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眠在她到了機場，才知道她是今天回來，忙出門去接她，黎靳北看著她匆忙的身影，「小眠，去哪？」

董眠條件反射的回答：「機場。」

「機場，接誰？」

董眠這才遲疑了下，看了眼倪舒，「媽媽。」

黎靳北心一動，倪舒臉色不太好看，黎老爺子也從報紙中抬起頭來，「小雲回來了？」

「……嗯。」

黎老爺子闔上報紙，「這樣吧，爺爺跟你一塊去接你媽媽，順便讓她到家里來吃頓飯，小眠，你覺得怎么樣？」

「我得問過媽媽的意思。」長輩們之間的心結還在，董眠不敢擅自做主。

黎老爺子一副很好商量的模樣，「好，那你問一下小雲。」

董眠只好打個電話，問雲卿的意思，雲卿說：「小眠，把手機給他，媽媽自己跟他說。」

「好。」

黎老爺子拿過手機，笑容滿面的跟雲卿聊了起來，黎越鎧這時正好回來，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並不插話。

一會後，黎老爺子把手機還給董眠，「你媽媽說她已經有安排了，明天請我們一家人吃飯，既然這樣，那明天我們一家人就一塊吃頓飯，誰都不許缺席，聽到了嗎？」

倪舒心情不舒坦，卻還是點了頭。

黎越鎧這才開口：「要我送你過去嗎？」

董眠搖頭，「不用，不用。」

然後，就跑了。

董眠沒直接去機場，而是到了雲卿下榻的酒店去見她，雲卿伸手抱了抱她，看了她幾眼：「沒瘦，看來過得還不錯。」

「……嗯，」董眠有點不好意思，把昨天她給雲卿買的禮物遞給她，「媽媽，生日快樂。」

雲卿是真的挺高興，「謝謝，也就你還記得媽媽的生日。」

雲卿在床上坐下，打開了禮物盒，見到里面的禮物時，有些詫異，「你……是自己挑的？」

母女相處了這么多年，她對董眠有一定的了解。

所以，她不認為這個禮物會是她想送給她的。

「嗯。」

「怎么忽然想給媽媽買這些了？」

董眠對自己的眼光並不自信，緊張的問：「我昨天自己逛街，想起今天是你生日，就給你買了，媽媽不喜歡嗎？」

「不是，當然喜歡，只不過……你哪來這么多錢？黎家的人給你的？」

董眠成績優異，每年就獎學金都有一大筆錢，足夠她在國外過得很好，這些年也不用她操心她生活費的事，她也不常給她零花錢，她也剛出來工作半年，忽然給她買上百萬的禮物，她能不驚訝嗎？

「不是，這是我卡里的錢，是我自己的。」

雲卿心軟沉了一灘水，揉了揉她的腦袋，「我沒想到你有這么多錢。」

每每說起這個，董眠就越不好意思，「我就剩下幾千塊了，明年再給你買生日禮物，就買不了這么貴的了。」

雲卿明白了她的意思，看著她，不說話了。

「怎么了？」

「你……現在和黎越鎧，怎么樣了？」

董眠低頭，「就那樣。」

「他現在……對你好嗎？」

「嗯，很好。」

「真的很好嗎？」

董眠點頭如搗蒜，「真的！」

雲卿將她抱入懷中，忽然紅了眼眶，「對不起，小眠。」

「嗯？」董眠不懂她怎么忽然會冒出這么一句話來。

「是媽媽，對不起你。」

董眠還是不懂，「對不起什么？」

雲卿捏緊了禮物盒的袋子，不知在想什么，忽然說：「媽媽忽然，想見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