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亭台下的修士,個個呆若木雞,顯然他們也沒料到談才這么輕易就被擊敗了,這也太快了點吧。
「啊!你這狗雜種,我要殺了你,你這個混賬東西!」
談才發出尖利的慘叫,立馬祭出了虛天橋,恐怖的神力暴涌而出,看上去極為的威武不屈。
亭台下眾人都是露出忌憚之色,他們知道談才是真的憤怒了,這是動真格了。
祭出虛天橋的談才,壓根就不管這園林的禁制是否承受得住,猛地朝著卓文這邊掠來。
白衣女子俏臉微變,不由得出聲道:「談才,這里是我的園林,你想要破壞掉我的園林不成?」
談才此刻哪里會聽白衣女子的話,他現在已經被暴怒充斥了頭腦,現在只想一心教訓一頓眼前的白衣青年,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子向他跪地求饒。
不過,談才還未接近亭台,一道巨大的如山岳般的黑影猛地降落在他的頭頂,隨後狠狠地向他壓迫過去。
談才目光大變,連忙祭出虛天橋欲要擋住那黑影。
可惜的是,虛天橋一把被那黑影砸飛,直接將談才給轟入了腳下松軟的泥土下面。
原本打算遠離園林的其他人,個個呆若木雞,原本他們以為使出全力的談才,至少也能與這陌生男子來一場龍爭虎斗的。
但事實簡直是狠狠扇了他們一個耳光,這哪里是他們期待的龍爭虎斗,簡直就是碾壓。
「真是聒噪!」
卓文不耐煩地說了一句,旋即看著眼前有些愣神的白衣女子,再次道:「你還沒回答我呢?」
白衣女子忌憚地看著卓文,沉聲道:「這曲子是我自學的,並沒人教的。」
「那你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學會這首曲子,你一定是在哪里聽過,告訴我!」卓文追問道。
白衣女子柳眉微蹙,冷冷地道:「這個就無可奉告的,這曲子我在哪里學來,與你也無關吧?難不成你要嚴刑逼供不成?」
卓文眉頭微蹙,卻是並沒有動手,而是拱手歉意地道:「姑娘,方才是我沖動了,我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你彈得這首曲子,和我一個很重要的朋友以前彈的一模一樣,所以睹物思情……」
見卓文態度謙和下來,白衣女子的臉色也緩和了許多,淡淡的道:「這位朋友,這首曲子的來歷我確實是不能說,我曾經答應過彈曲之人,這首曲子絕對不會和她搭上關系,就算是有人問,我也不會說的。」
卓文點點頭,也沒有去繼續追問,而是冷靜了下來。
既然他在這六欲宮內聽到了《鳳求凰》,那就說明墨言無殤很可能曾經來過這六欲宮。
「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提醒,真正的彈曲之人還在六欲宮內,只不過到底在哪里,我卻是不能說。」
白衣女子說到這里,看向卓文的目光帶著一絲憐憫和嘆息。
卓文也瞧見了白衣女子眸子中的那絲憐憫,他心中有些奇怪,顯然不知道白衣女子為何要露出這等表情。
而白衣女子的這句話,同樣是讓卓文心中難掩激動,顯然墨言無殤應該還在六欲宮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