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林淺此時說道:「承親王來此,是找王爺的嗎?
他此刻,應該是出府了吧。
王爺若無重要的事情,可在府中等待。
若有要事,我派人去找一下,請王爺稍待。」
林淺神思清明,說話也是有理有據,看不出半點異常。
但白一弦,卻從她的口氣和目光中,看到了些許的落寞。
應該是因為寶慶王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沒有過來陪伴她,安慰她,而是再次躲了出去,所以她才會覺得落寞吧。
白一弦說道:「不,皇叔就在府中。」
林淺有些驚訝,問道:「他竟然沒有出去嗎?」
白一弦說道:「沒有。」
林淺問道:「那承親王怎的不去找王爺,反而來了此處?」
白一弦說道:「其實我是特意來找皇嬸的。」
林淺有些不解的皺皺眉。
白一弦說道:「皇叔對皇嬸的情況,感到非常擔心,但又怕影響皇嬸的名譽,不敢請來太醫。
又覺得那群太醫,都是庸醫,治不好皇嬸的心思郁結之症。
好不容易我回來了。
皇叔想著我似乎也懂醫學葯理,所以,便請我來,為皇嬸診斷一下。」
林淺目光一閃,問道:「你都知道了?
王爺都告訴你了?」
白一弦點了點頭,大方承認道:「是。」
林淺問道:「王爺在什么地方?」
白一弦往後一指,說道:「就在那邊看著呢。」
林淺往那邊看了一眼,卻什么都沒看到。
她的神情就清冷了下來,淡淡的問道:「他怎么不過來,他還在害怕我嗎?」
白一弦說道:「是我不讓皇叔過來的。
我想跟皇嬸談一談。」
林淺說道:「我好端端的,有什么好談的。」
白一弦說道:「必須得談一談了。
皇嬸難道希望一直這么下去,希望皇叔以後都躲著你嗎?」
林淺嘴角譏諷一翹,說道:「他果然是在躲著我的。」
「是在躲著你。」白一弦直接承認,然後說道:「但卻不是你像的那般。
其實皇叔,很擔心你。
他也時常自責,沒有保護好你,也沒有保護好你腹中的孩子。」
「自責沒保護好我們?」林淺哼笑了一聲,說道:「是我不好。
我身體有恙,連累了孩兒,連個孩子都保不住。
與他有什么關系,他何必自責?」
白一弦說道;「因為皇叔說,若他能一早就發現,你的身體不好。
他一定會讓你先好好調養身體,不會讓你那么快有孕。
不是怕留不住孩子,而是擔心,落胎,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影響,怕會連累你的身體,更加的不好。
所以,他才自責不已,覺得是他沒有照顧好你,也沒有保護好你。
如今,才讓你受了那么大的痛處和委屈。
他心中對此,自責不已。」
林淺似有些動容,又似有些不信,問道:「這是他告訴你的?
他真的是這么說的?
為什么他沒有告訴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