說道:「試驗了兩次,兩條蟲子,一死一活,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呢。」
巫高卓喜悅的說道:「嬋兒不信不要緊。
為父可以再多培育幾條出來,我們接著試驗。
一條不夠就十條,十條不夠就一百條,一百條若還不夠,就試一千條,一萬條。
一直試驗到嬋兒相信了為止,可好?」
念月嬋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說道:「不好,你愛試不試,我可沒有那么多血,陪你試驗。」
話雖然如此說,但念月嬋,對於這個試驗結果,心中是相信了的。
這蠱蟲這么敏感,其中沾了一丁點白一弦的血,它都死翹翹了。
如今吃了只有巫高卓和自己的血液的那條,活的好好地,這還證明不了什么嗎?
巫高卓卻突然伸手捉過白一弦的手,就著他還沒有愈合的傷口,又強行擠出了一滴血,滴到了第三個碟子里。
那胖蟲子吃完了白一弦的血,立即變黑死掉了。
巫高卓說道:「嬋兒,你看,你看。你我之間,當真是血親父女。」
白一弦無語的看著自己的手,心中就有些迷。
誰都知道傷口重新擠開會更疼。
白一弦疼的齜牙咧嘴的,又不好叫出來。
不然顯得他一個大男人,連這點痛苦都受不住。
白一弦哀怨的看著巫高卓,你證明去唄,你擠我的血干啥呢。
好不容易不淌血了,這回又裂開了。
心中雖然郁悶,但還是替念月嬋感到高興的。
嬋兒終於有親人了。
巫高卓這個人,雖然心狠手辣,但是對妻女確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