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剛來,好像什么都還沒干呢。
這位管家,干嘛瞪他?
好像對他有什么敵意一般。
白一弦跟他說了會兒話,沒多久,撿子就回來了,回稟道:「回王爺,東廂房已經收拾好了。
飯菜很快就來。」
白一弦點點頭,撿子做事,還是比較麻利的。
那東廂房是在外府,內府是白一弦和王府女眷的住處,自然不能讓萬歸道住進來。
飯菜很快就送了上來,白一弦、言風,跟萬歸道簡單吃了一點東西。
白一弦就借口今天有些乏了,讓萬歸道早點去休息,還讓撿子給他送去了熱水洗一洗。
然後就離開了。
一直到回到了房間,白一弦才說道:「你之前在馬車上,想說什么?」
言風問道:「那令牌,還有六道門,公子真的要收下嗎?」
白一弦反問道:「你覺得呢?」
言風立即說道:「屬下覺得不能收。」
白一弦一笑,問道:「為什么?」
言風眉頭微皺,說道:「屬下總覺得,他是在給公子挖坑。
但卻不知道,他這坑,挖在了什么地方。
屬下說不上來為什么不能收,但覺得,不能收。」
白一弦笑道:「你的感覺不錯,這六道門,當然不能收。
確切的來說,是不應該由我來收。」
言風問道:「那公子為何還收下令牌?」
白一弦嘆息了一聲,說道:「所以,人心隔肚皮這句話,是對的。
人與人之間,果然不能輕易的信任。
我看他可憐,顧念舊情,也不忍心他如此才華就此埋沒,更不忍心,他被抓被殺。
所以一心為他謀個出路,讓他實現心願。
可萬萬沒想到,他剛有了出路,就已經開始謀算我了。」
言風說道:「請公子明示,屬下實在想不到,這害處,到底在哪。」
白一弦說道:「我不收這六道門,就沒有弱點,沒有把柄。
但我收下了這六道門,就等於將自己的把柄,親自送到了他的手上。」
他看著言風,笑問道:「到時候,他若是到了皇帝那里,檢舉我一下,說我私藏他獻給朝廷的刺客勢力,你說我會是什么下場?
他又會是什么下場?」
言風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
原來他是在這里等著公子。
我就說有點不對,但卻沒想到哪里不對。
明明收下令牌,多個勢力來保身是很好的。
卻沒想到,這一層的凶險。
他若檢舉,皇上必定對你離心,而他則立功,飛黃騰達。
他表面為了公子好,實際上卻是在害你。」
言風有些惱怒,說道:「這個萬歸道,實在其心可惡。
公子如此幫他,他卻害你。」
白一弦淡淡的說道:「是因為,我對六道門的處置這件事,看透了他的內心深處的虛偽和自私。
這讓他有些不爽,心中對我有了嫌隙。
但最主要的,還不是這些。」
言風問道:「那最主要的,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