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五十八章 眼熟的圖案(2 / 2)

星際法師行 打瞌睡蟲 2069 字 2022-10-04

城網里的身體沒有血肉,是元素能量與精神力的結合,這時候還有比鞭笞靈魂更直接的攻擊方式嗎?

被纏住的托馬斯一時間難以掙脫,他驚詫於墨夜的忽然出現。

托馬斯的身體沒有血肉是元素能量凝聚,土生土長的飛行騎獸卻不同,不過托馬斯所承受的痛苦卻並不比它的騎獸要輕,沒有了血肉之軀的阻隔,血色荊棘針對靈魂的攻擊意味著對精神力的直接性損傷,每一次鞭笞毫無障礙直擊精神力核心。

元素潮汐不斷的擾亂托馬斯身周的元素能量,使得他無法施展有效防御反擊,所有的技能都被扼制抹殺在萌芽狀態。

起初托馬斯只是憤怒「你為什么,為什么就能好好的配合呢!」

當再三嘗試卻無法掙脫束縛的時候終於有了幾分急切,唯獨沒有對於死亡的恐懼。

墨夜此刻卻因為血色荊棘魔法的特殊性有了新的發現,托馬斯的靈魂記憶與卡索爾相同,起始點並不是生命之初,記憶地圖中有大量的空白。

這樣充斥著空白靈魂記憶的人肯定是被動過手腳的,他的痛苦來自於血色荊棘的靈魂鞭笞直接攻擊,並沒有受到絲毫記憶影響,如果不是在城網而是在彼得斯城或是其他地方墨夜認為血色荊棘很可能無法對托馬斯造成任何有效攻擊效果。

占了地理環境的便宜。

督察委員會的調查員以及他們調動的追蹤隊伍站在雲海中愣了,誰來告訴他們頂頭上司連同他的犬頭鷹一並被拽走了,要怎么才能准確定位,很急啊!

對於托馬斯的話,無論是游說,憤怒的質問,痛苦的呼嚎,她通通不理。

墨夜將精神力順著血色荊棘探入托馬斯體內,她有一個疑問需要確認。

精神力在侵入托馬斯體內時受到了極大的抗拒力量,強悍的精神力朝墨夜猛撲,及時反應的血紅色藤蔓迎了上去將反撲的精神力緊緊纏繞住。

「啊」托馬斯瘋狂的掙扎。

墨夜最終還是看見了,托馬斯的精神力核心,閃爍著銀色光芒的精神力核心在她的精神力靠近的一瞬間爆發出強光。

可怕凶悍的力量沖散了所有血色荊棘,墨夜及時切斷了釋出的精神力。

托馬斯虛弱的癱倒,被懸掛在血色荊棘藤蔓上雙眼通紅的盯著墨夜。

「主人你看見了嗎?」

「看見了,托馬斯的精神力核心有著與卡索爾精神力核心上相似的圖案,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見過。」

那道奇怪的圖案看著有些眼熟,墨夜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在什么地方見過,一定見過,可是在哪兒呢?

