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人走遠了,看不到了,他才微微嘆了一口氣。
這才剛剛分別,他就已經開始想念了。
回去寫個日記:夫人走的第一天,想夫人,想夫人,想夫人。
每天都寫,等夫人們回來了,給她們看看。
白一弦一步一步的走下城樓,走的好好的,忽然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旁邊言風急忙一把扶住了他,問道:「公子沒事兒吧?
好好的,怎么會摔倒呢?」
白一弦穩住身形,突覺有些心緒不寧,不由說道:「剛才還好好的。
不知道為什么,總有一種心緒不寧的感覺。
覺得好像要出什么事兒一般。」
他不由回頭,想著城門外望了望,眉頭微微皺起。
言風安慰道:「可能是公子太擔心王妃了吧。
不過,以王妃的本事,公子實在不必憂心。」
白一弦搖搖頭:「雖然擔心,但應該不是因為她們的緣故。
罷了,這幾天,府里要加強防護。
尤其是止溪那邊,片刻都不得離人。」
言風點了點頭:「公子放心,等回府之後,我就交代下去。
而且流炢一直跟著王妃時刻保護,相信他心中有數,不會出什么亂子。」
白一弦點了點頭:「走吧,去皇宮。
說好了散朝就過去,如今差不多已經散朝了,我還在城門口。
從城門口,等我趕到皇宮,時辰也不早了。
想來七哥已經等的焦急了吧。」
言風也是有心轉移白一弦的注意力,便笑著說道:「皇上現在,對公子當真是越來越依賴了。
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在一起,一刻見不到,都想要來催促入宮。
這等感情,別說是皇室,就是民間,也是不多見的。」
白一弦也是不由搖搖頭,說道:「感情太好,來往太過密切了,也不好。
怕是有很多人看不順眼,就等著我出錯,想要彈劾我,將我拉下來呢。」
言風卻說道:「這樣說的話,那些人,可是要失望了。
皇上連皇位都可以跟公子共享,他們想要將公子拉下來,怕是不容易呢。」
白一弦剛要說話,眼角忽然瞥見了一個人,嘴里下意識的說道:「咦,那個人,怎的有點眼熟呢?」
言風聞言,便順著白一弦目光的方向看了過去,卻什么都沒有發現。
城門口人太多了,來來往往,進進出出的百姓不知道有多少。
可能看到一個人,眨眼之間對方就會淹沒在人群之中,所以言風也不知道,白一弦說的是誰。
言風問道:「公子說的是哪個?
屬下看了一下,並未有眼熟的人。」
白一弦說道:「對方一閃而逝,沒入人群之中,現在連我也看不到了。
總覺得對方有點眼熟,卻想不起來在什么地方見過。」
言風說道:「京中達官顯貴這么多,也有可能,是某個顯貴家中的人,宮宴的時候見過的,所以眼熟。」
白一弦點點頭,說道:「嗯,倒是也有可能。
算了,不想了,還是快些去皇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