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看著墨夜臉上忽然露出的迷之微笑,抖了抖翅膀,主人這樣子看上去不像是要做好事的樣子。
墨夜因為自己腦海中一閃而過的不靠譜想法而失笑,別說那樣做她自己也會陷入危險,單是讓整個星球躍遷就不是隨時隨地能做的,打游戲施放技能還有冷卻時間的限制。
這符文石板也不是萬能的。
這世上沒有不受限制的魔法裝備,無論是攻擊還是防御,所有對能量的運用都遵循著等價交換的原則,要調動那樣可怕的能量,必然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這是世界運行的規則。
墨夜蠢蠢欲動的邪惡小念頭被掐死在襁褓里。
時間在墨夜專注的研究中一分一秒走過,時鍾的指針轉了一圈又一圈。
小七盯著酒店牆上掛著的復古掛鍾,墨夜陷入了魔法師的瘋狂鑽研狀態,小七只能肩負起時刻照看盯梢的重要責任。
它就不相信板磚這個只知道吃和睡的大蜥蜴能夠認真完成放風任務。
至於它看不見的小黑被下意識忽略了。
小七坐在板磚背上,一只眼睛里藍色的數據流不斷刷新,它關注著星球陸地上的變化,蟲族,環境,還要隨時注意著各個地下城的變化。
忙著呢!
另一只眼卻保持著平常狀態,定定的望著時鍾,默數著墨夜到底神叨叨了多少分鍾。
「按照星際標准時間計算,這是第三百一十八分鍾。」五個多小時就這么嘩啦啦的過去了。
小七剛對板磚說完,晃盪的腳丫子忽然綳直一下站了起來。
板磚不明所以的抖了抖石頭渣滓「你干嘛?」
「時鍾...時鍾......」小七說了半天沒能說完,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起自己不是人類,不可能出現真眼花這種事情,立刻扇著翅膀飛到掛鍾面前仔細的盯著看。
「時鍾的指針倒退了。」小七原本想說時間倒退了,可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不科學不符合邏輯,世界運轉規則不允許,與小七的知識體系相駁,小七只能換了一種可以接受不會引起芯片短路的說法。
「主人,時鍾指針正在倒退。」這時候小七的聲音因為驚訝和疑惑而變得尖利,小奶音直接喊破了音。
小七在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之後第一時間對掛鍾進行了檢查,並沒有發現明顯故障,只是它轉動的方向莫名的從順時針變成了逆時針。
這是為什么?
小七能想到可以引起如此奇異變化的人只有自家主人了。
可是當它回頭看向墨夜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小七也好,板磚也罷,連帶墨夜在內,這間酒店房間內所有的一切都被一股奇異的光芒包裹著。
通訊連接,網絡訊號,無論是星網還是帝都星的內部網絡,所有的一切都不管用了,仿佛不存在一般。
墨夜整個人被半透明霧蒙蒙的光芒籠罩,一條條肉眼可見的淺銀色的光線一束一束不規則的纏繞在墨夜身周。
小七再看看自己板磚,整間房都充斥著這樣的淺銀色光線,以墨夜身周為中心活動最為劇烈。
小七身為一只智腦,一種人造的智慧半生命體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真切的身體被擠壓拉扯的疼痛感。
仿佛有一只看不見的巨手正捏著它不斷握緊。
小七不得不立刻回到了墨夜腕間的咱體金屬魔方之中,這種強烈的被擠壓感才算消失。
可是那些光線還在,並且越來越多,而掛鍾的指針正不斷的朝著反方向不斷轉動。
想不通這一切到底怎樣的小七核心芯片正在瘋狂運轉卻找不到任何可行的運算方式。
這還真是應了一句話「你對力量一無所知!」
不止是這間屋子,門外的警衛們是第一批察覺到異常的人,酒店走廊作為裝飾的復古大座鍾指針與墨夜房里的掛鍾一樣朝著反方向運轉。
警衛們第一反應與小七一樣只以為是大座鍾發生了故障,直到那些淡銀色光線出現。
兩名酒店警衛對視一眼,一人呼叫了支援,另一人上前一步試圖打開房門「墨夜閣下,請打開房門。」
「墨夜閣下有突發事件,請打開房......」
門字尚未來得及說完,強行開門的警衛整個人好似碰觸到一團水霧,一個黑乎乎的洞口出現,整個人慣性向前消失不見了。
他身後的另一名警衛見此下意識伸手試圖拉住,誰知道也隨之消失不見了。
『兔子洞』魔法陷阱不是設置來好看好玩的。
一個黑乎乎的圓圈圈出現在門前,隨後趕來的兩組警衛嚴正以待的看著大門上那個黑乎乎的圓洞,說是黑色洞口那是一種語言修辭,事實上,這東西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畫在門上的黑色圓圈,一點也不立體,平面圖那種。
可是已經有好幾個警衛和機械獵犬被吞了進去毫無音訊。
負責酒店監控安全事宜的禁衛軍軍官與警衛隊三大隊隊長站在走廊隔離區。
被淡銀色光線纏繞的座鍾指針依然在逆時針旋轉。
兩人的臉色都不好看,對於此刻發生的一切兩人有太多疑問,卻不知該如何調查起。
唯一能想到導致這一切異樣發生的只有墨夜這個空間聖者。
「調兩組蟲族士兵,我不相信還不能沖開這畫著黑洞的大門。」警衛隊長咬牙切齒。
他手下犧牲的人最多,到最後被問責的還得是他。
前前後後過去了五分鍾,整間酒店被徹底包圍隔離,尤其是墨夜所在房間更是成了被隔離的重中之重。
早先被整個帝都星忽略遺忘的法師閣下再一次享受到了頭號危險份子的待遇。
「我就知道不應該善待墨夜這種不識好歹的危險人物,浪費了陛下的善意。」
更讓人無法安心的是那些纏繞在時鍾周邊的銀色光線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