「你見過嗎?」

墨夜將圖案臨摹交給小七。

小七面對自己眼前的抽象圖案一時有些犯難,小手交叉,眼中藍光閃爍,數據流不斷閃現。

墨夜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朵,「我盡力了。」

這圖案已經是她竭盡全力臨摹的效果了,即使並未灌注魔力與精神力單單只是繪制出相同的圖案就遭受了極大的阻礙,每一次下筆都有一種忘記前一筆是如何的感覺。

需要一遍一遍的記憶,在繪制的時候更是消耗了極大的精神力,才最終有了三歲小朋友塗鴉一般效果的臨摹圖。

面對如此這般的主人,小七當然只能勞累自己講計算能力發揮到極致開始了比對。

如果墨夜見過,那小七同樣見過並備份的可能性極大,也許還真就成功找到了也不一定。

一開始沒想起,這時候卻覺得越看越眼熟,一定見過,墨夜依然在自己的記憶中仔細尋找。

托馬斯被血色荊棘緊緊纏繞,渾身炙熱,明明沒有血液流動他卻依舊覺得自己的身體正因為缺血而變得冰冷,可是靈魂遭到的鞭笞卻讓精神力核心被火燒一樣的疼痛炙熱。

沒有了內心恐懼的共情體驗,痛苦程度被大幅度的減弱,可即使如此,托馬斯依然難以掙脫。

他忽然放棄了掙扎,虛弱的開口,「沒用的,你就算抓住我也沒用,你殺不死我,你也逃不出去,交出星鑰,你還有機會,不要做傻事。」

「沒有說服力。」

「你真的以為你一個低級文明的異星人可以在彼得斯城找到寶藏,你以為你能打開彼得斯城,你在做夢」

打開彼得斯城?

墨夜覺得自己似乎在不經意間又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所以其實到目前為止,哪怕自己已經在彼得斯好多個循環日,甚至在城網與彼得斯城來往了好幾次依然算不上打不開彼得斯城。

墨夜一直沒有忘記自己剛來的時候進入市區的奇怪體驗,那些游戲副本一般只有她進入才會被觸發點亮的街區,市民們奇怪淡定的表現。

墨夜特意晃了晃自己的符文石板手鐲「打開彼得斯城的關鍵是星鑰?」

「呵呵,你知道的越多死亡幾率越大,安靜的留下東西離開,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找的是什么,無知的低級異星人」

墨夜眉頭微皺面露不解,開口說道「你們的下任執事長繼任備選人選擇標准很獨特。」

卡索爾「......」

這真的不是嘲諷嗎?

沒有了托馬斯的指揮,也沒了犬頭鷹靈敏的鼻子,在小七有意識的干擾下追蹤隊伍想要准確定位也變得不那么容易。

墨夜暗忖,即使那些調查員放棄了追蹤,那個擁有把自己強行拽回城網權限的人肯定不會罷手。

板磚遵循墨夜的要求朝著雲海下方飛。

卡索爾察覺到向下俯沖的角度,試探的問道「你打算去未知深淵。」

雲海下方是未知深淵,無法墜落,無法探測深不可測的奇妙所在,沒人知道禁地為什么存在,只知道不應該靠近,這是每一個能夠進入城網的人都知道的基本信息,無數個循環日以來也是如此相信並遵循規定的。

墨夜卻沒有那樣的刻板認知,在需要面對可能實力超過自己的潛在敵人的時候,就需要找一個對方也忌憚或是重視的戰斗場所。

無良師父的教誨總能在關鍵時候派上用場。

托馬斯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他為成為人質這般的存在,被血色荊棘緊緊的纏住他無法動彈。

墨夜將血色荊棘的藤蔓收緊,即使托馬斯就在手中也並沒有放松丁點。

「你找不到自己的身體,我們就這么守著你的身體,你一直待在城網里,日復一日,這也不算是對你的傷害,你能堅持多久呢,哪怕你離開了城網,也能把你強制拉回來,一次又一次,你的努力掙扎不過是徒勞,何必做那些無謂堅持。」

「不管卡莉斯承諾了你什么,她不是執事長也不可能成為執事長,你是在自絕後路。」

托馬斯的嘴就沒有一刻閉上過,這時候反而顯得不那么急切了。

托馬斯堅定的相信墨夜一定會妥協,或者說認定她不得不妥協,這不一僅僅是自信而是對督察委員會執事長的信心,一種源自於高等級文明的極端優越感作祟,高高在上的俯視,使得托馬斯一直堅信墨夜不過是一只螞蟻,即使自己此刻陷入危險也不過只是極端小概率的偶然事件,最終還是會被解決的。

正是這種強悍的自信心,讓托馬斯一直在急切中犯錯卻一意孤行,拒不采納卡莉斯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