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和狗的區別一)(1 / 2)

「我餓了。」他輕聲細語,「你做菜給我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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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草長鶯飛的時節,西北卻傳來急報,暴雪大災,從隴南一直到張掖近千里,人畜死傷無數,如此大的災情一個月後才上報,很顯然是被人拖延欺瞞了,文帝暴怒,眾人齊齊看向莫相,儒雅俊秀的莫丞相臉色鐵青額頭冒汗,在皇帝眼風橫掃過來之前噗通一聲跪倒:「臣,前去徹查。」

皇帝狠狠瞪眼,算你小子聰明。

其余大臣神色各異,紛紛暗嘆,果然老狐狸盡。

甘陝知州張翰翔,鎮國將軍大公子,左相莫輕言門生兼女婿。

皇帝重重哼了聲,轉頭看向右相周宸,周宸忙出列回答:「臣以為,河西走廊民族混雜,情況復雜,任由災情蔓延2恐爆發暴亂,故臣以為當務之急,應盡快派欽差前去賑災,而後才是徹查甘陝官員,安民心平民憤,莫相身份特殊,任職欽差似乎,不太妥。豐」

「周相,你這話何意?」

莫輕言又驚又怒,周宸攤攤手一臉無奈,狀似說,我不就說了句公道話嘛,上首的太子陰沉沉掃過二人,轉身對皇帝道:「兒臣以為周相所言極是,兒臣舉薦安平王任欽差一職。」

傅平年立即跪倒,朗聲道:「兒臣願為欽差。」

賑災,那是西北不是江南,看著是肥缺說不定惹一身***,何況還在下暴雪啊孩子,眾人瞧瞧傅平年又瞧瞧太子,想,太子和四殿下果然兄弟情深,可皇帝不這么想,經過前段時間傅盛年那件事後,他不太信任起自己這幾個兒子,能坐如今的高位他也是屍山血海里出來的,離間反間陰謀陽謀的經歷過不少,冷靜下來會發現一些疑點,只,死的死了,抓的抓了,作為皇帝,即便知道有錯也不會承認,

錯就錯到底。

皇帝沉著臉思量了下,忽而對堂下招手:「老五。」

殿上大臣均是一愣,齊齊看向傅平年的身旁,紫色錦袍臉色蒼白的少年沉默而立,眉目低垂神情淡然,正在神游太虛,那一殿的喧鬧仿佛和他無絲毫關系,當然,也就沒有聽到皇帝的召喚,皇帝皺皺眉頭帶著絲無奈又喚了聲:「永寧王。」

少年如夢初醒般茫然抬頭:「父皇,兒臣在。」

「身子不舒服?」

皇帝的神態語氣便如民間最普通的慈父在詢問自己的愛兒,傅流年愣怔了下,片刻後輕聲答道:「無大礙。」

「朕已命人去湘西尋葯,相信很快會有結果。」

「謝父皇。」

皇帝點點頭,話鋒一轉問:「西北的事,你如何看?」

傅流年垂頭回答:「兒臣見識淺薄,又回朝不久...」

「隨便說吧,朕不怪你。」

一殿的王公大臣盯著他,連一直躲在角落看戲的花生都有些緊張,遠遠瞄著那抹紫衣不自覺握緊拳頭,殿上,那個如慈父般的皇帝走下寶座到傅流年面前。

「朕想聽聽你的見解。」

傅流年淡粉的唇輕抿,眼角眉梢劃過一抹感動,片刻後,他語調輕緩地道:「西北形勢復雜,民族混居,匈奴在旁虎視眈眈,此事處理不當可能引起內亂,匈奴更不可不防,四哥曾駐過邊,對當地民情了解,身份又尊貴可代天子行事,欽差之職,兒臣認為再適合不過。」

皇帝看著這個兒子若有所思,辨不出喜怒,少年低垂眉目乖巧安靜矗立一旁,不遠處,太子一臉似笑非笑。

三天後,欽差安平王傅平年率領一萬人馬及大批物資浩浩盪盪開拔西北。

臨行,太子帶領文武百官代天子送行,宣武門外,玄色蟒袍的傅平年英氣勃發俊美逼人,一掃近半年的萎靡落寞,太子眼眸含笑溫言細語:「西北苦寒,路途遙遠,此次賑災責任重大,辛苦安平王了。」

傅平年朗聲一笑:「為國效力是臣弟榮幸,臣弟定當全力以赴,請太子放心。」

太子揮手,侍衛奉上一只長匣,紫檀木匣造型古朴。

「父皇口諭,御賜寶劍夙澄,可便宜行事。」

傅平年一驚,呆了半響才抖著手接過木匣,噗通跪倒行大禮謝恩。

夙澄,天下第一名劍,傳言得夙澄者得神庇佑,此劍在二百多年前跟隨大夏開國皇帝傅傾城征戰沙場,戰無不勝。

太子伸手扶起他:「四弟,大哥靜候佳音。」

傅平年微紅了眼眶,重重點頭,太子滿意的笑了笑,退開一步,身後文武百官彎腰齊呼:「恭送安平王。」

傅平年滿身意氣奮發,心情愉悅之極,連平日里極不順眼的傅流年此時看來都覺順眼了許多,目光掃過,恰好那少年抬頭望過來,眉目柔順,語調輕柔:「四哥,保重。」

傅平年點點頭,目光滑過他落在百官堆里的花生身上,他微一遲疑,喚:「駙馬。」

縮在人堆里准備打